还停在云海关外。如今也不敢贸然前进。
眼下,崔眠也不晓得这山沟沟的是个什么地方,他是被蒙着眼睛带来的。只是见此军营连片,占了好大一片地,想来是云疆的jūn_duì大本营无疑了。
但是云疆的地图崔眠也是略有研究。他们行得未久,想来离云都不远。云疆与南夏有条川河,上游在云疆,下游在南夏。崔眠猜此地是川河的支流附近。
云熙好像很忙,崔眠独自垂钓,旁边还架起了篝火烤鱼。
过了一会儿,崔眠听见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他没有回头,唤了声:
“云熙。”
云熙从后面圈住崔眠,在耳鬓边道:
“小眠,外面的人都以为云疆国主死了。”
“嗯。”
“不如我就逃跑好了,和你浪迹天涯。”
“好。”这声好让云熙的心狠狠悸动了一下。
崔眠起身去翻火上的烤鱼,烤好了给云熙吃。却见崔眠又把筐子里的鱼给倒回了河中。
云熙不舍,“辛辛苦苦钓的鱼怎么又放了呢?”
崔眠:“吃不了那么多的。何况我钓鱼是为了乐趣啊,既然乐趣得之,又食之不下,放它们一条生路又何妨。”
云熙觉得崔眠这话说的在理。
“你可又要说我伪善了?”崔眠戏谑道。
云熙可有点难为情了,他的小眠真是记仇的很呐,不过崔眠能这样和他玩笑,云熙又觉得有点幸福。自离开云都以来,为了行动方便,他把崔眠脚上的金链拿走了,而崔眠变得越发温顺,看他的眼神里渐渐有了光采,想是共情蛊又进一步作用了。
这日,崔眠才放走一只飞鸽,云熙便来了,见到的是崔眠垂钓的情景。
晚上,二人共同用膳。
云熙体贴地给崔眠盛了一碗汤,崔眠只喝了一口,面色变得十分骇然。
“鸽子汤。”
云熙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小小饮了一口,
“对啊,你白天放走的那只。”
云熙自顾自品尝,崔眠却是低着头不敢动了,他,失败了。
“学人家当细作,崔美人,这可不是你的老本行啊。”
说到这里云熙的心一阵绞痛。他本有放下一切不管不顾的冲动和他浪迹天涯,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这连日来同他笑魇如花的美人,不过是逢场作戏。
“辛苦崔美人这一路来演得逼真,不愧是天生戏子。想来,你的蛊早就解了吧。”
崔眠的蛊确实是解了,在文君夜闯云都皇城以前,萧炎又来过几次,帮他解了蛊毒。
云熙一想到崔眠还心心念念回南夏,还有同他的文君朝夕相伴的念头,琥珀瞳发出幽幽的光来。
云熙喝完了一碗鸽子汤,说道:
“这种家禽你爱飞多少飞多少,没用的,南夏已经无力回天了。到时候我就屠了满国南夏人,让他们的血作为你欺骗我的代价。”
又忽然拉住了崔眠的手,崔眠抽不回,云熙用大拇指在其掌背上摩挲,身体靠近崔眠,笑的诡异,给了崔眠逼仄的压力,道:
“我知道你喜欢救人,到时候你哀求我,取悦我,做一次,我就放一个南夏人,如何?还有文君,他可以活着,我要把金链穿在他脚上,栓在床边,让他看我们日夜茭欢,如何?”
言罢不顾抖得像筛子一样的崔眠,又在其耳垂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