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做好准备之后,才敢伸手拥抱你的。”
单说动心的时刻,早就有太多次了。
但从前四年,时间、身份、立场、思想,全部都不对等也不合适。
柳恣根本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会成熟到这一步。
他从前清楚的是,爱这个字,大多引领的是‘不理智’。
可那个把他压在浴缸里在水中长吻换气的男人是他,现在逻辑清晰冷静持重的男人也是他。
他不会迷茫,不会患得患失,不会因为无法时刻见面和联系而焦躁不安,更不会因为没有被这段关系似有若无的存在而感到折磨。
自己缺爱却又忙碌,可他沉得住气,也可以给予及时而又足够炽热的吻。
这种对待情感的理智和成熟实在是太迷人了。
柳恣只觉得眼眶微热,凑过去给了一个吻。
龙井茶的清苦香气被再次交换,白兰的味道也更加浓郁。
“这个吻,大概跨越了一千年。”他失笑道:“我的存在被粉碎又被重组,才能在另一个对我而言未存在过的时空里遇到你。”
幼安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你最好去洗漱换衣服,”他低声道:“我不保证不会留下你直到上班迟到。”
宋国如今接连着出了多位优秀的将领和官吏,最近风头最盛的那位名叫虞允文。
这虞允文登的是进士第,如今已经升为了南京路宣谕使,一路领着圣旨从许州杀到了东平府。
伴随着工业区和三企十业的发展,四州经济都在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发展,朝廷的手头也宽裕了许多。
虽然为了军事稳定考虑,他们并没有大规模的裁剪冗军,但这次的战争毕竟打着复失地的旗号,不仅朝中人心一致,而且北方各地的百姓们也在积极的响应,甚至在饥荒中都主动捐赠衣物和粮食,只为了早日做回南国子民。
在这种情况下,金国就犹如落水狗一般,被连着痛踩了好几脚。
若是在临国没有干预的情况下对战,宋金的能力不相上下,真的要打起来宋国未必能站优势。
可第一金国粮食紧缺,处处饥荒,已经开始到处都在不断兴起暴乱。
第二便是宋国比金国多认领了一批铁棘战车,这些战车无论杀伤力还是碾压的速度都远绝于马车,以至于早在征伐西夏之时,相关的盛名就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如今哪怕只要听见长笛响起,逃兵都会一茬茬的奔头四散,连手中的兵械都会慌不择路的扔到地上。
一辆车,一旦拉足马力,短短十分钟里碾压冲撞几百人到数千人根本不是问题。
而临国如今和宋国交际颇深,也早就培训了好些个汽修师出来,跟着随军修理。
这已经颇有些像现代的坦克了。
在今年四月的时候,完颜雍终于派了使臣去了边境,试图求和。
他们好不容易接着开战以后的掠夺和抢劫,熬过了一整个寒冬也丧失了好些的领土,现在是在艰难喘息着为下一个冬天做准备。
可是再这么打下去,对金国已经有百害而无一利了。
赵构在接到电话以后,还颇为耐心地听前线的高官把求和书的内容都念了一遍。
金国已经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他们只想要求和,以至于连重成为宋国的臣民,转而向宋国纳贡示好都无所谓,表示一切都好谈。
“知道了。”赵构在挂断电话之前,扬起淡淡地笑容来:“把那使臣的头给砍下来。”
赵构这个人,在前期的几十年里,几乎可以说是历史里非常软弱的一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