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形象与神圣感,全部都已经在她的心里坍塌殆尽了。
他们的慈悲心和善心呢?
既然不肯救她,为什么任由她跪在所有人面前,卑贱到尘埃里。
难道那个会议室是她的庇护所,出去了会更危险吗?
时国人只有在求婚的时候才会单膝下跪,而双膝长跪,只有敬父母敬天地的时候才会如此。
在众人面前如此跪着,已经是把自己放到最卑微最无助的姿态里,连尊严都不要了。
这件事情厉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可是当时她还没来得及看更多,就被母亲匆匆带走了。
难道是死罪吗?
她的父母,还是她的哪个亲人,即将要面临什么灾殃了,她才会跪在这里吧。
所有人都不问前后因果,都熟视无睹的在做自己的事情,恐怕也是知道这个女孩是谁或者说,知道这个女孩的父母是谁。
既然如此,他们是在保护她,还是在伤害她?
留着这个女孩跪在这,是不是因为如果出去了,她就会被抓走了?
厉栾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也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该从何问起,可她总是心存希冀,觉得应该有谁把她扶起来,把地上的泪渍擦干,也把那女孩照顾好一些。
她自己本性善良,那时候觉得父母都无所不能,总该能保护好和她一样的孩子。
可是……做不到吗?
真的做不到吗?
为什么不扶她起来她后来是不是跪了一夜?又跪了多少天?
厉妈妈后来严令禁止她再上二楼和三楼,所有的事情都如迷雾般烂在了记忆力。
“而我的父亲,那个道貌岸然的,把我当成天使一样的父亲。”厉栾喃喃道:“竟然也这样冷血而无情。”
柳恣最后敲了一次茶盏,声音清冷干净,没有被她沾染上半分的情绪。
“你该醒了。”
人不能永远的活在回忆和无法挽救的痛苦里。
第85章中考
七月了。
辛弃疾一个人参加江银中学招生考试的事情,朝野内外都有不少的人关注着。
真的盼着他好的人不多,真的能判断事态走向的人也不多。
皇帝的意思,是让他担负使命进入江银城留学,最好多找出些临国的破绽出来,就算真的能考的进去,留学归留学每个月还是要回来述职一次。
在辛弃疾知道可以进入江银留学之后,他就跟上下都禀明了消息,也说清楚自己其实并不算太懂临国学术的种种,不适合教导那些个学生。
而文化部那边的人安排了几个老师过来常驻临安城,一是可以帮扶他们临安里预备留学生的种种修习,二也是有外交官性质的过来勘察宋国情况。
对于那几个外来的临国老师,朝廷上下的人甚至是皇帝本人,都殷勤了很多。
从前辛弃疾一个人教九个人,吃苦力不说教具都不好讨要,俸禄也是按从五品给的月例,出入陆府还被监视着和谁说话聊天,总之里外不是人。
而那几个临国的老师过来,皇上特批了位置正好的府邸,没等人来就命人上下装潢一新佣人配齐,还给他们每人都授予正三品的朝廷官职,让临宋同时给他们发双份工资不说,一群官员都轮番登门拜访,恨不得把其中两个未婚的男青年家里塞满小老婆才好。
说到底,还是后台的问题。
辛弃疾出身所属金国的山东,而且并没有考取科举,背后也就是皇上看着他有用,留着当个能使唤的而已。
可临国的这四位,不论男女,全都是临国皇帝亲自派来的能一样吗?
这一切自然有好事者特意说给辛弃疾听,然而后者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