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清新剂这类的,硬要往我这里试试,你闻到的大概是这个味道。”
阮望过去半扇窗户开着,开了一条小细缝,风就从那里钻进来,形成一股冷飕的小气流。阮四周望了望,左边墙上就挂着空调,打到了二十五度。
阮说那味道倒是挺好闻的,有空也能在店里弄一个。
“那有时间了我帮你去问问老于在哪里买的。”关闻鸠笑笑,他理好桌子,让阮到身边来,阮推着过去,脱了鞋,关闻鸠抬手将他的那条伤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关闻鸠楞了一下,盯着冲到眼前的袜子,阮没注意到这点,他脚丫子总是嫌冷,明显撑大一号的,整个都变形了,空瘪瘪的五个脚趾头没了支撑,像条脱水的咸鱼。
脱了袜子,阮还有点担心自己脚丫有没有味道,虽然他坚持洗澡,应该没什么味道,不过这么冲到别人面前,脚趾丫忍不住动了动。
关闻鸠问:“你腿怎么碰到的?”
阮就说:“这个啊,关先生见到我们店对面的咖啡店了么?”
“嗯,有点印象,那家的咖啡不怎么苦。”关闻鸠低头道。
阮心里笑笑,“哦,小梁,就是那家店的店员,有个小流氓找麻烦,我就说公众场合吵吵嚷嚷不好,他就恼羞成怒了,要动手呢,没注意,差点从轮椅掉下来,幸亏有小梁扶着。”
“动手?”关闻鸠惊讶地挑眉,可是阮身上别说伤痕了,衣服上一点灰尘都没沾,只有睡迷了的头发招摇。
阮理所当然给自己美言了几下。
“哦。”关闻鸠有点敷衍。
停了一下,阮听出这味道来,才悻悻说其实是粥店老板把人赶跑了。
“原来如此。”关闻鸠憋着笑,原来阮也是英雄救美的的那个美。
关闻鸠问他腿有什么感觉,阮感觉了一下,没什么不适,小气流缠上来,阮脚趾头冷得蜷起来,关闻鸠拍拍手说照个普通的片子,看一下,了点时间检查出来没什么问题,阮暗自松了口气,关闻鸠替他穿上袜子,袜子则长了一个啤酒肚,再一次招到了自己的主意。
阮始终没觉得自己的袜子有什么问题,关闻鸠替他轻轻把腿放回了原处,教育道:“这次虽然没什么问题,身边有人,不过再有什么小流氓打架这类的事,你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叫警|察来也行,下次倒了下去,轮椅砸在你腿上,是要爬着过来吗?”
阮觉得关闻鸠有点像小时候生病打屁股时的护士阿姨,阴测测的。他转移个话题,正好看到窗台上有盆枯萎的盆栽,可怜巴巴焉着,阮多嘴问了一句:“这花是不是要死了?”
关闻鸠淡淡看了一眼,顿了一下,问:“比较娇贵,不太好养,看了没几日就死了。”
阮叹一句:“感觉没经验养不好有点罪过呢,不如换一种?”
他只是随口说的,关闻鸠认真考虑了起来,问有什么适合的,阮难住了,随意试探了句:“仙人掌?”,网上都说好养活。
关闻鸠居然认真考虑了起来,说有空可以到花鸟市场走走,阮摆手:“关先生我这随便说的,我也没养过花,再说,窗台这盆花或许还能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