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转给他十八块,皮蛋瘦肉。
本以为今天也是平常的一日,阮打开店门,开了空调,打算看手机来了什么消息,看到了关闻鸠早上问的话,正打算回复他,不想对面的咖啡店巨响一声,惊得阮手机打滑掉了。
透过玻璃橱窗,对面咖啡店正有个小流氓破口大骂指着店员。
阮推着自己出门,认出那被骂的女孩子是认识的小梁,店里女孩子就偏多,来了这么一个男的不讲道理,谁也不敢贸然出头,只有值班经理一个劲地鞠躬道歉,蛮横的小流氓不吃这一套,阮还没走近他那问候七八代祖宗的话就窜了进来,骂得比隔壁邻居的女朋友还要厉害。
粥店老板也听到动静出来看了,那小流氓越骂越激动,周围都绕着他走。店里有一些要结账走人,银的想帮忙也过不去。小梁在抹眼泪。
阮悄悄提醒了句这里是公众场合,男人就把炮火对着阮,小流氓编花似的说他和小梁是姘头的滑稽言论,阮转头递给还在哭的女孩子纸巾,小流氓想无视自己,这心里就不爽快了,要动手,还没挨上阮,阮眼睛一瞪比小流氓嗓门还高地喊:“你敢打?”
“cao你妈的!”小流氓吐了口痰,要挥拳打人,阮忘了自己坐在轮椅上,身子一歪要倒下去,好在小梁扶住了他,不过他下意识动了自己骨折的那条腿,好像刮到了哪里,脸色就不好了,小流氓的拳头被粥店老板挡住了。
“你给老子放开听到没有!否则连你一起揍!”小流氓破口大骂。
粥店老板冷着脸嗯了一声,小流氓诶咦诶唷喊着疼,要喊着报|警,粥店老板冷笑说报|警,指着店门口的监控,让吓到的值班经理去拿电话,说这么嚣张何不走一趟?
小流氓欺软怕硬,不怕女的也不怕坐轮椅的残废,就怕粥店老板的肌肉,顿时消了气焰,挣脱地往后踉跄,竖了个中指跑了。
粥店老板翻了记白眼,转头问阮有没有事,阮还没回答小梁就抢着说刚才好像碰到了腿。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红着眼睛道歉,很愧疚地看着他,阮不好意思,女生哭就觉得头皮发麻,比她还愧疚:“我感觉还好,没事啦,你还好吧?”
小梁说:“有事的是你,问我干嘛?”粥店老板劝道:“你还是去趟医院看看,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万一碰到了哪里没长好可是要重新弄的。”
“可是我店……”
粥店老板打断他说:“没关系我替你看着好了,你要是不去,后面再有什么问题,小梁可是要愧疚死了,你就当让人小姑娘放放心,跑一趟呗。”
阮被说动了,小梁附和地点头,“你就让我陪你去检查检查吧,否则我真是……”
阮无奈说好,小梁换下围裙,和值班经理请了半天假,上出租车的时候开车的司机阿姨见了小梁,眉眼弯弯的,看上去就好,便夸了句小伙子好福气,女朋友这么漂亮。
阮哭笑不得,小梁赶紧解释说是朋友,瞎编已经有了男朋友。司机阿姨看了看阮摇摇头。
阮尴尬地看向窗外,有些可惜看着雪都扫到了马路两旁,环卫工人运着一车一车的雪。
到医院后小梁替他去排队挂号,这天下午不知为何每个窗口都排了长龙,阮不好意思让人家女生排队,自己也捡了一条排进去,说好了哪个人快就先挂上。
这会关闻鸠从四楼下来,在队伍里一扫就认出了轮椅上的人,正心不在焉地看着前面人的腰,有一撮头发在空气里招摇,随着阮的东张西望,那撮头发也跟着东倒西歪,但就是不下去,坚持在上头。
他过去走到阮的身后,张口就告诉他头发翘起来了,阮咦了一声转头往上看,说关先生。
关闻鸠点头问:“又是哪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