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注意到关闻鸠看了一眼那花盆,视线停留了一会不留情的移开了,他说这花不适合,有空找个会养花的人送过去吧。
以为关闻鸠是说自己不会养花,是个养花杀手,所以才问自己有什么好养活的。转头,关闻鸠另起了话题,问他凌晨的事。
阮想起来,那小撮头发跳了跳,浑身找手机,但好像手机忘在店里了。
“我忘记回了,昨天好像有点失眠,我家不隔音,听了一晚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隔壁小情侣还吵架,我数过了,这礼拜都三次了,后来迷迷糊糊,看了眼窗外就拍下来啦,想想我也是看过凌晨四点的人了。”
关闻鸠心情有点被逗笑了,正说什么,门外有人找,关闻鸠叫进来,原来是护士,护士见到办公室还有一人不好意思说打扰了,阮摇摇手说自己已经看好了,准备回去,关闻鸠让护士稍等,推他出门。
阮想起来挂号还没给,就问:“关先生,你微信可以转账了吗?”
“嗯,怎么了?”
“我想起来挂号还没给你,待会回去我转给你,你记得一下。”
关闻鸠想说不用,但阮似乎很坚持,还问多少钱,他也就没说拒绝的话,改了口道:“你转吧,补个号给你,三十块就行了。”
阮记下了,那头小梁等着结果等急了,阮朝关闻鸠挥挥手小声说了再见,关闻鸠在后头见小梁跑过来,两个人说了什么,大约是问他情况,到走的时候他那撮头发还是顽强的翘起来,有点像小指头勾了勾,小梁和阮都没发现头发的问题。
回去的路上小梁明显松了一口气,话也多起来,得知阮的腿没什么问题的时候仿佛卸下了重担,她还担心二次伤害后自己这个月的工资够不够使。
小梁坦白道自己是个月光族,阮说自己肯定不会要你的钱啊,有错的是那个小流氓吧?
小梁哽了一下,才说事实上自己也有点错,那人点的东西自己送错了,虽然那个小流氓不知道,还吃掉了,咖啡也喝了一半,等自己反应过来道歉的时候,那小流氓就以为自己要找麻烦,才有了下面的事。
阮说:“虽然你出了点问题,不过他也没必要骂得这么难听吧?好好说就能完的事,搞得那么难看。”
小梁叹口气,垂头说:“虽然这么想,不过果然还是我的问题。”
阮只好安慰她下次送单前提前确认一下。
回了商业街,阮和小梁说再见,各自进了店门,阮找到手机,被他随手放到了柜台上,回来时粥店老板问他怎么样,阮说一切都好,顺手给了一把糖,说:“没什么好东西,给老板点糖,甜蜜蜜的。”
粥店老板五大三粗的男人,瞪着粉红色包装的水果糖,哭笑不得,笑骂了句这是哄我三岁闺女的啊。
阮嘿嘿笑了笑。
转给老板二十块,十八块是粥,两块是咸鸭蛋,就着吃。阮调出关闻鸠的对话框,上头还是关闻鸠问的,他发了个太阳过去,转了三十块,等到粥店店员给他送粥过来时,关闻鸠还没有回复。
阮猜他是在忙着病人的事,他猜了个准,那头关闻鸠是在忙,在阮走后送来位在家里洗澡摔倒的老人家,似乎摔得恨了,救护车拉回来的,一家子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