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就纯粹帮忙的,只负责动手不负责其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什么内情,如今听张启和李论一人一句跟炮仗断捻子一样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种不光的家丑不能随便听了,赶紧就想着远离是非之地。
“州哥,我们啥也不知道,我们先走了。”
江海州没说话,脸上没有表情。
“州哥,我们就一帮忙的,别的不参与。”
张启:“大黑你们走吧,出事我顶着。”
几个人看着江海州,谁也没敢动。
江海州似笑非笑看了张启一眼,第二次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钢管,冲几个要走的抬了抬眼皮,“我江海州从不对自己人下手,但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用手里这根玩意把你脸上多捅几个嘴出来,让你们说个够。”
他语气平淡,听着就像话家常一样,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他能干出来。因为他是江海州,别人这么干可能会坐牢会挨揍,江海州这么干完,什么事都不会有。
帮忙的了这隐形的“封口”,几乎连滚带爬的跑走了,江海州把管子甩到地上,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谁和我,把这过程给说说?”
“州哥。”陈露绿走过来,“我看上李论了。”
她手里夹了根烟,“我不知道他是gay,就想逗他,我借张启名义把他约酒吧去。他去了,直接摊牌说没看上我,让我和张启好好过日子,然后就走了。我喝多就个和几个蹦迪的睡了,没看清是谁,也不知道几个人,等我醒来那帮逼都跑了,一个都没留,监控也让他们给弄坏了。”
她脸上的烟熏妆太严重,看不出眼睛原本的样子,但眼角忽然就有泪流下来,“这事儿和李论没关系,是我对不起张启,他对我一直太惯着了,有时候我都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她脸上突然就浮现一个仓促的笑,“州哥,我知道你从不打女人,那就这样吧,我先给张启道歉。”
她说完给张启鞠了一躬,“启哥,我俩就到这吧,我现在也配不上你了。”
张启没说话,脸上的肥肉隐隐颤抖着。
她好一会儿直起身,忽然就换了个方向。
“我也对不起你,李论。你愿意打回来也行,不想自己动手就放你那些小迷妹过来,我还一下手就剁自己一根手指。”她也给李论鞠了一躬,几乎成了九十度。
“别这样。”李论词穷了,说到底是因为他,让这个姑娘间接受害了,他要是知道还能有后面这档子事儿,他当初就该给张启打个电话。
“州哥,今天让你来真是对不住,我也没想这样。”陈露绿脸上的妆有些花,“我对不起启哥,也不配当他对象儿,他是个好男人,平时也不是冲动的人,只是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有什么麻烦都找我,我愿意担着,我现在什么也不怕。”
她语气里有种不加掩饰的丧,像是对生活失去了一切信心和希望似的。
江海州想抽根烟,一摸烟盒才发现已经空了。他伸手挠了挠头发,这地儿灰尘太多,他觉得呼吸都有一股子土腥味直呛鼻子。
“今儿这事瞒不住,李论,你跟我去见刀疤哥。”
“州哥。”李论愣住了,半晌后摇头,“不用,我没想……”
“你是没想。”江海州打断他,“可是你毕竟他妈的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