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戒断而产生的头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他恨不得拿钝器敲碎自己的颅骨。
不用多久,他会涕泗横流、浑身颤抖,甚至可能放弃尊严去哀求任何一个他看到的人给他吗啡。
手杖不在旁边,他按着膝盖从沙发上起来,没走几步却脚下一绊,摔倒在地。
姿势不妙,恰巧撞到了膝盖。成则衷当即闷哼出声,冷汗更是涔涔,只能扶着膝盖,侧卧着身子半蜷在地上。
鲍里斯出去采购尚未回来,成则衷孤立无援。
他决定把自己锁起来,趁着现在还能够理智地思考。
他深吸一口气,撑起上半身来,拖着腿艰难地朝卧房去。
咔哒。
落锁了,他背靠着房门坐在地上,左手重重按着腿。
有几分癫狂地低笑了起来,成则衷含混不清地吐出了一个名字。然后他半仰起头朝着天花板上的某处,双眸无焦距地大睁着,一瞬不瞬,梦呓般说道:“……看看我变成什么样了。”
头太痛了……
强忍了一段时间,成则衷不由自主地开始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在门板上磕着自己的后脑勺,并忍不住,逐渐加大了力道。
他有想要嘶吼的冲动,一边又想大笑,喃喃念着“morphine,morphine……”手掌摩挲着之前注射的地方,手指在那里几乎暴虐地揉碾着。
成则衷脑中突然闪过一抹寒光,把他激得一下子冷笑出来。他眼中闪动着疯狂,竭力站起身来,朝着床踉跄地走去,近乎要扑倒在地床垫边缘下面,压着一把匕首。
他轻易就把匕首摸出来,靠着床翻身坐下,拔了刀鞘将刀柄捏在手里,刀尖在腿上游曳,目光随之游走,审度着到底在何处切入才能最有效地暂缓痛楚。
鲍里斯的声音伴随着门开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成,伊莱来了。”
成则衷闻声只是抬了抬眼,没有应,握刀的手却紧了紧,刀尖已经扎了下去,血缓缓洇湿布料。
没有得到回应,但鲍里斯看到手杖还在门边,知道成则衷肯定没有出去,又走进了些再度唤道:“成?”脚步声朝着卧室而来,鲍里斯叩门,隐约听得里面有冷笑声,迟疑道:“嘿,成,你是在里面吗?”
成则衷声音低沉,恶煞煞道:“滚。”
鲍里斯一愣,脸色微微变了,下意识地去看伊莱。但伊莱是听不见的,他对于门里的人到底说了什么一无所知,看到鲍里斯望向他,便回以一个微笑。
鲍里斯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起来:“你怎么了?我认为你的状态不对,能否开门?”
里面一阵响动,成则衷的回答缓慢而不善:“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随之门后人的状态骤然变得十分狂躁,暴力意味十足的重拳落在了门板上,鲍里斯狠狠皱了一下眉,退开了半步,这下连伊莱都有所察觉。
然而那拳头没有停,一拳接一拳,不断砸下。
鲍里斯低咒一句,扭头对伊莱说:“你先回去吧,明天我看情况通知你。”
伊莱担忧地望了望那扇门,最终还是点点头,和鲍里斯挥了挥手,开门出去了。
鲍里斯看伊莱走了,这才转过身摇了摇头,抬脚大力踹开了房间的门板,门后的成则衷不可避地倒地。
等鲍里斯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才真正头痛起来。
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