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吴裕兴摇摇头:“我不清楚。”他满脸的纠结,“姜朗就让我把那瓶水倒地铁里,没跟我说过那是什么。”
“你就没想过,在地铁里倒瓶水就值五十万,这钱赚得是不是有点太容易?”陆临江问道。
吴裕兴一脸的茫然:“有钱人,谁知道他们有什么毛病……”旁边做着笔录的杨博冷不丁哼了一声,吴裕兴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看到他从冰箱里拿出个小管子,然后把里面的水倒进矿泉水瓶里的。”
“就没想找过问问他里面是什么?”
吴裕兴着急道:“问了,他没说。我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没问。”
陆临江微微侧身翘起了二郎腿:“没有问……”
“对。”吴裕兴肯定地道,“再说,就他们这种有钱人,哪会对我们说实话。我只关心钱,其余的和我没关系。”
“你没想过矿泉水瓶里的东西有什么问题,那么送到输液室的广口瓶也没想过么?”
吴裕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没想过,当时就想着能拿那么多钱,光开心了。”
“哦。”陆临江似乎很理解,“那姜朗是在哪把东西给你的?”
对方对这个问题显然早有准备,回答得毫不迟疑:“就路边,他把车停了个没人的路口,就棚区那,广口瓶也是在那边给的。”
陆临江点点头:“那怎么联系的呢?”
“当面联系。我本来是去劳务市场找工作的,姜朗在那边找的我,然后约好了时间地点,让我去拿东西。”
吴裕兴短短几句话,说得漏洞百出。陆临江睁眼瞎一般只当没发现,只自顾问:“那有说好钱怎么给你么?”
“说好了给,给现金……”
“噢,是挺符合这人作风的,不留下证据。”随即陆临江装作恍然大悟一般,“那你是怎么找到他家里去的?”
吴裕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狡诈:“我哪能放心他随口那么一说,这种事情又不能签合同,所以我就跟踪了一下他,知道他住在哪。你看,他果然想赖账!”
“行了行了,你这会钱也拿不到了,在这老实待着吧,到时候怎么处理,我会告诉你的。”陆临江不耐烦地站起来,吴裕兴却急匆匆地拦住他。
“诶警察,你们同事刚刚对着我打了半天的喷嚏,你总得给我些药吧?现在流感传得那么厉害!”
陆临江把被拉着的手抽出来:“不是我不给你,你不知道自己倒的病毒没药可治么?”
“怎,怎么会,姜,姜朗也没跟我说啊!”吴裕兴不相信地说道。陆临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人又微微别过了头。
“怎么不会?你看着医院里挂水以为有治?也就是缓解下,真没什么用。站你身边的那几个都死了仨了!”陆临江苦口婆心,说完拍拍他,“放心,万一你也烧起来了,我就找疾控中心的给你挂个水。”
他说完,看着听见出了人命表情有点恍惚的吴裕兴,似乎又想起点什么:“你也别太糟心,毕竟得病不得病,你这回下手太重,那三条人命,必须得你背着了。”
吴裕兴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实的震惊表情:“可是,可是他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谁?”陆临江顺口就接着问道,“姜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