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裕兴舌头似乎一时间飞没了,一脸吃了屎一般。陆临江也不追问:“这事吧他跟你一起是共谋,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更直接的证据,否则……”
吴裕兴听得认真,陆临江却突然卖起了关子,留了个尾音就不再说下去。吴裕兴急忙道:“否则什么?”
“否则他那么有钱,请个律师肯定比你强,到时候你就得把这个责任都扛下来了。”
吴裕兴终于彻底石化,陆临江和杨博走到审讯室外,关上门才回头从气窗口看了他一眼。
“头,这人说话颠三倒四,我觉得他玩不过姜朗啊。”
“姜朗就是在阴沟里翻船,恐怕也不能在这一个。”陆临江说道,“这个病毒和姜朗有关是肯定的,不过姜朗的盟友居然还敢背后算计他,有意思。”
“我们就等着看他们狗咬狗谁厉害了。”
姜朗果然找了律师来,陆临江掐着点让被送去关押所的吴裕兴和姜朗的律师打了个照面,成功地看着对方的脸色变成了一片惨白。
邹利铭一来就要求保释姜朗,以一个傲慢的姿态把指纹鉴定扔还给了陆临江:“陆队长,先不说姜先生这种有大好前程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做这些,单就指纹这一点来说,就毫无说服力。只要有点路子,做一个指纹膜根本不是问题。你们所谓的证据实在太过淡薄,我强烈要求保释我的当事人。”
倘若以往,陆临江是非常反感嫌疑对象保释的,人一旦保释也就意味着对方有更多的机会去改变一些东西,增加破案难度。可此刻却不同,陆临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样啊,办手续吧。不过我提醒下邹律师,千万要保证你的当事人老实在静海待着,任何离开或者疑似离开的行为,都会被视为畏罪潜逃”
“徐思晨,跟他把规矩说清楚,保证不会有什么遗漏。”
徐思晨上前来带着邹利铭去办手续,陆临江和姜朗对视不语,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明明谁都没有表情,双方却都觉得对方在算计些什么。
陆临江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看了眼是江澄,便丢下姜朗走了出去。电话一通,江澄听见陆临江喂了一声,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是病毒,极有可能会破坏人的呼吸系统,加上之前流感病毒携带的耐药性序列,被感染的话理论上来看致死率很高。”
陆临江微皱了眉头,江澄已经在电话那头继续说道:“不过我打电话不是为了告诉你这个,分析序列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里面有人的dna。”
“嗯?什么意思?”
“广口瓶里应该是稀释过的毒株,但是提取出来却有一段人类的dna,我需要你采集样本给我做比对。”
“吴裕兴的?”陆临江喃喃道。
“谁?”
“就是投毒的那个人。不过我不认为这个dna会是他的,虽然他是目前已知的接触过病毒的人。”
“那你觉得是谁的?”
陆临江嘿嘿笑了一声:“要么是姜朗的,要么,是第三个人。”
“还有第三个人?”江澄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不过好在这些不用他操心,“你如果有怀疑对象的话就采集样本给我,dna出现在投毒用的瓶子里,无论是谁,恐怕都不能抵赖。”
陆临江嗯了一声,随即又不放心地问道:“可能是毛发中留下的么?”
江澄笑出来:“泡酒也泡不进去,更像是汗水或者口水之类的□□混进去了。”
一个诡异的微笑出现在陆临江脸上:“那我就好奇,是谁这么倒霉了。”
江澄见他这么有自信,便挂断了电话。陆临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