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闻,仿佛是变成了哑巴,任由陆临江审问,也绝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
陆临江一点恼火的情绪都没有,他气定神闲地和对方耗了十来分钟,就回到了监控室,看着坐在审讯桌前,同样气定神闲的姜朗。
杨博把阿姨的口供递给陆临江:“阿姨的意思就是姜朗完全不认识对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光从她的口供来看,姜朗还挺无辜的。”随即他看了眼陆临江手上的笔录纸,一片空白。杨博头疼地说道:“这个一个字都没交待?这都吵上门了,这时候口风这么紧干嘛!”
陆临江看了他一眼:“徐思晨呢?”
“我让她在办公室休息,有事再叫她。”
“去,让她去找吴裕兴,把口罩摘了去。”
杨博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促狭的表情:“陆队,高啊!”随后便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
没一会两人便走了回来,陆临江对徐思晨点点头:“自己拿捏。”
徐思晨比了个ok的手势,推开审讯室的瞬间,已经摘下了口罩放在了口袋里。陆临江在监控里看着徐思晨在吴裕兴对面坐了下来,两人四目相对也不说话,没多久,徐思晨就开始猛打喷嚏。徐思晨平时跟着他们这帮糙汉冲锋陷阵从不讲究,出差办案忙起来,再脏的苍蝇馆子也能吃得下饭,但冲着人打喷嚏这种事至少在陆临江记忆中从来没发生过。
但她此刻卯足了劲,喷嚏连着打个不停,并且连遮掩下的意思都没有,陆临江看着吴裕兴左躲右闪,还是避无可避地被喷了一脸的唾沫,脸没几下就涨成了猪肝色。
杨博笑出了声:“他能忍多久?”
陆临江看了眼监控里淡定无比的姜朗:“他说不说对我们来说意义不大,这位才是重头。”
杨博眨了眨眼听出陆临江的话里有话:“怎么,为什么吴裕兴的话不可信?”
“江澄提醒了下我,这不是姜朗的办事风格。”陆临江说道,“从陶敏行到martina,这三个事件中姜朗几乎滴水不漏,让珞珈彻头彻尾地替他背了黑锅,古斯曼的死我们也被误导,以为是吃了野生动物引发的偶然事件,如果不是martina事先留下了线索,结局恐怕也很难说。”
“这人行事这么步步为营,在地铁里扔病毒这种事,手段就显得太过粗暴了,更不要说还会让这个吴裕兴找上自己的门要债。程浩可是到现在都咬死了事情是自己干的,难道他摆得平程浩,却摆不平一个吴裕兴?”
杨博恍然大悟地点头,陆临江继续说道:“所以,让徐思晨进去,不过是给吴裕兴一个契机,好让他把编好的故事说出来,还能显得是情非得已,增加可信性。至于这个姜朗……”杨博也一起看向监控,想了下说道,“就等着看他有什么招了。不过显然这件事里还有一方,无论是谁,只要能把这一方揪出来,对我们来说也许就是个转机。”
陆临江话音刚落,郭俊毅敲门走了进来,把一份文件丢到了他桌上:“玻璃瓶里的东西被江澄拿去疾控中心化验了,我们呢就查了下这瓶子,恭喜你。”
陆临江拿起报告,指纹鉴定上赫然写着姜朗。他刚才认定这件事中姜朗应该会有脱身的方法,可这份报告显然呈现出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可能。
“确定没问题?”
郭俊毅哼了一声:“你说呢?”
杨博探着头看了眼,随即惊喜地道:“陆队,那这下姜朗是不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姜朗看着报告,又抬头看了看监控:“有意思。”他站起来,“无论怎么说,我们先去会会他,看看他反应再说。”
陆临江把报告放在了姜朗的面前:“我觉得这个东西应该先给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