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一顿,脱口而出:“这么快!”
他忽然明白过来:“不会是……头一回吧?”
今年二十四的萧索顿时涨得面色通红。
沈砚低低笑了,不再打趣他,就着方才的余韵草草了事。他将人拉过来困着,手摸到腰后时重时轻地按揉,温声道:“起来洗洗,嗯?留在里面会染疾。”
萧索闭着眼,还是不说话。睫毛在粉红的眼皮上抖动,还挂着晶莹一片水渍。沈砚禁不住低头去吻,捧着他脸的手心微微出汗,“好了,别哭了。招我心疼呢!”
“唉……算我求你了,说句话行不行?”他从未如此挫败过。
“你知道吗?我……”
“我不知道。”
“……”
沈砚从不知温顺如他,竟也有这样噎人的一面。但大将军丝毫不觉得忤逆,反而有种距离拉近的窃喜,“我初次见你,便觉得眼熟,好像前世见过。”
“咳咳!”他清清嗓子,掩饰道:“有点儿肉麻哈,我也不太习惯说这个。其实我就是想跟你说,咱们俩是命定的,你逃避现实也没用!”
沈砚又叹口气:“难怪人家说,文人倔起来,比驴还拗!”
他翻身下床,涮了一块温手巾回来,小心翼翼地给他清理干净。他蹲在床边,俯身看着他,神情带着几分不被承认的委屈:“你知道吗?我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也从未如此待过一个人。”
沈砚觊觎萧索,从他的一个眼神开始。
大约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匆匆一面,他便鬼使神差地想护着他。他以为那个眼神,就是在涿阳县城,撞马摔倒后的幽怨一瞥。
其实不然。
十五岁的眼光,早已随风散去。但怦然心动的感觉,却深深扎根在记忆里,毫无察觉便已长成巨树。后来的那一眼,像闪光的银钩,将他埋藏已久的情绪牵三挂四地勾了出来。
沈砚得不到回答,叹口气出门去了。外面有急事等他。无论是刀光剑影,还是血雨腥风,都被隔在两扇门板之外。里面是他给自己营造的天地,安宁的、平稳的、无忧无虑的空间。
风从窗纱钻进来,它如此温柔。
萧索拢了拢衣裳,无声地嗫嚅:“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睡不着,更新个番外~
第25章一记耳光
王铁嘴说书时,桌上必放一把紫砂扁茶壶,肩上必搭一条月白布手巾。一张桌子三尺宽,搭上蓝布便是台。欧阳旭如数家珍地说。
萧索呷口茶,问他:“这里的茶水倒是便宜,又续水,堂中人这么多,店家岂不赔了?”
欧阳旭笑道:“萧兄真乃实诚人也。俗话说得好,‘买的没有卖的’,岂有赔的道理?你看这唱琴书的、打快板儿的,哪一个不是小有名气的主儿。咱们坐在这儿,听了人家这么久的活,多少也得给点赏钱呐。他们赚的就是这份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