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索看见他眼里化不开的墨色,浓得令人窒息。他这才意识到,沈砚是来真的。恐惧席卷而来,他下意识地转身向外爬。
沈砚自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一把将人扯过来,重重推倒在眼前。他没喝酒,此刻却比任何时候都醉。
“别动!”沈砚眼中蓄满心疼和不解,“你躲什么,本将军有那么差吗?你知道我忍了多久,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你逃不开的,认了吧!”
他若是不喜欢,沈砚绝不强求,但他分明喜欢,却强迫自己不喜欢,沈砚也绝不允许。他心里有难以逾越的屏障,那他索性将那可笑的“世俗之见”撕碎给他看。重病还须重药医,在破碎中,给以重生。
他说完就撕开了萧索的外衣,不算薄的布料在他手下犹如脆纸。里面雪白的中衣露出来,像等待被玷污的纯洁,看得人眼里一刺。
“士可杀不可辱,将军这是干什么!”萧索终于硬声顶了他一句,配上面红耳赤的模样,只是将沈砚的两把火烧得更旺而已。
“干什么?”他嘲讽地笑了,“当然是干你!”
沈砚匪性大发,扯开他中衣强压着吻他。他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在他皮肤上烫出点点斑痕,如果留神细看,还在“滋滋”冒着白烟。
萧索本是全力抵抗的,但他微微粗燥的手指停顿在心口之下,捉起、按揉、轻搔,他整个人都禁不住软下去,除了截然相反的某处。他只能咬紧牙关,不让那些支离破碎的音调溢出来。
沈砚轻车熟路地打开一盒莫名其妙的东西,指尖挑起些许,掀开他两股探了进去。萧索瞬间被吓到,却又忍着不愿呼痛。
他还未停,曲起指节,形成一个刁钻的角度,在滚热紧致的谷道里探索。萧索嘴角咬破一块,洇洇渗出一滴血珠。
沈砚俯身吻去那一抹腥甜,将他手背过身,抵在墙上。于是他腾出一只手,正好可以捏着他下颌,迫使他面对自己。
“看着我!”他的食指也加入战营。
萧索禁不住皱了皱眉,从他着火的眼眸中望见自己屈辱无力的倒影。沈砚却不满意:“看着我!”他能清晰地看出萧索失焦的目光,虽然对着他,却未真正看着他。
无名指毫不力地参战时,萧索已近乎虚脱,额角大颗大颗汗滴落下,仿佛灵魂的泪水,宣告着破碎与消亡。
沈砚终于放过他,萧索却未获得想象中的解脱,反而身心一空,似乎失去了一半的自己,亟待人来填补。
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太久,沈砚很快带着他早已起立的士兵进来了。与方才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指尖在它面前小巫见大巫。萧索不觉得疼,只是很胀,以及对未知的巨大恐惧。
重如泰山压顶,快若跑马奔雷。
沈砚有些失控了。
是他,是“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他!萧索的表情昭示出他此刻有多痛苦。但自然奇妙若斯,污泥中孕育洁净,痛苦中往往藏着极乐。
他哭了,两行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沈砚在他耳边喘着粗气:“是疼吗?”
显然不是。
萧索倔强地不肯说话,沈砚伸手向下,握住了他。他手上有一层薄茧,应是常年习武所致。可他丝毫不觉得粗糙,反而觉得被疼爱。
被疼爱,那是一种他很少体会到的感觉。他有些沉溺,贪恋更多。愈是如此,又愈是痛恨自己。罪恶感那么强,可他竟还能从其中品出欢愉。
“哭也没用,你是我的!”沈砚的话像地下三千尺的寒冰,引得他一阵颤栗,但冷到极致时,身体反而觉得烧烫,他嘤咛一声,像蓄势已久的火山,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