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消愁,也能寻欢,我既没有忧愁,也不缺欢愉,要酒何用。”谢倒丝毫不在意叶嘤的态度,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你当真不肯帮我?”
叶嘤用筷子一粒一粒地数着盘中的花生米,听到谢的问话,瞥起眼角,斜斜地望着他,倒说了一句:“我不帮的话,你能拿我如何。”
谢苦笑出来,叶嘤房间与凤齐隔着一间,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心思听这个墙脚。
“那我还是那句话,该当如何,就是如何。”
听了这句,叶嘤似乎更不高兴,竹筷轻轻一点,盘中的花生米猛然被震至半空,随即筷身一扫,数十颗花生米就像急雨,纷纷砸向谢。
谢右腕翻转,衣袖裹住那些“暗器”,气劲揉转,又将花生米送回盘中,一个不少。
“你就当我挟恩图报罢了。”谢站起身,走出房门。
“慢着。”
谢手指刚碰到门框,就被叶嘤止住。
“有人让我引你去踩个陷阱,你若是有命回来,我就替他还你这个恩情。”叶嘤手中把玩着那个白瓷酒杯,就好像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谢回过头看着叶嘤,颔首同意:“一言为定。”说罢便回了自己房间。
叶嘤依旧还在把玩手中酒杯,只是杯中已经无酒,壶中也已见底。
谢说的没错,酒是用来消愁,用来寻欢的,没有了酒,那这酒杯,还有什么存在意义呢。
叶嘤挥手将酒杯摔至墙壁上,白瓷碎成片片,跌落在地。
天还未亮的时候,一行人就出发上路。大漠气温变化极大,中午和夜里都无法赶路,只有早晨太阳出来前后,及下午太阳落山前后这三四个时辰,才是赶路的时机。
三人都裹着厚厚的羊毛毡衣,等到太阳出来之后,温度上升,到时候又得将毡衣脱掉,只穿里面宽大的白袍,兜帽可以挡住猛烈的阳光,白袍便于通风透气。
凤齐坐在马背上,盯着谢的背影,目光热烈,简直能把他背影烧出个洞。
谢那边滴水不进,那他就去找叶嘤问清楚好了。
叶嘤就像个永远睡不醒的人,又裹着他的毡衣,倚着背后的驼峰,睡得正好。
凤齐打马跟着他,看他在睡觉,不便开口,心中百转千回了许多次,只想着如何问话。
却见叶嘤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开口跟他说道:“凤师弟的来意我知道,可惜我不高兴,不想说。什么时候我高兴了,你再来问。”说完他又缩回自己的毡衣里,只露出脸庞,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凤齐悻悻然,又回到谢马边。
谢看着受挫的凤齐,好心地安慰了他一句:“你别想着从他那里打探消息了,叶嘤这人吃什么都不吃亏,他不高兴的时候,也见不得别人高兴,你何必去碰那一鼻子灰。”
跟在后面的叶嘤自然听得到这句话,鼻子里面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否认。
凤齐想着来日方长,水磨工夫做得足,自然能从叶嘤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就不急了。
反观谢,似乎半点也不担心,背着问心,骑着大白,伴随着清脆的驼铃声,一步一步走在沙面上。
大白身上的流苏被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