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已然重活了一回,但由于后脑勺受伤的缘故,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而如今……如今颜已恢复了记忆,待颜醒来后,将会如何?
上一世的颜视他为无物,甚是厌恶他的亲近。
这一世的颜虽将他娶作了皇后,但恢复记忆之后,可是会一如上一世一般待他?
萧月白苦笑一声,阖了阖眼,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自己身上火红色的嫁衣,放眼过去,这偌大的寝宫内处处盈着喜气,无一处不沾染着火红色,着实是扎眼得很。
许阿醒来会憎恨我罢?
憎恨我趁他失忆,诱哄他娶我为后。
萧月白胡思乱想着,又忍不住去看颜。
他战战兢兢地伸手抚平了颜尽蹙的眉间,其后取出锦帕来拭去颜额角的薄汗,末了,得寸进尺地垂首轻吻了下颜的唇瓣。
“阿,全数是我的过错。”他低喃着,站起身来,取过水,洗去面上的脂粉,紧接着卸下凤冠,脱去了身上的嫁衣,转而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衫。
他原想出了这喜房去,又唯恐颜有异,便倚在窗前。
窗外一片寂静,上弦月高悬于空,月光倾泻下来,为人间诸物镀上了一层银光。
及至窗棂结出了白露来,颜都未转醒。
萧月白回首望着兀自昏睡的颜,将他与颜之间的种种好生咀嚼了一遍。
天色渐明,白露即将消失殆尽,萧月白行至颜床榻之前,颜无半点动静,他细细地端详着颜,良久,才转身离去。
只是他方要打开房门,却闻得身后一把声音道:“萧相……”
萧月白霎时定住了,他不敢回过首去,半晌,才挤出言语来:“阿,你可是想起了甚么?”
他身后的颜回道:“我想起了我重生之事,亦想起了上一世之事。”
闻言,萧月白藏于心底的希冀半点不剩,他镇定着心神,淡淡地道:“陛下既已想起来了……”
他回过身去,勾唇笑道:“陛下既已想起来了,我也不同陛下客气了,昨日陛下已娶我为后,你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夫,陛下这一世休想从我身侧逃了去。”
说罢,他不紧不缓地走到颜面前,合身覆下,一手箍住颜的腰身,一手制住颜的双腕,又吻住了颜欲要出言的唇瓣。
奇的是他的唇瓣一触到颜的唇瓣,颜狭窄的唇缝与雪白的齿列便主动松了开来,毫无防备地展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随后,无论他如何用力地碾压着颜的唇舌,颜都无半点挣扎,反是逸出了甜腻的低吟来。
萧月白欲要结束这个吻,好问个究竟,又生怕身下的颜只是他的幻觉。
直至颜气息急促至极,萧月白才将颜放过了去。
下一瞬,颜却是抱住了萧月白的腰身,以额头在他心口磨蹭着。
萧月白愕然不已,又试探着附上了颜的腰身,颜亦无半分不悦。
颜被萧月白吻得狠了,许久才缓过气来,直起身子,与萧月白四目相接。
他凝望着萧月白的一双桃花眼,一字一字地道:“萧相,孤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