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白惊诧万分:“陛下……”
“唤我阿。”颜打断道,“萧相……”
颜说着,轻笑一声:“唤你萧相,我却有些不习惯了,我还是唤你先生罢。”
“先生。”颜抬首吻了下萧月白的唇瓣,方道,“先生,我幼年时受尽了欺辱,本能地戒备着出现在我面前的每一个人,当日我替父皇宴请群臣,初见你,我便觉得浑身不适,故而才处处躲避你。但我后来听闻你的死讯,却不知为何心口疼得厉害,再后来,我见到了你缠着破碎官服的骨灰,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对你处处躲避,便是因为不知何时对你动了心思许便是初见你之时,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违背伦理地喜欢上一个男子,才下意识地想离你远一些,再远一些。”
见萧月白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颜抬手去脱自己的衣衫,他羞涩不已,但仍是将自己身上的衣衫尽数褪了去。
他又大着胆子去解萧月白的衣衫,少顷,萧月白便已身无寸缕,他仅在春梦之中瞧见过萧月白浑身赤/裸的模样,不由微微垂下了首去。
忽地,他的下颌被挑了起来,眼前的萧月白肃然问道:“阿,你当真愿意与我行那云雨之事?”
颜面生红晕,目含秋水,颤声道:“先生,我上一世便想与你行那云雨之事。”
萧月白当即压下身去,同时扯上了火红纱幔。
红翻被浪,吐息相接,寸寸肌肤紧贴密合,这便是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了。
待云雨歇,颜伏在萧月白心口,张口轻咬着萧月白汗津津的皮肉,可惜地道:“先生,我还未看够你身穿嫁衣,涂脂抹粉的模样。”
萧月白抿唇笑道:“我以为你醒后,定然如上一世一般厌恶于我,便换了衣衫,净了面,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狼狈。”
颜撒娇道:“先生,你便再穿一回嫁衣,再涂脂抹粉一回与我瞧可好?”
“好罢。”萧月白软声应了,“你要瞧几回便瞧几回。”
颜心满意足,又思及适才还未曾说过之事,便将韩家谋反,以及他在沈已墨、季琢相助之下重生等事娓娓道来。
萧月白听得心惊胆战,手指不住地摩挲着颜的心口,心疼地道:“阿,疼么?”
“很疼。”颜双目灼灼地盯住萧月白,“梓童,你快些来安慰我。”
“梓童”两字甚是分外悦耳,萧月白半含着颜柔软的耳垂道:“臣妾定当好好服侍陛下。”
而后,便又是一番云雨。
次日,颜腰身酸软,一身吻痕,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对着一众朝臣。
未韩家谋反,颜将韩家官职最高的韩昀降了一级,引得当朝的韩家众人颇为不满,他却不予理睬。
又过了数月,颜已将韩家在朝中的势力尽数拔除,或罢,或调去了闲职。
又几日,颜在萧月白怀中醒来,见外头白皑皑的一片,便兴致勃勃地蹭了蹭萧月白的脖颈道:“先生,我们去堆雪人罢。”
萧月白却是笑了:“阿,你今日不是要上朝么?”
闻言,颜可怜兮兮地道:“那先生吻我一下,便当是安慰我了。”
萧月白依言吻了下颜,又狭促地道:“阿,我昨日不是将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吻了一遍么?”
颜的耳根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他瞪了眼萧月白,气势汹汹地道:“先生,你且等着,我今夜定要将你啃咬一遍,令你全身上下无一块好肉。”
“阿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害怕了。”萧月白一双桃花眼中流光溢,显然无半点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