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立刻反驳道:“先生,我已年满十六了。”
“阿,你并非女子,我与你行那云雨之事,对你而言颇为辛苦,还是待你再长大些罢。”萧月白言罢,吻住颜的唇瓣,令他吐不出一个字来,并将他不满的话语尽数咽了下去。
颜被萧月白吻得迷迷糊糊,胡乱想道:我十五岁之时,先生说我年纪尚小,而今我年满十六了,先生仍是说我年纪尚小,再过多久,我才算不得年纪尚小?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应该是正文最后一章了,洞房花烛外加恢复记忆
第116章合其八
颜登基之后,严控宫中用度,减税赋,更是将当朝官员从一品大员到九品小官好生考校了一番,能力不足以胜任官职者,或左迁,或罢;贿受贿者,按数额论处;有欺压百姓、侵占良田等劣行者,亦不姑息;旁的品行不端,但无大错者,便敲打一番。
一时间,政通人和,河清海晏。
天玄元年,春,《男妻法》颁布,此法规定上至天子下至平民全数可娶男子为妻,且男妻身份地位等同女妻,其中细则更是定了嫁娶之礼、合离之法。
芸朝本就不好南风,加之男子不可延绵子嗣,故而此法颁布之后,少有男子与男子行嫁娶之事,偶有男子出嫁,定然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讥讽其与出卖皮肉的小倌无异。
及至天玄二年,男子之间的嫁娶之事虽远少于男女之间的嫁娶之事,但已并不如何惹人非议。
这年八月,当朝被逼着娶后纳妃的颜直言要娶其授业恩师萧月白为后,为一众朝臣所反对,颜舌战群臣,力排众议,令翰林康大人当朝拟旨,封萧月白为后,折吉日大婚,并依《男妻法》循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之礼。
白露当日,颜年十八,迎娶萧月白。
颜与萧月白在一众朝臣面前祭过天地,行过众多繁琐之礼后,便结作了夫夫。
一众朝臣跪拜庆贺,又有烟火乍响,顷刻间,漫天花团锦簇,璀璨夺目。
颜听闻烟火声,顿觉后脑勺隐隐作痛,勉强凝了凝心神,又由侍女引着换下冕服,改穿喜袍,才入了喜房去。
喜房之内,满眼俱是喜庆的火红,他心下忐忑,越过诸多火红纱幔、喜花才行至萧月白面前。
萧月白端坐于床榻旁,头颅低垂,眉眼被一张红盖头掩得结结实实。
萧月白方才并未盖上红盖头,现下不知为何却盖上了。
颜略生疑惑,执起喜秤欲要将那红盖头挑了去,手指却是打起了颤来。
他屏气凝神,好容易才将红盖头揭了去,红盖头一除,他便就着喜烛的火光将萧月白看了分明。
萧月白竟是上了妆,他原就生得丽,傅粉施朱之后,丽色更盛,但这丽色却无半分女气,反是透出凛然之意,令人纵使被他勾走了全副心魂,亦不敢生出半点轻薄之心。
“先生……”颜低低地唤了一声,扑到萧月白怀中,“先生,你竟当真涂脂抹粉与我看……我却让先生等了近两年才娶先生为后,我着实是对先生不起。”
萧月白去寻师远虏那日,颜曾问萧月白可是涂了唇脂,唇瓣才这般嫣红,颜在萧月白的应允下,将萧月白点朱了似的唇瓣磨蹭了一番,却磨蹭不去半点,当时萧月白便允诺待颜坐上帝位之后,要涂脂抹粉与他看。
萧月白粲然一笑:“阿,于我而言,涂脂抹粉与你看并无不妥,至于娶我为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