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烈烈,锅中的水已然沸腾了,奔涌着撞击锅壁。
萧月白听得动静,回过身去,欲要去将荠菜猪肉大馄饨下了,只他还未走出一步,却被颜从背后扣住了腰身。
颜转到萧月白面前,伸手覆到萧月白右侧面颊,将那块黑印子擦净了,又在萧月白眼前摇晃着:“看,先生,我没骗你罢?”
“这便是你说得生个火生得满脸都是么?”萧月白取出锦帕来,细细地擦拭着颜的手指。
颜凝望着萧月白,双目熠熠生辉:“先生,你脸上还沾着许多灰,你且低下身来,让我帮你擦干净罢。”
见颜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萧月白心下了然,仍是低下了身去。
颜将萧月白面上的每一处都舔舐了一遍,更是得寸进尺地道:“我帮先生舔干净了,先生该如何奖励我?”
萧月白垂首半含住颜柔软的耳垂,吐息一点不差地灌进了颜的耳孔之中:“阿,我还未在庖厨吻过你,便吻你一下,当做奖励罢。”
萧月白当真说到做到,仅仅吻了一下,便松开颜,去灶台边下馄饨了。
颜立在原地,恨恨地扯下盐鸡的鸡腿啃着,愤懑地暗忖:难不成那荠菜猪肉大馄饨较我更为紧要?
萧月白以锅铲搅弄着荠菜猪肉大馄饨,以馄饨粘锅,突地,颜却是伏在了他的背上,双手抱紧了他的腰身。
“阿,你且松开些。”萧月白盖上锅盖,“我要去摘些小葱来。”
颜一口拒绝:“不要。”
萧月白只得任由颜挂在自己身上,艰难地去庖厨外头的一块地里摘了一把小葱,又切成了碎末子。
颜用额角磨蹭着萧月白的背脊:“先生,好香啊。”
不知颜说的是荠菜猪肉大馄饨,小葱亦或是自己。
萧月白将浮起来的荠菜猪肉大馄饨盛在一瓷碗里头,又撕了些紫菜丢进去,最后,撒上葱花。
“阿,吃馄饨罢。”萧月白伸手拍了拍仍旧伏在他背上的颜,“阿,再不吃可要冷了。”
颜不舍地松开萧月白的腰身,吸着鼻子道:“先生,吻我。”
萧月白不知颜为何瞧来有些伤心,将颜好生亲吻了一番,才柔声道:“阿,可是出了甚么事?”
颜一双端丽雅致的眉眼泛起了委屈:“先生适才只吻了我一下,便下馄饨去了,在先生心中,我与这荠菜猪肉大馄饨哪一个更为紧要?”
闻言,萧月白吃了一惊,而后不由轻笑道:“阿,你为何要将自己与荠菜猪肉大馄饨相较?”
颜执拗地道:“我与这荠菜猪肉大馄饨哪一个更为紧要?”
“自然……”萧月白起了捉弄颜的心思,“自然是荠菜猪肉大馄饨更为紧要。”
颜抓了萧月白尚留有葱香的右手啃了一口:“我最讨厌先生了。”
萧月白右手微疼,不紧不缓地补充道:“因为我的阿肚子饿了,这荠菜猪肉大馄饨自然紧要。”
他说着,垂首吻了下颜的额“阿,快些吃罢。”
颜立在灶台旁,执起调羹一连吃了三只荠菜猪肉大馄饨,才道:“我不讨厌先生了。”
萧月白将两碗荠菜猪肉大馄饨端到灶台旁的桌案上,莞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