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便好,若是阿讨厌我,我都不知该如何活下去了。”
“先生……”颜用沾着肉汁的双唇吻了下萧月白,又吃了一只荠菜猪肉大馄饨,断言道,“远不及先生。”
接着,他咬了一口桃花酥,复又道:“远不及先生。”
然后,他吞下一只蜜豆水晶饼,含含糊糊地道:“远不及先生。”
再然后,他啃去盐鸡背上的一丝肉,笑道:“远不及先生。”
末了,他却是被萧月白吻住了,再也吐不出清晰的字句来。
萧月白在颜口中尝到了各色味道,并沉溺于其中。
俩人又拥吻了良久,才将桃花酥、蜜豆水晶饼、盐鸡以及荠菜猪肉大馄饨用尽了。
之后,萧月白去烧了水,供俩人洗漱、沐浴。
待俩人换过干净的亵衣抱在一处躺下,子时已过,外头更夫敲了两下锣。
颜似睡非睡地伏在萧月白怀中,却忽地听得萧月白唤道:“阿。”
颜应道:“先生。”
萧月白轻抚着颜的背脊,不由心生忧虑道:“阿,如今你的皇兄已然身死,你与你父皇的赌局是你赢了,不日你便将坐上太子之位,倒时怕是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你须得更加勤勉,谨慎行事,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我定然会更加勤勉,谨慎行事,决计不会如同皇兄一般落人口舌。”颜朝萧月白怀里拱了拱,“且有先生在我身侧,我定然能顺利坐上帝位。”
“那便好。”萧月白抚过颜洒于枕上的发丝,“阿,已是丑时了,睡罢。”
“先生……”颜沉吟须臾,到底还是问道,“皇兄为何会死于亥时三刻?”
颜自小受尽了颜的欺辱,他之所以怕黑,便是因为被颜锁在衣箱之中整整三日,不见半点光亮,任凭他如何呼喊,都无人施与援手。
但如今逝者已逝,往事如云烟散去,他却极想知晓颜究竟是因何而死。
萧月白温言叙述道:“你皇兄身边的爱妾揽云是他从民间抢来的,并非心甘情愿,我买通了揽云在你皇兄的吃食中下了慢性毒/药,原本他的生死应当交由你来定夺,但赵家一反,我唯恐他对你不利,便只能痛下杀手,命揽云加大了毒量。这毒毒如其名,唤作亥时三刻,你皇兄便在亥时三刻丢了性命。”
颜不是见惯生死之人,他虽不喜颜,但却未曾动过杀心,直至颜恬不知耻地要他用萧月白来换取性命。
因此,听得这一席话,颜的情绪未有半点波动,只颔首道:“原来如此。”
萧月白又道:“赵家手下养着一制毒师,这亥时三刻便是出自他手,将褚韫从及冠之年变作垂髫孩童的毒/药亦是出自他手。”
颜展颜笑道:“先生,你已将解药交由褚韫了么?”
萧月白摇首道:“那解药并无备份,制毒师虽然已在我掌控之中,但最为关键的一味药引却还未寻到。”
“希望能快些寻到药引罢。”颜打了个哈欠,“定然能很快寻到药引的。”
“师将军抽了一部分人手予我去寻药引,想必药引不久便能寻到。”萧月白轻拍着颜的背脊,哄道,“阿,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