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他见得乖巧伏在他怀中的颜,不假思索地将颜压在身下,如同适才的梦魇中所做的一般,吻住了颜的唇瓣舔舐轻咬。
颜稍稍一怔,即刻阖上了眼去,以双手勾住萧月白的脖颈,紧接着松开了唇齿。
唇齿纠缠的滋味甚是美妙,片刻后,俩人身上的亵衣、亵裤俱是凌乱不堪,萧月白直起身来,盯住了颜,见颜毫无抗拒之意,复又压下了身去。
一切平息之后,萧月白一面轻拍着颜的背脊为他顺气,一面柔声问道:“阿,你饿了么?”
颜粗粗地喘着气,面颊生红,双目水汽泛滥,双手缠紧了萧月白的腰身,颔首道:“先生,我有些饿了。”
待颜吐息平缓,萧月白为颜穿好衣衫、鞋袜,又披上件毛皮,而后,吻了下颜的眉心:“我去取晚膳来罢。”
颜双手撑在床榻边缘,双足微微晃着,歪着头笑道:“先生,我喜欢先生,也喜欢方才先生所做之事。”
萧月白狭促地笑道:“我以后会做得更多些,你可勿要害怕。”
颜原以为方才便是行那云雨之事了,听闻萧月白道“做得更多些”,一时茫然横生,发问道:“如何做得更多些?”
萧月白但笑不语,施施然出得了门去。
不多时,他端着食案,推门而入,行至桌案前,将桃胶银耳莲子羹、香菇猪肉虾仁饺子、金针菇滑蛋、豆瓣鱼、米饭、调羹以及竹箸一一摆开,才朝仍旧坐在床榻边缘的颜道:“阿,过来用膳罢。”
“不要。”颜摇首道,“我才不要自己过去,我要先生抱我过去。”
萧月白莞尔一笑,走到颜面前,轻点了下他的鼻尖:“阿,你怎么地这样爱撒娇。”
他忽地思及颜双膝的淤青,肃然问道:“阿,你可是疼得无法走动了?”
颜抬首咬了下萧月白的下唇瓣,眼巴巴地道:“先生,你心疼了么?”
萧月白将颜的右手覆到自己心口,坦诚地道:“心疼得厉害。”
颜的掌心被萧月白的心跳击打着,脑中猝然忆起方才的情状,好容易褪去嫣红的面颊立刻红霞满布,良久,他才以自己的面颊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道:“不疼,一点都不疼,我只是喜欢先生抱我。”
“好罢。”萧月白将颜打横抱到桌案前,又端起一碗桃胶银耳莲子羹,一勺一勺地喂予颜。
颜仿若猫儿一般,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吃了约莫半碗桃胶银耳莲子羹,才道:“先生,我自己吃罢。”
萧月白揉了揉颜毛茸茸的后脑勺,将碗与调羹到递予手中,才执起竹箸,夹了一只香菇猪肉虾仁饺子来吃。
萧月白堪堪咬了一口香菇猪肉虾仁饺子,鲜美的汁水随即在他口腔中漫延开去,未及咀嚼,他却闻得颜道:“先生,你我方才是行了那云雨之事么?”
萧月白这一口香菇猪肉虾仁饺子一时间咽下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好容易咽下了,才道:“阿,你想与我行那云雨之事么?”
“想。”颜抢过萧月白竹箸尖的大半只香菇猪肉虾仁饺子一口吃了,含含糊糊地道,“先生既这样说,我们方才行的便不是那云雨之事了。”
“阿当真聪慧。”萧月白夸了一句,取了豆瓣鱼腹部的一块嫩肉送到颜唇边,见颜张口吃了,才解释道,“我们方才行的确实是那云雨之事,只不过并未做到最后。”
“为何不做到最后?”颜疑惑道,“我喜欢先生,先生也喜欢我,你我行那云雨之事不是理所应当么?还是先生嫌弃我并非女子?亦或是先生一如世人般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我并非女子,怕是不能嫁予先生为妻,当不得那名正言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