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欺骗于我?”
颜在萧月白眉尖落下轻吻:“先生的颜色自是天下第一。”
萧月白起了作弄颜的心思,压下唇去与颜唇舌交缠,俩人的吐息霎时缠在了一处,旖旎万分,连外头哒哒的马蹄声都远去了,俩人耳中只余下对方如擂鼓般的心跳。
一吻毕,萧月白伸手抚过颜的面颊,表白道:“我确实喜爱你的容貌,我初见你便将全副心神丢在了你身上。”纵使你当时视我为无物。
萧月白初见自己分明十分之镇定,甚至起初待自己还稍稍有些冷淡,哪里是丢了心神的模样?
颜颇为不解,却不发问,伏在萧月白怀中粗粗喘息着,拼命地汲取着萧月白身上的油墨香。
他这两日彻夜难眠,今日心头大石放下,加之又在萧月白怀中极为安心,不多时,便沉沉睡去了。
第77章承其二十九
颜原是伏在萧月白心口,一入眠,整个人便滑落了下去,脸埋在了萧月白双膝之上,不多时,又觉吐息艰难,便本能地侧过首去,脸正对着萧月白的腰腹,发出均匀的吐息。
纵然他四肢舒展,面容柔软,整个人瞧来毫无防备,但他的手却未有半分松懈,死死地缠紧了萧月白的腰身,仿若惧怕萧月白被旁人抢了去似的。
他灼热的吐息伴着白气,透过层层叠叠的衣衫打在萧月白腰腹,熨热了萧月白腰腹的皮肉,这热度窜至心脏,催得萧月白对其爱怜愈盛。
萧月白伸手轻拍着颜的背脊,颜并未醒来,却是含含糊糊地唤了一声:“先生……我喜欢先生……”
萧月白登时心神动摇,俯下身去,方要亲吻颜,却突地闻得颜砸吧了下嘴巴,好似在睡梦里头享用着甚么珍馐一般。
“阿。”萧月白失笑,扯过自己身上的皮毛,将其好生覆在了颜身上,而后他命外头的马车夫将马车架得稳些、慢些。
马车逐渐减速,不多时,慢得如同是载着萧月白与颜在游赏途中热闹集市、错落村庄。
达到府邸大门之时,已是黄昏时分,天上飘浮着或橘或红的火烧云,绚烂夺目,宛若颜爱吃的各式糕点的颜色。
颜已细细地打起了呼噜,断然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骆颍迎上前来,掀开了车帘子,见状,低声问道:“殿下可是有甚么不适?”
萧月白摇首道:“不过是睡着了罢了,你无须忧心。”
说罢,萧月白将颜打横抱起,颜仍是未醒,只是借着这个姿势,将脸埋进了萧月白心口。
因睡着了的缘故,颜之前梳得甚为妥帖的发丝已乱作一团,被北风一打,软得犹如被好生欺负了一番似的,同时,他应是觉着冷了,整个人往萧月白怀里缩了缩。
萧月白将颜抱回房间,小心地放平,又为他褪去鞋袜、外衫、中衣、外裤、中裤,只余下亵衣以及亵裤。
这亵裤却有些古怪,膝盖处竟隐隐有些青色,萧月白抿紧了双唇,抬手将颜右边的裤管往上拉了一些,未料想,竟有一大块乌青扎进了他眼帘,这乌青印在颜白皙的肌肤上,应是方才久跪所致,他又将左边裤管也往上拉了些,左边的膝盖亦不能幸。
由于文帝待颜冷淡,萧月白不喜文帝,但前一世文帝将他点作状元,又一路提拔,他难对文帝怀有知遇之恩,而今他心底却有一股子的不满油然而生。
谁都不能欺负颜,包括高高在上的文帝!
颜一双小腿裸/露在空气中,冷得不住地打起颤来,萧月白心生怜惜,垂首吻过他的双膝,才将两边裤管扯下,又将他整个人包裹在了厚实的棉被里头。
他原该为颜上些跌打药油,再将淤血揉开,但这样做势必会吵醒了颜,便只得先作罢。
他又垂下首来吻了下颜的眉心,才蹑手蹑脚地出得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