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嘭!”
“噗!”
各种奇怪的声音,在小卖店里响了足足五六分钟,才彻底消停下来,四个大汉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
地面上东一滩、西一片的血渍混杂着某些奇怪的液体,空气中也飘荡着淡淡的臭气混杂血腥味道。
“冬至哥?这些杂碎的血怎么是臭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兄弟,抽了抽鼻子好奇的询问薛冬至。
不等薛冬至回答,一旁的老猫撇着嘴道:“都说了他们是杂碎、坏种,他们的血能是什么味?头顶长疮脚底流脓,肯定是流臭血。”
见到老猫接过话头,薛冬至正在努力回头查看自己的后背,虽然里面已经穿上了“盔甲”,不过衣服的损伤还是让他心疼。
看着这件八成新的军大衣,被砍的棉絮飘飞,薛冬至气哼哼的又用脚,跺了一下地上领头汉子的腹部。
“呲”的一声轻响,肉眼可见的从满脸横肉的汉子臀部,一块水渍洇透了厚实的棉裤和外裤。
“啧”
“咦?!”
看到这种情况,薛冬至嫌弃的嘬了一下牙花子,老猫和刚才发问的小兄弟也反应过来,这些家伙为什么血是臭的了。
说起来这四个打手,只是当时吃馒头的时候慢了些,不像别人拉的那么厉害,可是他们毕竟也是中了招的。
而拉肚子这种事,最凄惨的肯定是完全无法控制自己,随时随地飞流直下三千尺,稍强一些就是勉强能守住门户,可以忍耐一二。
四个打手原本也是强挺着,想着赶紧买好吃喝还有香烟,回到招待所再痛快一下,可惜薛冬至的埋伏,让他们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尤其在他们昏迷以后,原本靠着他们强大的毅力,阻挡的滔滔洪流,一下子破关而出,喷涌起来更是量大味重。
“真他妈的挑干净地方,把他们几个拖出去!”薛冬至咒骂一声,招呼兄弟们一起动手。
四个打手,有的裤腿看起来还算干燥,有的脖领子没有沾上不明液体,几个兄弟找着能下手的地方,七手八脚的把四个臭烘烘的汉子拖出了小卖店。
“啧?!你们下手也太狠了,这这是打的shī_jìn了?”
正在薛冬至安抚魂不附体的老板时,一个略带责怪的声音在小卖店外响起,薛冬至一听这个声音,连忙一缩脖子,站起身就想夺路而逃。
“你小子往哪跑?这小卖店有后门么?”门帘一挑,李国平用手绢捂着鼻子,满脸嫌弃的走了进来。
“李、李叔啊,我这不是听到你的声音,想着迎接你呢么?!”发现自己无处可藏的薛冬至,连忙一脸乖巧的对进来的李国平点头哈腰。
听到薛冬至的讨好,李国平也不搭理,而是扫视着小卖店里的情形,看了一阵才对跟在身后的王明点点头。
手里拿着一台“海鸥”的王明,冲着破碎的柜台,凌乱的洒满一地的商品拍照,“咔嚓咔嚓”的声音伴随着闪光灯不停的闪烁。
“说说,怎么下手这么狠?你们这么搞,我没法往正当防卫上弄啊!”李国平见王明照的很细致,侧头似笑非笑的调戏薛冬至。
从五岁那年被李国平骗着,尝过自己的童子尿以后,对于李国平的为老不尊,早已经深深刻进了薛冬至的骨髓中。
见到李国平现在心情不错,又开始准备玩弄自己弱小的心灵,薛冬至连忙撇清自己:“李叔,这可不是我们打的,这是你侄子干的好事,他们那是吃了加料馒头,一直没拉干净!”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手底下有分寸,不像那个什么叫杆子的,昨天晚上送来那个,子孙根都烂了,他也真下得去手!”
听到薛冬至把自己最疼爱的侄子拎出来顶缸,李国平连忙摆摆手,他可不想把李瑜的阴险毒辣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