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马敢,那省城来的杂碎,都把人家看店的小媳妇,棉袄、毛衣一起扯的七零八碎,要是我们的人进去再晚一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后果呢!”
想起昨天马敢他们回来汇报的情况,薛冬至心里就一股子怒气,说起来他也只是刚刚二十岁的热血青年。
对于省城这些杂碎女的行为,可以说从心底恨的牙痒,否则今天他们埋伏这几个打手,也不会下手如此狠毒。
地上凌乱的血渍中,不时可以见到的几颗牙齿,完全体现了,他们对祸害雪城老乡的杂碎,心里的愤怒。
“对了李叔,昨天送过去那三个,人证物证齐全吧?会不会要是不行,小瑜就安排马敢他们跑路了,你可不能把他们也抓起来判了!”
“啧”有些无奈的嘬了嘬牙花子,李国平想想说道:“我可是警察局长,你就当着我的面,说让人潜逃的话?”
梗着脖子翻了翻白眼,薛冬至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不管,反正小瑜说了,要是你为了几个杂碎,就要抓我们的兄弟,说不得就安排马敢他们跑路了!”
“啪”的一声脆响,李国平狠狠抽了薛冬至后脑勺一下,然后撇着嘴说道:“跑什么路?被你们救下的小媳妇是个聪明的,她说了,是那杂碎自己捅歪了杵在地上,自己怼烂了那根东西!”
本来揉着后脑怒目而视的薛冬至,听到李国平这么说,马上憨厚的嘿嘿笑了起来,然后一脸猥琐的说道:“这得是个什么姿势?自己怼烂掉?!”
哭笑不得的揉了揉眉心,李国平对于薛冬至的惫懒实在无言以对,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呼行了,昨天那三个证据确凿,不过你们今天这四个,证据好像还差点意思?!”
“哎呀,放心吧李叔,小瑜早就交代了,看我手段!”薛冬至浑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走到中年老板面前。
“哎,三叔,把咱家钱盒子拿出来。”薛冬至语气轻快的招呼了一声,把还在回魂的中年人唬了一跳。
“薛兄弟、薛兄弟,这都把人弄住了,您咋还这么喊我,这不是折我的草料么?”中年人点头哈腰的说着,一边手脚麻利从破烂的玻璃柜台下面,拿出一个鞋盒子。
接过鞋盒子,薛冬至打开大概看了一眼,里面零零散散的,分票、毛票、一元两元的钞票一堆,最大的一张是个五块的。
大概算了算,薛冬至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硬塞到老板手里,然后把钱盒子里面的零钱都拿了出来。
转身也不看李国平和王明,直接出了小卖店,不一会又施施然的走了回来,然后对老板说:“三叔,咱家被抢了多少钱,你那应该有账吧?待会去了公安局,好好做笔录,否则”
“哎哎,您就放心吧,每天进货卖货的,我都记着呢,一共是九十二块三毛七,一分不差!”老板满脸谄媚的笑着点头。
对于刚才自己表现不好,正在心中惴惴的中年老板,发现这时候还有表现的机会,那是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眼看薛冬至当着自己的面,把“证据”做的天衣无缝,李国平无奈的摇摇头,他也不是什么迂腐的人。
赵四团伙的复杂,让这个从警多年的老公安,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虽然多少有些陷害的嫌疑。
不过这些省城来的打手,出来买东西都要揣着刀,加上昨天他们同伙采购饮食时候的作为,很难说是不是今天也有明抢的打算。
“歪门邪道弄得这个利索”李国平瞪了一眼薛冬至,转身带着拍好现场照片的王明,还有中年老板一起走了出去。
看着李国平等人的警车呼啸而去,薛冬至收回远眺的目光,一脸沉思的看向纸厂家属区的方向。
“这十面埋伏已经围拢了,不知道小瑜什么时候总攻啊这些渣滓多在外面嘚瑟一天,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心中感慨的薛冬至,不知不觉的就自言自语出声。
一旁的老猫听到两眼闪动着凶光:“应该快了,于哥安排的总是没错,咱们等消息,冬至哥先回去歇着吧,我带人在这继续盯着!”
侧头看了看老猫多少有些狰狞的表情,薛冬至摇了摇头说道:“你小子别惦记自行其是,赶紧回去歇着,我看着就好了。”
“我”老猫有些气急的说了一个字,马上又停下了话头,转身有些落寞的带着几个兄弟离开。
因为上次自作主张,去省城找磁带货源的事情,虽然大家都没有继续埋怨他,不过每次有事做的时候,兄弟们多少对他都有些不信任的感觉。
这让刚刚十七岁的老猫,心里一直有些不太舒服,但是错是自己犯的,只能想着以后一点点转变大家的看法了。
“哼,省城的杂碎们,你们就是我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老猫想着心事,逐渐的表情坚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