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他也在那里看戏,一看到文韵,便道:“此人是个文人,怎麽流落在戏子之内”再看一会,道:“他定然不是个戏子。”
众人道:“他也是在这里做戏的,不是戏子是个什麽”
云天章道:“跟你们说不清楚。”他走近台边,定睛细看。
文韵正在作戏,忽然看见台下一人注目看著他,他也看了他一眼,吃了一惊,暗道:“奇哉面颧带杀,骨骼清奇,虎头燕颌,鹤步熊腰,此乃是尘埃之中济世救时的宰相也,为何他要看著我”戏唱完了,各人各自散去。
这云天章带了奚童,追访踪迹。寻到班中,问正旦在哪里。这些戏子回道:“他虽然在我班中,却不在这里住,他住在惟新桥张家饭店内。公子你要见他,需要到那里去找。”
云天章再问文韵的姓氏,他们回道:“姓文名韵字雅全。”
云天章得了这个信,十分欢喜。写了一个通家弟的帖儿,叫奚童拿著,径直到了张家饭店。店中有人出来相问,云汉道:“我是来拜访文雅全的。”
店主人道:“待老夫请他出来。”
云天章道:“劳烦老丈将晚辈的名帖带进去。”
店主人於是进去,将名帖给了文韵。文韵道:“我从未与他相识,莫非他认错人了”
店主人道:“他明明白白地说是拜访文雅全的,岂会有差误”
文韵点头会意,忖道:“多半是看戏的那个人了。”於是便整理好衣服出去,看见果然是那个人。云天章站著等在那儿。
但见:冶态流云舞雪,欲语莺声鹂舌。不是意合情投,肯教容易见客
两人相见礼毕,互相告知了乡贯。云天章问道:“兄台乃是文人,为何入了优伶之流小弟虽然初次见到你,已经洞悉一斑了。请兄台悉数告知。”
文韵长叹一声,脸红泪下,呜咽不能语。过了一会儿才含涕相告:“我在这里住了半年,手不释卷,从来没有待我是文人的人,我满怀心事,却绝口不敢对人言。如今,足下在伶优场中,识得小弟为文人,是文韵唯一的知己啊。我怎敢不披肝沥胆地告诉你”
於是他把前後之事细说了一番。
云天章叹道:“祸起至亲,惨甘翁婿。世情险谳,竟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要稍微得志了,便要将他斩首於国门,以快人心什麽事物开始难是了解别人的贤才。我先前已经说了,开始就不会难吗只是可惜小弟我也是贫困之人,无法为兄台你出力,便只好作那穷途的知己,以清淡排遣寂寞罢了优伶之事不是可以尝试的,只可以凭借此来脱去自己的贫困。兄台你生活稍微宽裕了些,还应当辞了这事才好。”
文韵十分高兴,称他是好人。
文韵已经入了戏班之中,虽然是鸡群之鹤,自然不同,但是世人俗眼,见他作戏,便道他是戏子,谁像天章能识得他
正是:风尘混迹谁能鉴,长使英雄叹暗投。今日品题逢识者,小窗嘘气欲冲斗。
<endif>
作家的话:
新的故事开始话说这个故事应该不错。
、第二回云天章物色英雄文雅全情输知己
文韵道:“本该要回拜的,但是小弟不幸暂时入了优伶之流,不方便走动,得闲是小弟便去拜访,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