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写上具体的帖子。”
云天章道:“往复之礼,乃是世之常套。你我真心相知,何必在意这个”话毕,告别离开。
一日,无戏,文韵到云天章的馆中来板房,看见山清水秀,不禁诗兴勃发,取了斗方,裁一律赠之:城转山如匠,溪多水觉分。开口遍草色,踏径破苔纹。煮茗听玄论,焚香阅秘文。秀君高义在,撇脱世人群。
云天章看了,极口赞赏。
一日,云天章到文韵的住处,道:“你回来後,我偶成一律,特来郢正。”
诗云:可惜投交晚,相看意气多。
敲诗频染翰,作赋若悬河。
说剑消尘想,谈雄却俗魔。
祭坛从此定,勿论世如何
文韵道:“疏枝大叶,宛然汉魏遗音。”
此後,两人之间不是你来,就是我去,如此过了半年,哪个人不说他们两人是连手。他二人却丝毫不对此慌乱。
文韵一天到崔衙去唱戏,座位中有一位俗客石敢当,调笑文韵。文韵直言拒绝,他便用强,对文韵搂抱戏弄。文韵便恶言唐突,那个石敢当乃是极好事的,便发怒道:“娼优隶卒,至贱之流,怎麽敢冲撞士君子”就是一掌打过去。文韵嚎啕大哭。最後众人将石敢当劝散了。
次日,石敢当将文韵告到了县衙,知县道:“优人殴辱斯文人,真是可恶速将他拿来。”
公差走到张家店中,不由分说,一根绳子将文韵锁到了县门衙前。知县已经退堂了。忽然云天章赶来了。
原来云天章虽然未中进士,却是个有才名的,曾经在知县手中考过批首。知县非常看重他,他却推崇气节,不肯使造业钱,送公事与他,也不肯讲。知县便越发敬重他。
这天,云天章赶到县衙门前,见公差锁了文韵,便怒道:“他有何罪,要受此对待快将他放了,我自然对你们老爷说。”
公差晓得知县是看重他的,便速速将文韵放了。
这时,只见石敢当带了一班家人,赶到了县衙前,便要行凶打文韵。
云天章一手挡住了,道:“石兄不能动手。”
石敢当道:“云兄,我们都是斯文人,你不护著我,倒护著一个戏子他不过是你cào屁股的小厮,你何必如此认真”
云天章听得此言,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大喝:“你休要胡说,含血喷人莫要先污了自己的嘴。我乃是顶天立地奇男子,岂会做那些挖粪窟的屎虫他乃是故家子弟,流落到此。哀王孙而进食,乃是我辈之人的职责所在。伍相吹箫,陈儒划船,邵肤忠唱戏,哪一个豪杰之人不遇到磨难你只知道仗著家门内大而欺负人,岂是大丈夫所为之事”
石敢当见云天章脸色认真,发话道:“我打戏子,与你何干”便照著文韵就是一拳,被云天章用左手隔开了,云天章右手尽力一推,石敢当跌出了二丈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