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迦大怒,灵活的手指不待李暄反应过来,就已经恶狠狠地揪住了李暄的耳朵,怒道:“还敢撒谎!你以为我没看见你身上的痕迹?呸,捉鱼还用着浑身都湿淋淋的?哄鬼呢你!”
“哎呦,我不敢了,快撒手,我再也不敢了!”李暄不敢反抗,手忙脚乱地求饶,很担心他的耳朵继续被这样虐待下去,是不是会和猪耳朵一样又大又长?
夜迦恨恨地撒了手,一言不吭了,将药酒撩到李暄的背上,继续揉搓起来,只是力道略微轻了些,一股柔和的内力随着药酒的药效,缓慢地顺着筋脉流动,将身体里面的阴寒潮气一点一点地驱散开来。
李暄静静地俯卧在榻上,眸子微微地阖起,纤浓的睫毛下面隐含着微微的笑意,红润的嘴角也偷偷地翘了起来,呵呵,他的夜迦吃醋了呢,刚刚他和少峰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狼狈地从山里走出来的时候,夜迦一脸的焦急顿时换成了一脸的愤怒,连句话也没说,重重地跺了跺脚,就进屋去了。
这些日子,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整日里在一起耳鬓厮磨,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说没有丝毫的情欲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山居简陋,而且异常狭小,掉在地上一根绣花针,隔壁都能听见声音,更不用说热情时那些暧昧的声音了,所以少峰和夜迦对着李暄不时的骚扰虽然也极为动心,但是谁也不好意思在别人的耳边上演一场活春宫。尤其是在京城的时候,李暄在温泉池边和两个人的情事更让少峰、夜迦尴尬,纵然情热如火,也不敢有什么表示,唯恐控制把持不住,闹出什么难堪的事情来。
而这次偶来的情事虽然不是刻意而为,激情迸发的时候,在加上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氛围,很难会有些分寸,身上红红紫紫的痕迹昭然,于是一直刻意忍耐的夜迦醋意勃发了。
李暄笑着拉过夜迦的手,将掌心因为替他搓药酒搓的通红了,遂心疼地在掌心处吻了吻,“好了,没事了,坐下和我说说话吧,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夜迦虽然一向嘴硬,但是最受不住李暄的软语温存,遂斜睨了李暄一眼,将手重重地抽出,“呸,我吃饱没事干了,操那些闲心?”
李暄重新握住夜迦的手,将那修长的指尖放在嘴里不轻不重地啃咬了一下,“你不心疼我了?呵呵,我知道,你嘴里不疼,心里可疼的,是不是?”
说着坐起身来,揽住夜迦的腰,将夜迦拉在身边坐下了,微微地笑着,凑在夜迦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夜迦的脸腾的红了,神色扭捏起来,想说些什么,却想了想没有说出口,轻轻地不置可否哼了一声,眼角处却是满满的春意盎然了……
彷徨
铜镜里是一张俊俏的脸,卸掉那些艳丽碍眼的脂粉,显现处本来就生得狭长却顾盼多姿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梁,一张略微单薄的唇红润,微微地抿着,使整张面孔带了些薄嗔微怒,却有种极为让人心动的高傲和倔强。
一身简单合体的青色的衣衫勾勒出修长的曲线,因为衣钮还没有来得及扣好,隐隐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紧致柔滑。
“你今晚上真的不去赴宴?”旁边一个声音淡淡地道,但是里面的关心和担忧却是显而易见。
“去赴什么宴?鸿门宴?呵呵呵,说白了,不过拿我们寻开心的,何苦去低声下气地被他们侮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还能抓不着个垫背的?”青曦将手里的一支钗子捏的紧紧的,尖锐的钗头几乎要刺入幼嫩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