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水中,少峰的腿逐渐酸软起来,有些承受不住李暄热情的需索,紧致的腰不由软了下来,扣住李暄肩膀的指尖无力地慢慢地滑脱下来。
李暄敏感地感觉到了少峰的疲弱,低低地笑了一声,一记重重的撞击之后,迅速地退了出来。
少峰不明白李暄的意图,但是显然非常不满意李暄的回撤,充满了疑问的眼神凝望着李暄,却无力说出话来。李暄怜惜地吻了吻他嫣红的唇,在他的耳边低笑一声,“宝贝儿,我们换个姿势,你会轻松一些的。”
少峰还没有明白过来,身体已经被翻转过来,伏在了岸边一块被溪水冲刷的光洁的山石上了。
细密的吻珍惜地印在脊背上,从背后交叉而来的手搂住了他,好像捧着稀世的珍宝一样被牢牢地禁锢在怀中,低低的呼唤掺杂着潺潺的水声中,少峰登时如同坠入了虚幻的梦境一般,神智飘忽起来。
但是这种飘忽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打碎了,李暄炽热的注入使少峰的手条件反射般地扣紧了手下的山石。
身下是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山石,后背上紧贴着李暄柔韧滚烫的身体,而腰下则浸泡在泛着清凉的山溪之中,这种冷与热,柔软与坚硬,天壤之别的差距,却带来了一种别样的感觉,似痛苦却甜蜜,似排斥却接纳,矛盾中的热情如一节比一节高的冲击波,带着残存无多的理智一直攀升、重叠、积累,在快乐的极端爆发出来,化作一声声激情的呼喊……
激情之后的少峰无力地伏在山石上,无多的神智忽然回想起最初的相逢和相识,不禁嘴边挂起了一抹柔和的微笑,遂微微地回转头,将唇珍重地印在身后的李暄的唇上,带着无比的虔诚和爱恋……
李暄紧了紧手中的柔软下来的身体,在细碎的剥啄之中笑着轻声问,“想到什么了,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少峰摇摇头,却不语,这种温馨的感觉,这种心心相印的幸福,又岂是一句两句话所能表达出来的呢?
李暄会意地没有再说话,将少峰抱起,两个人匍匐在暖洋洋的山石上,一种宁静的温馨,在山间脉脉地流淌开来……
李暄俯卧在凉榻上,上身的衣衫褪落在腰下,露出已经恢复了几分结实的脊梁和修长瘦劲的腰腹,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肌肤紧皱在一起,粉红色的嫩肉外翻,有些狰狞可怕的模样。
夜迦将手里的一只浅口的瓷碗搁在旁边的几上,里面是温热的药酒,撩了一把擦在李暄的背上,接着用力搓了起来。
“哦,轻点,嗯,夜迦,你确定你只是给我搓药酒?不是给我搓掉这层皮?”李暄将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夜迦的手劲儿有些大,搓的他呲牙咧嘴,忍不住嚷了起来。
“疼?你还知道疼?”夜迦不理会李暄的哀号,继续用力地搓。“哼,现在你才知道疼?那你一身的水是怎么来的?才好些了,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枉我担心了你半天,呸,原来是偷吃去了!”
李暄呵呵地笑了起来,狡辩道:“哪有?只不过是想捉几尾鱼,换换口味,谁知就掉河里了,哪里敢偷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