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锁在了身下。
他的气息骤然加重,就像是一张网般,细细密密地将她裹住,连同她的呼吸,也一道压迫。
阮幼梨不由屏了屏呼吸,双手无处安放地紧抓身下床褥。
她无辜地眨眨眼,因为心中错愕,说得不太爽利:“你你你……不看吗?”
“不看!”傅行勋异常硬气地说道。
而后,便低首压下,将吻落在了她的唇.瓣。
自大的结果是,他如那个将士所言,及时地……缴械投降,扫了一地尊严。
虽然到最后,他为自己的雄风作了有力证明,把阮幼梨翻来覆去折腾到脱力。
帐顶的绯红纱幔,不断随床榻咯吱作响而摇晃,透过几点摇曳烛火的暧昧,迷蒙了阮幼梨的视线。
她没忍住缓缓阖眼,疲倦地感受着。
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浮浮沉沉,靠不到岸,更到不了终点。
几次的浪潮涌来拍上,将她卷入水中,几近窒息时,又被一个轻柔的吻灌入呼吸,救回一命,而后,又回到了那叶小舟上,沉浮不止,反复循环。
等到风平浪停时,她再扛不住,沉沉地昏死过去。
食髓知味,傅行勋面对她,克制不了。
等翌日醒来时,天边已经大亮。
因为昨夜的操劳,阮幼梨失了所有力,哪怕已听到外边的报晓鼓,她还是一动也不动,继续趴在榻上,想再眯会儿。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安生。
灼热的气息就像是一片轻羽,扫在她的眉宇间,带起阵阵酥麻。
她不适地嘟囔一声,就忍着浑身酸痛,翻身过去,想要避开。
但那气息就像是无孔不入般,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她稍稍凝眉偏首,那灼热气息就找了空子,缠绕在她的脖颈间,舔吻shǔn xī。
那感觉太过酥麻,痒得她终是缓缓睁眼。
视线渐渐地清晰,而沐于天光中的那人,也逐渐现于她眼前。
他支颔撑在她旁侧,俯首看她,轻轻一低头,就将吻送到了她的颊边。
清醒过来,昨夜的种种也悉数浮现在她脑海。
后来结束的时候,她都累成那样了,他居然还不肯放过她,在浴桶……
阮幼梨的情绪渐被羞恼占据,她恨恨咬牙,就攥拳向他挥去。
可她的身上毫无力气,轻轻一动,便是身碎骨裂般的疼,而给傅行勋的那一击,也是软绵绵的,毫无力道,好似挠痒一般。
傅行勋见到她的这般娇态,禁不住从胸腔中溢出一声轻笑,而后扣住她的手腕,就着力,将她往怀中带。
他将下颌抵在她发顶,问:“疼吗?”
阮幼梨再给了他一击,有气无力地回他:“你试试就知道了。”
可傅行勋凑到她耳畔,却这般说道:“我不疼,还……很舒服。”
阮幼梨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浑身无力,她着实想给他一脚。
而此时,她却只能忍着满腔怒意,慵懒地缩在他温暖坚实的怀中。
飨足的男人将她紧紧抱住,欣悦得直哼哼,时不时想起了,便俯首吻在她发顶,缱绻又怜爱。
阮幼梨被他锢得有些难受,险些喘不过气来。
她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却到底为身上的酸痛折服,不敢再动,就由他去。
两人就在新婚的第一个清晨这般厮摩,直到日上三竿的午时。
阮幼梨又累又饿,不由得抬头看他,瓮声瓮气地说道:“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