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俯首吻在她额间,从喉间溢出这么一声。
窝在他的怀中,阮幼梨静静地感受着他应声时胸腔的微微颤动,疲倦的闭了闭眼。
可他的吻蜻蜓点水而过,却并非就此离去。
沿着她柔腻滑嫩的面颊,傅行勋将唇寸寸往下,最后停在了她的娇软唇.瓣上,不断地缱绻流连。
起先,他还只是温柔的亲吻,但渐渐的,手上就不安分了。
阮幼梨忙是按住停在她腰际的手,瞪大了眼看他,厉声制止道:“臭流.氓!”
她……还在疼呢。
傅行勋微微喘着,良久才缓了过来。
他敛了将出的欲.望,撤手抚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我……让人给你备些饭菜罢。”说着,便拢了拢大敞的衣襟,将半隐半现的两截锁骨、胸膛流连而下的坚实纹理掩住。
看着傅行勋起身离开,阮幼梨总感觉周遭的暖意也随他撤去,下意识地往锦被里躲了躲。
不多时,稳健的脚步声又渐渐逼近。
阮幼梨禁不住一愣,一抬眼,便对上了傅行勋的视线。
此时,他已将衣衫齐整,一丝不苟地坐在她榻前,开始捣鼓手中的深碧瓷瓶。
阮幼梨看着,禁不住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傅行勋掀眸向她看来,眉梢一扬,轻笑出声:“治你伤的药。”
“我哪儿来的伤……”阮幼梨不经思考地开口道,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便越弱。
她的身上当然有伤,还是他给弄上的。
阮幼梨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但傅行勋却浑然不察,只觉得她低下去的尾音像是一片轻羽,拂过他的心间,带起一阵酥麻的悸动。
“我帮你。”他唇畔的笑意加深,而后便向她逼近,欲掀开锦被为她上药。
那样私密的地方,阮幼梨怎容他去端详侵犯?
所以她攥紧了被子,誓死捍卫领土。
可她的身上毫无力气,傅行勋又是自幼习武、身强体壮的少年将军,没对招到片刻,阮幼梨就服输了。
她生无可恋地任他将微凉的药膏擦上那伤处,羞赧地埋脸锦被中,险些没将自己给憋死过去。
而傅行勋自然也没甚好的下场。
初尝禁.果、又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不过是借擦药之名一窥那旖旎春.色,就险些没压住心中的情愫涌动。
危急关头,傅行勋下意识地将手中药瓶塞进她手中,薄红了面颊转首过去。
埋在锦被中的阮幼梨一脸不解,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双眼眸看他。
可却瞥到他红到滴血的耳根。
“你……你还是自己擦罢。”他将话一撂下,就倏然起身,近乎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去。
阮幼梨见他离去,缓缓地坐起身来。
她看了看手中药瓶,又抬首看了看他身影,禁不住一阵摆首,啧了一声。
怎的昨夜就没见他有半分羞赧?
还没脸没皮成那样。
呵,男人。
阮幼梨紧了紧握瓶的手,但到底气力不够,没能解气地将那药瓶给捏碎。
但奈何那处着实肿痛得厉害,所以到最后,她还是忍着不适,用药膏将伤处仔仔细细地涂抹了一番。
药膏微凉,将残留下的撕裂疼痛也缓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