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怜一脸黑线,不服气地说:“那你也是杂叨子,说得比我还多。还有,你二哥真讨厌,我不想和他成亲了。”
张粟吓了一跳,气愤地说:“你怎么又变卦了?你这不是害我们吗?我二哥一大早就去找人算日子去了,不许你让他白跑一趟。”
艾怜哼了一声:“我在他眼里都是杂叨子了,他那么讨厌我多话,我还嫁给他,我有意思吗我?”
不能让她还没成亲就讨厌二哥,张粟急忙劝解:“我二哥说你是杂叨子,但没说他讨厌杂叨子啊,你看我这么能说,我哥讨厌过我吗?我哥就喜欢你这样能说的,你还是好好跟他成亲吧,千万别生气。”
艾怜没有搭理他,于是张粟就不停地讨好她,不停地为他哥说好话,终于把她听厌烦了,没好气地呵斥道:“你要么闭嘴要么滚开,自己选!”
张粟选择了闭嘴。
第126章绣嫁衣
艾怜见他死也不出去,心知他这是在监视她,自打遇到了这兄弟俩,他们就一个出去做工,一个在她身边看着她,什么照顾病人,分明就是怕她跑掉,她始终被他们严防死守,在他们的掌控范围内。
哼,艾怜也不戳穿他们,就这么装着糊涂吧,等到了西北,她不需要他们了,趁他们防范松懈的时候,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晚上张麦回来了,一见哥哥,张粟就嘘寒问暖地迎上去,说了几句话后,到楼下去给他打水洗漱。
张麦把肩上的包袱拿下来,放在桌子上打开了,喊艾怜:“你过来。”
想到他昨晚对自己的骚扰,艾怜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张麦坐在椅子上,把包袱里的东西一件件拿给她看,摆了一桌子。有一套女人的新衣裙,一匹红布,一对儿龙凤红蜡烛,一张大红纸。他又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一个帕子打开摊在桌上给她看,里面有一张纸和一只银镯子。
见艾怜不动,张麦把那张纸展开:“今儿个是十月初三,前街算命的黄瞎子说二十六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我们就在那天成亲。这些东西都是给你的,这匹红布是做嫁衣的和盖头的,你会做吗?如果不会,我明天找人来量尺寸给你做,还缺什么你同我说。”
艾怜摇摇头,消极地对抗着,心里暗暗地想:不是说我是杂叨子吗,从此以后我就沉默是金。
接下来的两天,艾怜果真沉默是金。
张麦当然觉察出她的不对劲来,背地里问张粟原因,见他也一脸茫然,便以为她是因改嫁的事在为前夫伤心。
女人嘛,总是念旧情的,等成亲后好好地疼她宠她,她的情就会慢慢地挪到自己身上来了,他对未来的新生活充满了期盼。
艾怜则是既期盼又抗拒,成亲后就可以去西北了,可是,秦永刚死没多久,她就要同其他男人滚床单,太对不起他了。
秦永,她的秦永!
不,不能去想他!
见艾怜好几天了还是不碰那匹红布,张麦的心里有些着急。
一日临睡前,他到里间对艾怜说:“我算着日子,你以前的官人差不多要到七七的日子了,你病好后也不戴孝,也不烧纸,也不供祭,这样不好,我不知道你对他的情意到底如何,而且以前我是个外人也不好提醒你。过几日你要嫁给我了,我不能让你吃亏。你算算到底哪天是他七七的日子,到时候我陪你去给他烧纸祭奠一下,省得他在阴间不得安宁,会怨恨你,缠上你,这样对咱们以后的日子不好。”
艾怜愕然了,她从不知道这样的风俗,以前她在现实世界里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一点儿也不懂。潘金莲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些做法,她埋葬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