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狠狠地打了一下:“讨厌!一下子用这么多!”
张粟被她打得直咧嘴,但还是坚持着把香脂抹匀了。
艾怜笑话他说:“喂,擦得这么香,是不是要出去招蜂惹蝶?客栈里来了漂亮的女客吗?”
张粟瞪了她一眼,“反正我也不出门,就是体验一下擦这种东西的感觉。”说完闻了一下手心,皱着眉头一副嫌弃地说:“油腻腻的,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他这样子可真是可爱,艾怜问他:“你和你二哥长得不怎么像,他这么好看,是像你爹还是像你娘?”
“像我娘,村里人都说我娘年轻时是十里八乡第一美人,可惜我没见过,我打记事儿起,我娘就老了。”
“你二哥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不知道,做山贼这些年肯定是没有,没上山之前我不清楚,那时我还小,再说他什么事都自己闷着,从不跟我们说他的心事。你放心,我保证二哥现在只喜欢你。”
“你有喜欢的姑娘么?”
张粟怪怪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艾怜逗他道:“你喜欢我是吧?”
见他不说话,耳根子却红了起来,艾怜好笑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小屁孩,你思想很复杂嘛。”
张粟红着脸忍受着她的揉搓,等她停手后问她:“过几天我就要改口叫你嫂子了,再不能和你这么没大没小地说话了,你娘家亲戚里面有没有妹妹什么的,能不能给我做个媒?”
艾怜翻了个白眼给他:“小屁孩儿,你才多大,就天天想媳妇?你不臊得慌吗?”
张粟急了:“我十六了,很多像我这么大的人都当爹了,我能不急吗?”
这孩子真好玩,现实社会里像他这么大的孩子不是在念初三就是在上高中,整日想着分分分,他却天天想着娶媳妇的事儿。艾怜凑近他逗着问:“喂,你叫张粟,你二哥叫张麦,你大哥叫什么?张稻还是张高粱?”
张粟低头嚅嚅地说:“张稻。”
“哦,我真猜对了,那你三哥叫张高粱对不对?”
张粟学她刚才的样子,也翻了个白眼给她,“我三哥叫张稷。”
艾怜继续刨根问底:“你们爹娘怎么给你们起这么怪的名字?那你姐姐们都叫什么?豆啊、菜啊的吗?”
张粟鄙夷地看着她说:“我家穷,爹总是希望家里的米缸能装满五谷杂粮,才起这些个名字的。我姐姐们的名字好听着呢,大姐叫杏花,二姐叫荷花,三姐叫桃花,不像你,艾怜,多难听啊,哪像女孩子的名字?”
艾怜失笑道:“我的名字是惹人爱怜的意思,就是让所有见了我的人都会喜欢我爱上我疼着我,多好听啊!那些这花儿那花儿的名字,烂俗得满大街都是,你懂不懂什么叫审美?”
“我不知道什么叫审美,我只知道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怪不得我哥说你很不安分,成天跟杂叨子似得说个不停,你果然多话!”
艾怜奇怪地问:“什么是杂叨子啊?”
“花喜鹊。这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