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我还要参加后宫争宠?”
吴蔚也笑了:“也不是,不过听白榆说,贺妃生性单纯,现在又倚仗着太后,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心思,提防着点不是坏事。”
“那靠你了。”严半月故作严肃地拍拍吴蔚的肩膀。
“严先生,您别嫌我多事,这后宫的斗争激烈程度不亚于前朝,甚至更加阴损,理由也更加上不得台面,常常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殿下也交代了,请您住进宫是喜忧参半,我得把您保护好了,替殿下分忧。“
“知道啦,我也不傻,快去把猫抓回来,让她带着赶紧走。”严半月笑道。
离百草庐不远即是太医院,门口有一排种了多年的杏树,时下正结满了青杏,硕果累累之间隐约能看到一团白毛。
严半月和吴蔚对视了一眼,悄悄逼近了白猫藏身的杏树,那小东西一双圆眼警惕地看着两人,身体往后缩了缩,发出喵呜的一声,又往树上爬了两步,团起来眯着眼,无视两人的存在。
杏树枝叶繁茂,但树枝都很细,想要爬上去捉猫是不可能的了,吴蔚刚想纵身跃上,将白猫强行抱下来,被严半月拦住了。
“你别惊了他,等会儿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严半月压低声音道。
“那怎么办?”
“你退到树后面,我来引它下来,然后你再抓。”
“怎么引?”
“你看着就行。“严半月狡黠一笑,掏出了刚刚摘的那枝草叶,握在手心里用力搓动了两下,稍微有一些草液渗出。
树下的白猫突然就被惊醒了一般,弓起身子往严半月这边张望。
严半月慢慢把草叶放到了地上,倒退了几步,看着白猫,而此时白猫的注意力完全被地上的草叶吸引了,胖胖的身体站了起来,鼻尖抽动了两下,开始试探性地往树下走了两步,见严半月还是原地站着不动,便迅速蹿下了树,扑到草叶面前,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然后突然像疯了一样开始扑咬草叶,两只前爪把草叶抱住,整个身子都在地上滚动着,就好像人喝醉了一般。
严半月冲树后的吴蔚微微点头,吴蔚悄无声息地摸到了白猫身后,一把把它抓住抱了起来,白猫仿佛浑然不觉,依然迷醉得搂着那枝草叶在吴蔚怀里扭来扭去。
吴蔚哭笑不得,替白猫把滚了一身的灰尘拍了拍,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它怎么如此感兴趣?”
“据说有些植物会吸引猫,猫闻到这类植物以后,会像人吸食了五石散一样神异常兴奋或者产生幻觉,它刚刚跑到百草庐里就是被这种植物吸引了,所以我拿了一枝来诱捕它。“
“还有这样的东西?”吴蔚搂着猫一脸不可置信。
“嗯,不过每只猫反应不一样,它应该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了。“严半月把草叶从白猫爪子里抽出来,白猫愣了一下,眼神呆滞,没有太大反应。
“赶紧把它送会给贺妃吧,希望她不要节外生枝了。“吴蔚把猫紧紧搂住,生怕它再跑了。
严半月也摸了摸白猫的头:“对呀,飞来横猫。“
贺聘婷在百草庐门口等得早就不耐烦了,又不便进去,便叫人搬了藤椅坐着,一边有宫女打着扇子,又有小太监伺候着瓜果茶水,十分自得。
严半月和吴蔚两人顶着炎炎夏日寻了猫回来,纵有内力可以调节,却也是热得额头微汗。
吴蔚把猫交给贺妃的宫女,用竹笼装了准备送回椒房殿,贺妃斜乜了猫一眼,懒洋洋道:“这猫怎么这么没神啊,你们是不是惊吓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