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就说,不要动手动脚。“严半月很想咬谢隐的手。
“为什么上次你替我施针以后,胳膊上会出现大块青斑呢?”
严半月不自觉地拉了拉衣袖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太耗神了吧。“
“耗神会这样么?“谢隐狐疑道。
“耗过度导致血脉不畅也是有可能的,不信你问我师尊。“
“你明知现在不可能问师尊,”谢隐没办法,只好道,“你若有事可不能瞒我。”
“怎么会瞒你呢,这不是欺君大罪么?”严半月笑得一脸无辜。
“没事最好。“谢隐心中虽有疑惑,但也只能先压下了。
走的时候,酒家老板还送了一盒野山楂制的果脯,严半月也笑眯眯下了,上了马车就让谢隐帮他打开,吃点解解腻。
马车刚到王府,一盒果脯就下去了一半,看得谢隐腮帮子都酸。
“殿下,严先生,你们回来了,绝命谷有消息传来。“吴蔚出来迎接,递上了一支细竹管。
严半月赶紧接过来打开,取出一卷细细的薄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看字迹就不是严朗清的。信中说严朗清内伤有所缓和,正在尝试沈天枫传授的方式调理,应该不至于内功全失。
严半月松了口气,把薄绢递给谢隐:“信是你师父写的,最后一句是嘱咐你的,你看吧。”
谢隐疑惑地接过来:“有什么念出来就好,这么神秘……”只见信中书道,阿隐我徒,切莫忘劝慰小十五,莫在意朗清与我之情,多考虑你二人之事。
谢隐苦笑着心想,师父你可真是会一箭双雕。一边挽住严半月胳膊,把他往房间里拖,“我们去回信,你口述,我来写。”
严半月忽然问道:“你说我师尊和你师父,他们谁是那个啊?”
“什么那个这个的?“谢隐正在研墨。
“就是,“严半月咬咬牙,“上面那个?”
谢隐一听直接把手里上好的徽墨拗断了,抹了满手墨色,忍住笑道:“那不如我们写信问问?”
“不用问了,“严半月沉痛道,“肯定不是我师尊。”
谢隐在水盆里洗了洗手:“为何?”
“你师父为人霸道,武功又深不可测,还诡计……哦不是,还足智多谋,我师尊肯定落入魔掌。“严半月撑着头嘀咕着。
“放心,我师父只为那位严神医的真心。“谢隐拍拍严半月的脸,坐下来开始回信。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我师尊插翅难逃,但愿他不是真心错付。”严半月说话已经有戏文的调调了。
“行了,错不了,过来看看都写些什么?“
严半月却突然站起来,又将来信拿过来一看,道:“这真是你师父的字迹?”
谢隐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严半月叹口气道:“原来我师尊早已情根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