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哼哼两声,沙着嗓子,“你轻点。”
这话点燃了东子那炮仗,他翻身来压,吻苻秋的脖子。
苻秋蹙眉,叫了声,“灯!”
屋里三根烛太亮,东子起身吹熄,再来抱着时,苻秋抬起头亲他,问,“白天干什么去了?”
东子正专心亲吻他的鼻梁,没理这话。
“朕问话……哎……你……叫你先答话。”苻秋喘两口,眼孔中俱是春意,饶是黑暗中也能看清他眼中波光。
“专心点。”东子沉声,缠着苻秋来吻,苻秋手指在他背上扣紧,触到疤,松了松手,紧绷的身体放软下来。
“唔……”他喘息一时急促,一时缓慢,一时又如猫叫般。
正要紧时,东子将身一抬,问,“皇上问哥什么话来着?”
苻秋紧着叫了声,脱水的鱼一般将东子缠紧,喘得不行。缓过劲来才道,“轻……轻些……”
外头有人低声说话,苻秋压抑着声,二人十指交扣,他如同一张被拉弯起来的弓,只等那一刹松手,箭如流星。
更鼓鸣三道,昭纯宫宫人俱已睡下。
忽门外太监惊急来报,在外高声报话道
“兵马大元帅深夜求见”
苻秋胡乱抓起个枕头朝门上一丢,“滚!”
太监哭腔道,“皇上!卫大元帅提着剑进来的!侍卫俱不敢拦他,已进朱雀门了!”
苻秋这才听清,迷糊坐在床上,东子已下地穿衣,于黑暗中,一面穿衣,一面沉沉朝苻秋道,“皇上披衣坐着,不必起来。”
苻秋惊得满背是汗,恍惚竟似那一日宫门被破开,满后宫乱糟糟的喊杀声。
第50章宝剑
那卫琨,倒提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带着两个亲兵,一路行来,侍卫不敢拦他。
直至进了内宫,才有禁军统领李严威冲上去,禁军纷纷亮剑。李严威自不敢同卫琨单打独斗,仗着人多,于昭纯宫外拉开一排人墙。
李严威绷着紧梆梆的头皮,大喊道:“皇宫内院,岂可带兵械入!元帅!快放下兵器……”这后一句弱气已极,李严威少不得赔笑,“元帅有什么话与皇上说,和和气气说便是,拿着把剑多吓人呢?皇上看了也不高兴不是?”
里头苻秋刚忙忙扯上腰带,外头传来虎咆般的吼声
“臣有谏言,求圣上听臣一言!”
昭纯宫自主殿至偏殿,乃至大门洞开。
东子拢袖子站在殿前门下,等着卫琨将侍卫逼得步步后退。李严威终不敢拦卫琨于殿外,退了上来,扭头看东子站着,松了口气。又被东子犀利的目光一盯,有如芒刺在背,遂咬牙,再不敢退,大喝一声
“元帅再不站住!恕小的要冒犯了!”
卫琨应声站住,意味深长地望了眼东子,宝剑在他手里耍了一圈。
“袁总管当差呢?”
东子未说话,袖手步下台阶,走到卫琨眼前,才垂目道,“请元帅解兵器。”
卫琨哈哈大笑,随手解下腰间佩刀,手里宝剑又转一圈,道:“刀可以解,是兵器,这剑嘛。”他磕了磕嘴,叹口气道:“本帅今日夜不能寐,正不知何故,府中清客来献此宝剑,便在一个时辰前。本帅心里如通过一道神光,实在等不到天亮,才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