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本没有忍受谁的说法的,不过被形势逼成了这副性子。
“夕儿,你今日,去了哪里,见了谁?”他轻声道。
晴琛转回眸看他,段恒低头慢条斯理的剥着瓜子,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去了湖边,遇见摄政王了,想淹死他,结果落了一回水。”她言简意赅。
段恒一愣,晴琛说完去拿装瓜子的小杯,一口吃下,又放回原点。
他看着她,显然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他生性多疑,只是这回竟也是一下便信了她,心里控制不住喜欢,面上却蹙眉:“你这般实在危险,祁封心狠手辣,绝不会因你是女子而留有情面,更何况,你是朕的未来皇后,祁封接近你定然不怀好意!夕儿,你可千万不要信他。”
他使劲上眼药,眉目盯着她的脸。
晴琛随意点头,指指小杯,“还要。”
他抿唇笑,手下利索,也没觉得自己纡尊降贵,就是欢喜。
“我自己会判断,不必你多说。”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在一个人面前铆劲说另一个人如何的。
段恒淡了淡面色,却没停手,就这么陪着她看着她吃东西,他都觉得欢喜,觉得这一刻如同梦幻一般得来不易。
段恒还打算留下用晚膳,可惜晴琛对祁封没好气,对他也没什么好脸,直接给赶走了。
等到用完饭,丹香见她还是闷闷不乐,笑道:“郡主,您可别苦着脸了,后日便是您的生辰呢,该开心才是。”
后日?晴琛回忆一下,还真是。
不过段恒看似关心天夕,可惜,连这个都不知道。
晴琛心里又撇一回嘴,你瞧瞧你为了段恒引开祁封的追兵,人祁封都知道对你以礼相待,从不折辱,段恒整整五年都没管过你,还另娶新后。啧,都不是好东西。
晴琛连祁封的讨好都毫不动容,更不要说段恒了。要不是段恒是目标不能死,她估摸着顺着天夕的心意,一块儿弄死得了。
“我生辰之时,摄政王来不来?”她想起什么,问道。
丹香一顿,看了看左右,好在没别人,凑过来紧张兮兮的。
“奴婢的好郡主诶!您可别提摄政王,您得知道自个的身份,您是皇上的未婚妻,往后的一国之母。这样啊,不仅对您名声有碍,而且陛下知道了,咱们所有人都得没命呢。”
那会儿丹香跟着晴琛,听到了陛下发火说的那句话,她在宫中多年陪着郡主长大,这点子猫腻一下就明白了透彻,顿时为自家郡主捏了一把汗。
晴琛侧了侧身,“所以我最讨厌什么宫廷,我爹娘至高无上,都未曾如此霸道,说一言让人不痛快了,便要了所有人的命去……”
她算是有了习惯,说的小声,没叫丹香听去,不然怕又是一阵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