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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个脑袋,伸手将手里的荷包递给她,面色已经冻得有些发白了,却仍是笑道:
“郡主,你若是本王的女人,于情于理,本王活着对你来说都是最好的不是吗?”
晴琛接过荷包,看他一眼,淡淡道:“怎么?你是在勾引你最瞧不起的人的未婚妻?”
他面色一滞,眸光瞬间暗沉。
“王爷,这里是皇宫,你还不是皇帝,往后,这地儿,希望再也不会看见你。”她冷道。
小船轻动,晴琛隐入了荷花深处。
等到晴琛上岸回去的时候,隔得远远的看了一眼廊桥下,什么也瞧不见,不过她总觉得,他在看她。
晃回宫里的时候,院里丹儿正在团团转,见了她顿时大出一口气,奔过来打量。
“奴婢的好郡主!您可吓死奴婢了,转个眼儿您就没了影子,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奴婢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诶?您身上怎么都湿了?要不要奴婢去叫太医啊?”她又道。
晴琛瞄她一眼,由着她扶着手臂进了屋,“交代什么?你是我的丫头,又不是他什么人,要发落你也是我,他做什么相干?”
丹儿急忙跟她挤眉弄眼的使脸色,嘴巴开开合合的。
晴琛挑眉,“你这是做什么?脸抽筋了?去太医署瞧瞧去呗。”
丹儿嘴角抽搐,只得进门一瞬间拜倒在地,“奴婢见过陛下。”
晴琛一顿,见段恒看了过来,翻了个白眼,顾自走到窗下的软榻坐了,看着外边的夕阳。
“陛下来此有何事啊?”
段恒蹙眉,随即冷着脸对丹儿道:“起来吧,没见主子都湿透了,还不去拿衣服。”
丹儿急忙起身去箱笼里头翻找了,他又转过头来,“夕儿,你这是去哪儿了?一身湿透不说,还沾了泥,莫不是落水了?亦或是谁欺负了你?告诉朕可好?”
见她不搭理,段恒又对身后的大太监道:“小全子,拿朕的手令,去太医署找张太医过来给郡主瞧瞧。”
“奴才领命。”小全子躬身,转头就出门了。
“夕儿生气了?”段恒说道,微微含了笑,剥了一颗榛果递给她。
晴琛回眼神,瞧了瞧骨节分明的手,没想到这两人手都挺好看的,她伸手要拿,指甲里嵌了细碎的污泥,看的她眉头一跳。
低头就着他的掌心将果子吃下,小嘴嚼着,又道:“出去,我要沐浴。”
她低头从他掌心啄食,如同一只小宠,又乖又爱,呼吸都洒在掌心,让他的心也跟着慢慢紧缩。
段恒也看见那脏兮兮的小爪子,忍了笑道:“好,朕唤人给你传水,你过了水,好好泡泡也是应当,不要染了寒气。”
她可有可无的点了头,段恒起身便出门了。
刚吩咐下去为郡主传水,就见小全子身后跟着张太医来了,段恒挑眉,够快的。
“老臣见过陛下。”张太医颤巍巍的跪下。
点头,“平身吧。”
“谢陛下。”老头儿又跟着小心的起来。
“太医先候着吧,郡主过了水,等沐浴之后,再给她瞧瞧。”
“是,老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