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似乎被春风拂过,轻轻地松了口气。
“大嫂,你这是要走?”白玉堂忙尴尬地转移话题。
“对啊,哪像你,有了展昭忘了嫂子。”
三人说了会话,闵秀秀起身告辞,又听见自家五弟问道,“大嫂,为什么猫儿最近胃口不佳还总呕吐?”
“哦,是那碗药的缘故,展昭身中蛊毒,又加上从前大伤小伤汤药不离口的,是药三分毒,趁着青珏谷的药方,和公孙先生研出一副方子。等展昭体内毒素清完后,就会好的。”
白玉堂皱眉,“可这伤胃啊。”
“玉堂,我没那么金贵!”
所以,才没告诉你这到底是什么药。闵秀秀望了望天,心道来了开封府比在陷空岛还累,前些时候,那皇帝也来凑热闹。
欢喜城(一)
某年某月某时某地,如若有你,便是满城欢喜。
《欢喜城》忆冲霄
本是六月,香琼蕊秀。汴河岸,芙蕖接天。烟水里,画舫重重。
许是白五爷一时兴起,将那艘纯白不着笔墨的画舫开到了汴京,那船不是汴河上最大的也不是最奢华的,却是最出众的,那一水的白色,让人一眼瞧去,只觉到了蓬莱仙境。
汴京城里,多得是皇亲贵胄、豪门世家。说不清是艳羡还是嫉妒,没几日,这汴河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画舫,一个比一个气派一个比一个富贵。往日里,宽阔清澈的河面显得拥挤不堪。
包大人原本就黑的一张脸更是着上了一层墨。公孙先生坐在书房一角,从清晨的日光中瞧见包拯的忧虑,沉吟片刻,睿智而狡黠地笑开了:“大人,近日天气热得很,作奸犯科之辈也都消停不少。巡街不如知会给王朝马汉,瞧那汴河堵塞不堪,巡河这事儿怕是迫在眉睫。”
听闻此言,包大人捋着胡须笑了:“先生所言极是。”微抬高声音,“请展护卫速来书房。”
外头候着的包兴应了一声,忙去请人。
再说南侠展昭展护卫,他是一早就到了书房外的,才近窗棱不远,就听见公孙先生说到“巡街”,开封府上下谁人不知先生的脾性。展昭眼皮子一跳,直觉有人画了圈只等他跳,刚想走人又听见包大人欢欢喜喜地速请展护卫。
展昭望了望天,伸手拦住才走到拐角的包兴。包兴见是展昭,也正喜悦省得再跑别院。
展昭领命而去。包拯与公孙策对望一眼。
“先生良计。”
“大人谬赞。”公孙策停下书中的诸葛笔,问道,“大人莫不是担心展护卫。”
“展护卫温和敦厚,那汴河之上可都不是易处的人。”
“展护卫身后有开封府,满城皇亲贵胄也定会卖个面子,倒不必担心展护卫会吃亏。更何况……”公孙策微敛了眉目,笑意盈盈,“有白少侠在。”
“先生所言甚是。”包拯点点头,展护卫去了自然不用担心最会惹事的那个,而最会惹事的那个,旁人又多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