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不许来寻我,更不许独坐碑前。”白玉堂捏了捏展昭的手,语气里带了执拗,似是定要得到答复。
“展某君子一言。”
“白爷言而有信。”
生生死死便如此约定……
而最好的结局,莫过于携手白头,一同入土。不叫人间遇荒野。
日子轻轻巧巧,年岁打马踏雪。
毕竟是功夫在身的人,展昭的身体恢复极快。开封府又重回旧日景象,展护卫巡街向来是汴梁一风景,近日又有白少侠时刻护在身边。寒冬腊月里,汴梁的姑娘小姐们纷纷找了借口,走出家门。
黄衣玉带的公子坐在丰乐楼靠窗的位置,一展折扇,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白展二人。
那红衣的剑客清秀俊雅,眼角眉梢间染着浅浅笑意,对向他怀里不断塞东西的街坊一一道谢。倒是那白衣公子愣是在温情里站成冰雪之姿。
“噗,”黄衣公子笑着摇头,“也亏得展昭受得住白玉堂刁钻高傲的性子。陷空岛卢夫人可是还在开封府?”
“回公子,卢夫人尚在。”
“白玉堂从西域弄来一堆和田枣是怎么回事?”
“呃,”一旁的侍从略有尴尬,看一眼楼下的白玉堂,凑到黄衣公子前,小声道:“好像是给展大人补身子用的。”
好险,一口茶没喷出来。黄衣公子想了想,他赵家子嗣单薄,正想去开封府拜访卢夫人,为后宫嫔妃求个养身的方子,这枣又是个稀罕物,庞妃前个还念叨来着。展护卫又不是女儿身,不如拿人参去换这枣。
白展二人并不知当今皇上盯上了二人。只不过才一回开封府就看到,闵秀秀和公孙策一副刚出关的样子,端着茶盏对坐,相谈甚欢。
“哎,老五。”闵秀秀显是心情极好,示意白玉堂坐下。随后又笑容满面地看着展昭。展昭被瞧得不舒服,白玉堂忙岔开话题,“大嫂,是有什么高兴事儿?”
“等着。”闵秀秀转进后堂,不一会儿,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道,“我和公孙先生忙活了小半个月,才找出这稳妥的法子。”
一旁的公孙策点头称是。
白玉堂微蹙双眉,近日对这汤药着实没有好感,“怎么又要吃药?”他可不想那猫儿成了药罐子。
“老五,要不是为了你和展小猫,我和公孙先生这力干什么?来来来,小猫快喝了它。”
此言一出,白展二人下意识地对望一眼。白玉堂想起了那句让猫儿生孩子的话,展昭想起他似乎答应了给玉堂生儿子。
白展二人当下就想逃,正默契十足地向外挪。没走几步,展昭面露难色地停下了,他不忍拂了卢大嫂的意。白玉堂扯扯展昭的衣袖,他虽拿红枣做文章,也不过是想逗猫儿而已。见那猫儿犹豫不决,白玉堂便也安静下来,又想起那日猫儿在梦中唤道“孩子”,当下有了计较。
公孙策与闵秀秀自然不知这两人在别扭个什么劲。展昭走上来正要接过闵秀秀手中的药,斜刺里伸来一只手。展昭早有防备,手上执着碗,愣是和白玉堂用上了擒拿手。
一来一回间,药是没洒。闵秀秀倒是站不住了,一叉腰,喊道,“都给我住手。”拧着白玉堂的耳朵到一边,“那是给展小猫的,老五你捣什么乱?大嫂还能给展昭□□不成?”
趁此功夫,展昭捏着鼻子一饮而尽。抬眼,瞧见白玉堂正倔强地站在中间,神情中带着些委屈,看着他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