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做甚?”
魏七没脸说实话,他停了一瞬答:“回圣上的话,奴才见您浸心书卷,不敢扰您清静,便想自个儿退回去。”
前者眼中含笑,并不去拆穿,只低声道:“退回去?”
他的手捏住魏七的下颌,扯过来。
“退回去可惜,内廷监都走了一遭。”
魏七脸色有些白了,浓而密的睫毛颤动,似记起方才的痛楚。
皇帝细细打量他,本以为这话能臊着人,没成想反倒是个吓着了的模样。
他本欲问句:怎的了?
却也没开口,只是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今夜有些久,魏七已经很倦很累,腰也酸,后头也麻,只是仍不敢睡。
第一回完时,皇帝余光瞥见方枕旁的血玉,突然问身下人:“礼备得如何?”
到底没憋住。
魏七迷迷糊糊,稀里糊涂,不明白什么礼,他目露些许疑惑,却又突然福至心灵。
真是要回礼!
他答:“回……圣上的话,奴才想了许久,时时……在想,昨儿才想好要回您何礼,是以……”
不能说没打算备,那要触怒龙颜,不能说已在备了,因过两日也拿不出东西。
皇帝眼神利得很,哪能逃过。
看来除夕那日还是高估了这奴才的脑子。
“朕不缺你的东西,好好想儿。”
又说不缺,又叫好好儿想,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魏七觉着还是要回,因为好好想儿跟在不缺的后头。
皇帝来了第二回,他望着身下人闭合又睁开,睁开又合上,最后仍是睁着的眼,心中有些纳闷。
怎的还不睡,想来还不够。
于是又要第三回。
魏七终于撑不住昏睡过去。
皇帝捏人脸,手下有些重,未醒。
没一会子他也完事。
停下来瞧着歪在身旁睡着的人。
血玉弥勒静静躺在魏七那头的枕边,皇帝靠坐床头,杵着脑袋,手臂伸长,修长的手指遥遥将其勾过来。
吊着玉佩沿魏七睡熟的绯红面颊缓缓滑过,一路滑向纤长的脖颈,凹陷的锁骨,起伏的胸膛。
通透血红的玉,绯红雪白的人。
皇帝心道:挺好。
最后将东西挂在他的手腕上。
食指曲起,自人微肿泛紫的额间轻轻一刮。
佛也很好,你安生些,乖巧些,叫他佑你新岁平安罢。
起身端坐,唤道:“安喜。”
外头恭敬应:“奴才在。”
“抬人。”
“。”
安喜领着人入内时魏七正躺在龙榻上昏睡,身上盖着明黄御被,眉头微皱,小脸蛋睡得红扑扑。
御前总管是真真再也没见过比他更放肆的榻上人了,只不过……
圣上说不定就是喜欢这样的。
驼妃太监抬人,皇帝瞥了一眼,道:“仔细些。”
恐将他的玉佩蹭掉。
“。”驼妃太监低应,实则已是万分小心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