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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皇城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两人欲掀开御被将魏七裹走。

白皙的脖颈露出,上头满是暧昧印记,一路延伸至下方,魏七睡梦中也觉不安,又或者是冷,直往被里躲。

皇帝微皱眉,“怎么当的差,就这般扛。”

两人忙跪地请罪。

皇帝踹人,“抬走。”

“。”于是又再战战兢兢地起,也不敢去动御被了,整个端起来再往上头加两床锦被。

安喜本想瞧魏七脖颈上是否挂有东西了,不曾想瞧见一脖子的吻|痕,饶是他脸皮再厚也红了耳朵。

魏七手腕上的玉,小千子二人都不敢碰。

是以第二日巳时(早九点)魏七醒来抬手揉眼睛时,便瞧见自个儿腕子上绕着一块弥勒血玉。

黑细绳缠了几圈,玉佩贴在腕子内侧,已叫他的体温焐热。

他眼神迷糊了好一会子,渐渐醒悟过来。

玉佩?!

立即睁圆了眼,将东西取下,凑到眼前细细打量。

弥勒挺着肚子对他咧嘴笑,血玉通透似夏日清晨荷叶上的水珠子,只不过色艳似血。

“真,好看。”他忍不住发出低声的感慨。

手指摩挲玉佩,翻过来瞧背面,正中一个“柒”。

他盯着这个“柒”字瞧了一会儿,垂下眼。

是昨夜圣上赏的罢。

魏七抚摸自己的手腕,怎么也想不出那画面。

男佩观音女戴佛。

可他却并不觉得耻辱。

因为这块玉叫他想起了家。

八岁前他也有一块弥勒,是很好的羊脂玉打造,虽到底比不上手中这块,却是从出生起便戴在身上的。

他出生时爹娘特请了京中有名的算命先生替他瞧生辰八字。

算命先生说他胎中不足,虽是男娃,却身体虚弱,恐少了些男子气概。

不如造块玉佛,兴许能弥补一二。

时年男子在外经商赴考者多,脾性或暴躁,世人以为戴女观音可消融些许,且观音同官印,有求功名之意。

观音为仕途期许,佛同福,两者权衡,他爹娘最终只愿孩儿一生安康有福,日日开颜无忧。

戴了整整八年,最终临走前交与了娘亲。可边疆路途遥远,苦寒无比,想必已丢失了罢。

那块羊脂玉后头刻小名“安”,现下这块刻“柒”,魏七心中五味陈杂。

他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恨不能此刻便冲至御前。求了圣上,说明自个儿的身世。不要玉佩,不要伴君,锦衣玉食金屋银器通通不要,能否求来双亲自由之身,能否求来一家团聚。

他真的怕,一年更甚一年的怕。爹娘老来得子,如今不知已多年迈,他很怕……怕自己,等不来那一日。

终究杳无音信,已近十年,竟都要忘了他们的音容笑貌。

魏七攥紧掌中的玉,用力到手背青筋都凸起,他长吸一口气,压下喉间哽意,将玉佩戴在脖颈上。

只是一垂头,却骇了一跳,白皙的胸前布满点点乌红印记,好似被人打了一般可怖。

魏七大惊失色,掀了锦被下榻。

腰后酸涩,双腿软弱无力,走一步便要颤一会儿。

他扶着桌几行至镜台前,铜镜中的景象更是骇人,不光胸前,脖颈间更是乌红遍布,已瞧不出那处原本的肤色。

昨夜……

这还如何见人!知晓的要耻笑,不知晓的恐要来问他是否受了欺辱。

魏七满面羞红,那会子分明不觉着有多疼,怎的……

他浑身一颤,似忆起灼热柔软的舌贴近时的诡异触感,恍惚间又麻又痒,叫人失去所有支撑的力气。

还不如似从前那般,痛些便痛些。

正这般想着,小千子推门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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