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没有权利再对他做什么。”
唐言便是阴翳地看着我,又是那句话,“人总是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我依旧坐在轮椅上,腿上是很厚的石膏,看着这两人一黑一白,电闪雷鸣,不置一词。
最后唐言瞪我一眼,甩门而去。
这人,分明是好修养家里的人,我失神地想着,脑袋还是那天季夏威惊慌失措,兔子一样地逃跑,“是不是好教养的人,总是不怎么注重人品呢。”
“不是。”纪子晏还没有习惯我的思维跳跃,拿着毯子过来,盖在我的膝盖上,“可能你恰好是那个教养盲区。”
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成自己不是那个重要的人,我歪着头,想回到床上,纪子晏却脱了白大褂,白衬衫白得显眼,“你已经躺在床上一星期,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他并没有给我考虑时间,已经推着我出去。
☆、丁醛
“除了学长身份,我没有想起别的关于你的事情。”我很遗憾地申明。
“我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你学长。”他挺意外,看着我,“我竟然从来没有在学校见到过你。”
“缘分不够吧。”
“不,是上帝让我在漫长的等待中,这样确认自己的心意。”他很是真诚,俊气儒雅,与我一样修长的手指掏出钱包出来,放在我的手心,“打开看看。”
我低着头,狐疑地打开,钱包那个所谓给情侣的位置,放着就是我的照片,照片微黄,盖着什么小学的章子,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抠下来的,但是人总是能一眼认出自己,那确实是小时候的我,婴儿肥,笑得小酒窝很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如此欢快。”
“你还会这样欢快。”他握着我的手,“你愿意么?”
“我已经身不由己,正在走向地狱。”我淡淡笑着,抽出自己的手,“你对我如同南柯一梦,太过梦幻美好,或者你来得太晚,或者你来得太早,我的心还没有死透,也许春风吹又生,也许彻底成盐碱地,只是现在,还在死亡路上。”
“我帮你离开唐言。”
“在谁身边,其实都是一样的。”
他颇为受伤,“季夏威也是。”
“不是。”我答得果断,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季夏威不会,“他不是人。”
别墅,一个人过着一个月。
唐言回来除了那事儿,很少与我别的交流,我反倒像是被包养,等着他的翻牌。
我们之间状态不是刚开始那样子,只是复杂微妙,比如现在,他戴着金属框眼镜工作,我便被特许在一旁看书,这个别墅实在无聊,包括他看的书。
我总是看书时候昏昏欲睡,等他推着我出去,刚好睡醒。
“我认为医生会很喜欢读书。”
“我认为自己不是医生。”我的话带着倦意,说话便是顺口,随即有些惶恐地看他,却落入他没有下去的笑意,他轻轻咳嗽一声,“晚餐吃什么。”
“披萨。”这是我唯一能拿手吃得欢心的东西。
“他们一直给你吃这个?”他声音微微发怒,并没有怎么反对,虽然来到的食物并不是披萨,我看着厨娘端上来的牛排,下意识地便伸手抓着,烫得正好起泡。
“你这是做什么。”唐言有些生气。
我便是难道不该是这样的神情看他,他不再言语,像是生闷气的孩子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拿着餐布包着吃,最后一下子起身,放下刀叉,甩门出去。
这天我看了眼时间,七月十七号,出狱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