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溪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裹挟上车。
一路上,那几个男人都当她是空气,几个人表情如出一辙,都是沉默隐忍的样子。任凭白晓溪说尽了好话,始终无人理睬她,再加上一路上那几个人看他的态度不甚恭敬,白晓溪心中忐忑不已。
车厢里没人说话,气氛微僵,白晓溪只听见耳边传来的汽车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更加惴惴。
有软肋才好啊!
她拿玉兰当平生大敌,玉兰却当她是跳梁小丑,这种落差让她气到心里扭曲。没想到自己不过突发奇想对她家那个小崽子动了手,她就着急了,可见自己真的抓住她的软肋了。
她背后做了那么多小动作,都被玉兰轻描淡写地化解了。
白晓溪仔细看了玉兰一眼,看见她面沉如水,顿时开心极了。
再听下去,玉兰就知道,白晓溪爱的不是贺世开,而是被她理想化的男人。听她翻来覆去的讲那些不存在的事实,玉兰终于厌烦了,说道:“我妹妹是你推的吧?”
白晓溪双眼带着梦幻的光,语气轻柔地诉说她与贺世开同学三年的种种纠葛。她讲得如痴如醉,玉兰只听出她对贺世开的百般纠缠,心里不免同情贺世开三秒,被这么个蛇jīng病惦记了三年,也不知道贺世开是怎么忍着膈应没有把对方整得退学的。
像白晓溪这样,因为迷恋贺世开的脸,就把对方当成自己私有物的人,玉兰还真是少见了。
诚然,爱一个人可能从迷恋对方的外表开始,可外貌只是一个加分项,绝对不是爱情的全部。
玉兰想了想,不置可否。
白晓溪笑起来,哂笑道:“长得好看还不够?你难道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看上他的?”
玉兰又问道:“你喜欢贺世开什么呢?因为他长得好看?”
白晓溪被说到痛处,顿时神sè难看的瞪了玉兰一眼。她倒是想直接冲过去挠玉兰两把,最好能挠花对方的脸,可是刚才带她来的几个男人就杵在不远的地方,为了小命着想,她才不敢妄动。
玉兰不得不提醒她一下,说道:“他从来不属于你。”也就无所谓“从我手上把他抢走”这种说法。
她从旁边拖了一把藤椅过来,大马金刀地往玉兰面前一坐,冷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和他同班三年,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结果你横chā一杆,把他从我手上抢走了,我不恨你恨谁?”
白晓溪知道那几个人是玉兰叫来的,顿时就不怕了,再加上之前恶整玉兰那么多次也没见她把自己怎么滴,那胆子就再肥三分。
她一副可惜没吓死你的样子,玉兰沉默半晌,问道:“你这么针对我,是因为贺世开?”
白晓溪不屑地撇撇嘴,说道:“这东西经常下地的人哪个没见过,你也不是娇小姐,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像这么大的蛇确实不好找,我费了老大的功夫才从别人手上买下来的,可惜了,要不是为了让你吃点苦头,我还真舍不得这美味的蛇羹。”
她歪着脑袋,仿佛真的好奇这个问题。
玉兰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意,没有和她争辩,只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不出来,你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蛇倒是玩得挺溜,不觉得恶心吗?”
玉兰一副淡然的模样,白晓溪十分痛恨玉兰这一副云淡风轻,仿佛天塌下来也惊不到她的样子,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咬牙切齿地道:“那天在镜山之上怎么没有摔死你呢!”
白晓溪看了一眼玉兰放在桌边的书,是一本jīng装版的《包法利夫人》,心里冷嗤一声,暗骂: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