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在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很熟稔的样子,而管家哪见过这般架势,诚惶诚恐地在一旁伺候,听将军说将这位异族人当做第二位主子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烽岚出身高贵,自有一股气质让人也不容怠慢,所以青年倒真在威武将军府住下了过起了将军府主子的生活。
在府里闷了两天,烽岚只差没在陆云山面前打滚了,这答应了待在府里的是他,反悔的也是他,陆云山没办法只好让人带他出去,可是人跑出去才半天又跑回来了,在陆云山的书房里吵。
“你是赶我走吗?!”烽岚气鼓鼓的样子还保留着稚子天性模样,只是对面没什么表情的青年一头雾水:“怎么?”
“又不是娘儿们,游什么湖逛什么街?”那管家也是个不懂的,不知道烽岚看上去贵公子模样,实质上还是马背上长大的,这关在屋子里已经是拘着了,更何况去些什么风景名胜的?这不,就马上跑回房里来找人了。
陆云山看了他一会儿,说:“你就是想闹着我陪你出去?”
青年正缩着舌头尝桌上那杯茶呢,闻言耳朵都竖起来了,忙用茶杯挡着脸传出模糊的音节。
陆云山把一份文书看完了码放在一旁,又换了另一本,眼睛盯着一行行墨字,余光瞟着烽岚一副快要忍不住了的样子,才淡淡道:“等我处理完再说。”
“哒哒”的马蹄声在隐在山林间的小路上回响,两匹骏马沿着上山的小道狂奔了一阵,还是慢慢缓下来了。
“不过瘾!”烽岚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但瞧他的样子又不是不高兴的样子,还左顾右盼地看陆云山说带他来的地方。
两个高大俊逸的青年骑在骏马上并着肩,闲庭信步般晃在有阳光漏下的林间小道里。
那些光斑随意洒下一些落在青年笑着的英俊的脸上,仿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国家、身份都不存在,他们是好友,又不止是知己,是一个很特殊人。
陆云山看了一会儿才回目光,与他一起看起沿途的风景来。
中秋佳节过后已是秋日里,天高气爽的天气正是微凉而不冰的,有风吹过时树叶相撞发出沙沙响声,这样的好天气,在外头坐着一天也是情愿的。
他突然想起烽岚的生日就在中秋节前后,出生在塞外凛冽的秋风中。
烽岚不爱庆祝生辰,只是觉得男子不应那么矫情的,喝上一壶酒,痛痛快快干上一架就很好了。
他心中一动,便开口问了。烽岚从那些翻滚的叶浪中回过脸来,耀眼的光让陆云山目光微滞,但在烽岚稍微思索后随口说出的话时回过神来:“好像就是今天。”
陆云山听了这话,脸上不禁柔和下来,但是很快又掩在平静里,这要是被瞧见了不知道又要挪揄成哪样呢。
正蜿蜒向上的山麓出现蒙雾般的烟气,淡淡的檀香嗅在鼻尖,烽岚抬起黑得泛蓝的眼睛,遥遥看向那安宁的峰顶。
快到庙脚两人下了马,看见有个小和尚抱着扫帚在台阶上扫着落叶。
“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狼胥族人可鲜有什么佛信徒,烽岚自是不信的,但是也不好在这前面大声喧哗的,只压低了声音不满道。
陆云山将马交给那小和尚让去系好,眼神示意青年要来就来不来就滚,烽岚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可还是乖乖地和人进去了。
山寺不大,幽静极了,偶有寺人走过也只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