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忍,还是先破了功:“别吃那么多。”
“舍得和我讲话了?”那人斜着眼瞧他,明明是极英俊的相貌坦荡的性格,这会子在熟人面前还有些傲娇的意思。
“烽岚,你怎么跑来这了。”陆云山神色严肃,分明是不让他糊弄过去的意思。
烽岚扯了扯唇,没说话。青年想顾左右而言他,而陆云山沉默的视线逼得他鸭梨山大,有些不情愿地说:“你走了好久,都没人陪我喝酒。”
陆云山扯了扯嘴角,半晌又说:“你一个人来的?”
见青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就知道自己对了,有些无奈地按了按额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会有多危险。”
青年有着绝对显眼的样貌,不说那明显的异族人特征,一头黑发和那双墨眸却是大越人的样子,这样英俊的混血青年,哪能不招人眼呢?也亏不得陆云山担心。
“你担心我?”也许正是混血的缘故,这大越语发音虽很标准,可也没让他学会含蓄,说起话来直白得让人有些尴尬。
陆云山抽了抽嘴角,这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两人同时点了那酒楼最后一坛酒,烽岚不耐烦地对他说“那一起喝,男男授受可亲”也不知道他怎么觉得这俗语可以随便改的。
“你是狼胥族的二王子,来大越都城还是太冒险了。”
“哦。”你担心我,青年按自己的意思理解了,但后半句是不说的。
陆云山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青年皱着鼻子,不耐烦起来:“你管那么多。”
他都没想这些事呢,当时陆云山被召回时他就不高兴了,谁知道这一去还有的回吗,结果在都城的探子报回陆府抄家,陆云山却是没一点牵连,这其中蹊跷只有极少人知晓。
他耐心再等了三个月,人还没回来,就也不知道是冒了哪腔热血就一个人跑来了大越都城,又偷偷摸进了威武将军府,在最高的亭子那儿找见了喝醉了的陆云山。
一见人喝醉他就冒火,难道是为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也听过陆云山念叨那个弟弟的事,后来到了陆云山的信才知道这其中秘闻,却不由觉得陆云山态度奇怪了。
这小时候弱小无依便罢了,虽经历了些这样的事,后来也是有了归宿,那大越皇帝能为人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宠爱至极了,也不是强留着陆云山不准走,还留这做什么?
烽岚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想实在有些僭越了,他霸道地想占据陆云山生活的重心,不希望他总想着别的人,只全是自己才好。
他隐约觉得这样做不对,可是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他想这么做,阿姆说过,要听从内心的声音。
陆云山明明不是这么婆妈的人,可是这个青年总是挑战他的底线,两人磕磕绊绊地相处,畅快时共饮酒,塞外的旷野成了纵马的好地方;愤懑时共夜话,最后也化作酒入愁肠。昨夜本以为那是什么幻象,他也不细想想怎么一想就想到了这个人。
“那你好好待着,别出去乱晃。”威武将军还是退了一步,这个身在他国的二王子顿时神过来了,摸着肚子问他:“要吃早饭。”
陆云山没办法,又带着人在花厅里用早膳。烽岚心大得很,吃得津津有味,他还挺爱吃大越这些甜甜的糕点的,陆云山向他说了下午要去宫里朝见,让他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