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贾环和他家cp(五)
贾环低声问:“现在是你禽兽还是我禽兽?”
淳于钟勾着他的脖子:“少啰嗦!得了便宜还卖乖吗?”说这话时他的一双似乎漾满了水汽的桃花眼微微飏起,完美的唇勾出一抹诱惑的弧度,叫贾环一眼就晃了神。
贾环便在水下握住他那一g,帮着他撸动起来,尽管贾环自己做这个的时候都很少,却无师自通地揉搓上下,尽量地取悦着他。
淳于钟嫌他手法生涩,弄得不得劲不舒服,却又懒得去弄他的后|庭,昨儿那一趟子变故,淳于钟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不敢再去招惹出多余的事情来,再者,贾环是雏儿无疑地,话说处子的后面都紧得很,弄得不好还夹得人生疼,淳于钟这会子懒得去搞开拓润滑的前戏,不若叫他用嘴巴伺候伺候本王吧。
两人从浴桶中出去后,淳于钟便强迫贾环用嘴巴含他,贾环开始不肯,淳于钟软硬兼施,最后说:“你***昨晚上弄了我那么多次,不得还我一次?叫你用嘴巴算是便宜你了。”
贾环也略觉理亏,只好照办。
淳于钟抓着贾环的头发,在他口中毫不客气地冲撞来回,几次都噎得贾环直翻白眼,好容易才泄了出来,s了贾环一口。
可是,淳于钟还是觉得不满足,身后那处越发瘙痒了起来,似乎没个东西进去捅一捅,挠一挠就难受得恨不能往墙上蹭似地。
淳于钟算是明白过来了,不禁在心里哀嚎:那药果真厉害,昨儿水溶说了的,吃下那药之后,今后这身子就有了记忆,专门爱被男人弄后庭,尤其是对第一次的男人。难道说,本王就栽在这小子手里了?
贾环将口里的东西吐完了,说:“好了,咱们两清了啊,以后你可别再来纠缠我了。”
淳于钟被他这一句话唤回神智,不禁怒道:“两清?两清不了!你个禽兽,本王被你害惨了!”说着就扑上来扭住贾环。
贾环怒道:“你***……”
淳于钟在他怀里却变了一副颜色,刚才还冒着寒气和戾气的脸却一下子变得无限妩媚和风情,一双桃花眼就那么水汪汪地勾着贾环,似乎要把他的魂儿给勾出来,同时,嫣红的嘴唇里吐出一句要命的话:“现在……要我呗,我想要……”
这种时候任是柳下惠也把持不住吧,何况贾环不是柳下惠,他只是个十四岁血气方刚的少年,而且是才初尝情欲之销魂滋味,自然是欲罢不能,于是,尽管昨夜十分c劳,跨下那物儿还是笔挺地应声而起。
“小骚货!”贾环刚才被他堵得一口难受,这时候也不必客气了,毫不犹豫地就将他翻了个身,揽紧他的腰,从后面狠狠地进入。
“啊!”一声尖叫,痛楚中却含着快意。
又一下。
“啊……你***轻点啊……”淳于钟回头狠狠地瞪着贾环。
只是这种体位下的瞪视毫无威慑力,反而激起身上的人的体内原始的本能的叫嚣。
贾环越发大开大合,猛地拔出大半,再将那r刃剖肠划肚一般直没入淳于钟的菊花深处,弄得淳于钟不住地发出高亢的呻吟,贾环又报复一般地伸手绕到他x前,钳住一边的蓓蕾,用力地捏|弄,叫淳于钟越发身子酥软了下去,只好任由贾环上下夹击地玩弄和撞击着。
贾环玩得兴起,x中亦是豪兴大发:身下这个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的御弟,现在跪在我的胯下,如同案板上的鱼一般任凭我作为!
再一看他那一身养尊处优的好皮r在白晃晃的日光下完美无瑕,青葱白嫩中因着昨夜的放荡透出些y靡的青紫或是红润,泛出诱惑的光,活色生香得如同一杯上好的琼浆玉酿,正待我享用!
这种成就感叫一直以来饱受歧视和各自不公正待遇的贾环心头大爽,那物儿越发坚硬硕大无比,再无顾忌地托住他粉嫩的臀瓣,狂野地抽|cha起来,一进一出之间将里面的粉色媚r都带了出来,激的淳于钟惊叫连连。
直干得淳于钟声音都叫岔了气,后庭部汁水横流,淅淅沥沥地顺着两人交合的部分流了出来,越发叫贾环雄x昂扬,索x又将他翻了过来,将他两条无力的长腿弯折到几乎贴着x口的可怖程度,然后一下又一下,凶狠地撞击着,并贴在淳于钟的耳边,说:“小王爷,看好了,现在是我在干你。”
淳于钟飞到九霄云外的神智有所回归,顺着贾环的话低头一看,顿时羞愧得连忙扭过头去,同时身子亦往后退。
贾环急忙把住他酥|软无力的腰,不许他逃离,又一下比一下重地撞击着他脆弱的肠壁,在里面深深地来回捣弄。
淳于钟摆脱不了,也舍不得这一份销魂的快感,索x鸵鸟一般将一支手臂遮着眼睛逃避这个事实,偏生嘴巴合不拢,不住地漏出惊叫喘息或是闷哼呻吟,那模样真是……羞怯怯地偏是又娇又媚又浪,简直就是吸人j气的妖j。
贾环越发放肆了起来,一边下面连续猛力撞击,一边嘴巴也不闲着,在淳于钟的嘴唇、颈脖、x口等处狂野地亲吻啃噬着,尤其是那嫩嫩的茱萸,生生被他咬大了一圈,带着触目惊心的牙印子在空气中颤巍巍地挺立着。
淳于钟被他这一阵大干猛干搞得腰腿都疼痛酸软到了极致,全身都没有一丝力气,只是任由对方掌控着被动地接受着连续被贯穿的动作,可是,伴随着这猛烈的进出动作除了疼痛以外交合的部位却升腾起一种稍带麻痹的欢愉的感受,叫他忍不住啜泣着去迎合,还想要更多……
再次癫狂之后淳于钟似乎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一般,用暗哑得几乎不能将话语连成句子的嗓音叮嘱贾环:“等会儿送本王回王府。还有,你要装得柔弱一些,腿脚跟迈不开一样,就像………本王现在这样。”
贾环终于闹明白他是咋想的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不过贾环倒是乐意为之:这样的极品尤物,怎么能用完就扔呢,自当是该被好好呵护的,就算他爱面子非要我装相,依了他又何妨,反正实实在在的好处是落我口里了。
此后,贾环便成为闵王府的座上宾。
王府的人都以为贾环是闵王的娈宠,心里还纳闷呢,这贾家三公子不过是个庶子,家道中落,人长得也就是清秀而已,怎么王爷却是一反常态,宠幸了他这么久还不见换新鲜的呢?
贾环开始也很自得,把尊贵无比又风骚迷人的小王爷按在身下大c猛干的感觉就如同造反的得了天下,征战的打了胜仗一般。
而且,淳于钟在□得神智恍惚的时候那迷茫的表情就如同山水画上漂浮着的轻纱般的云雾一般,美得不可方物,着实叫贾环迷恋不已。
可是,时间久了,贾环沮丧地发现,在床上小王爷可以任凭他摆布,想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叫得那叫一个浪,玩得那叫一个爽,可是,爽完了,提起裤子,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贾环想要的是这个人,长长久久地占有他,而不是现在这样p|友的关系。
某日,贾环在闵王府等了许久才等到淳于钟饮宴归来,一身酒气混着脂粉香气,脸上还有蹭上的红艳艳的胭脂的痕迹。贾环虽然知道淳于钟现在对女人或是那种欢场中的柔弱少年不会再有什么想法了,还是觉得心头火大,嫉妒得几乎发狂,冲着淳于钟说了两句狠话。
淳于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生闷气的贾环身边,轻佻地扳过贾环的脸,嗬嗬地笑着,没心没肺般地问:“吃味了?”
贾环不说话。沉默就表示承认。
淳于钟松开手,漠然地说:“吃味也轮不着你!你算什么!别以为睡了本王几次,就有资格过问本王的私事!”
贾环愤然摔门而去,临走时丢下一句:“我是不算什么,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这就爬回我自己的草窝里呆着去,从此再不敢和您尊贵的王爷有什么牵扯!”
于是,贾环消失了。
淳于钟也自悔那日酒后失言,又没想到他气x那么大,竟然说不来就真的不来了,还到处找不到他。
淳于钟几日没有贾环抱他,后面就痒得难受,要说另外随便弄个什么人来止痒吧,淳于钟到底还是存了羞耻之心,被男人干了也就算了,要是堕落到那种人尽可上的程度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淳于钟只好再派出几倍的人手去,悄悄地满城寻找贾环,终于还是翻找出来了。
贾环就是黑着个脸不说话。
淳于钟背着手走到他身边,强作高傲地说:“你还真以为本王离了你就不成事了吗?真是笑话!”
贾环反唇相讥:“那你还找了我来做什么!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
淳于钟语塞,转而换上一副和软的口气:“好吧,算本王说错话了,总行了吧?”
贾环犟着脖子,异常坚决:“不行。你得保证以后再不许去拈花惹草,和那些人勾勾搭搭!”
淳于钟只得答应了。
待到再次颠鸾倒凤之时,贾环趁着他神智漂移,忽然顿住,说:“你说,咱们这算什么?”
淳于钟很不满正得趣的时候他怎么停下了,便自己主动迎和上来,绞拧着贾环的那一g,吹气如兰道:“你说算什么就是什么吧。”
贾环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记、住、了,我、是、你、的、男、人。”
说着,就是狂风骤雨一般的猛顶,逼得淳于钟眼角迸泪,神智全无,最后被贾环引导着喊出:“太深了呀,……轻点!混蛋………唔,是是是……你是我的……男人呀……”
贾环低笑着说:“那你要给我一件信物。”
淳于钟呜咽着说:“你想要什么……自己挑……就是了……呜呜呜……轻点啊……要被你弄死了……”
次日凌晨,贾环趁着淳于钟尚在熟睡,拿走了他九龙玉佩。
这玉佩是先皇亲自设计,赠与两位皇子以及宗室之内的子弟的,一共九件,俱是珍品,只是颜色极花色不同。皇帝淳于钜的是红玉的、雕着九龙穿行于五座山之间,象征着”九五至尊”,缙王世子淳于钊的是黄玉的,雕着行龙腾海的图案,而淳于钟这一块呢,则是白玉的,雕着双龙抢珠的图案。淳于钟平时总不离身,要么用一g五彩丝绦系在脖子上,要么佩在腰带上。
淳于钟醒来之后懊恼地发现玉佩被贾环拿走了,不禁在心里暗骂,只是许了他的,不好再说反悔的话。
第130章
再后来,贾环离开贾府,带着他娘搬了出来,淳于钟为着方便,索x叫贾环搬入王府,反正偌大个王府也不差那几间房间。
自此,越发放浪形骸,恣意取乐。
这一日,贾环又是一番大力地耕作,直弄得淳于钟在下面娇吟不止。
淳于钟很满意,这贾环如今的技艺是越发好了,每次都弄得他欲|仙|欲|死的,从此再不想在上面了。
贾环也很满意,这小王爷真是天生的尤物啊,不光是长得好,身子尤其销魂,叫贾环简直停不下来,要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每天晚上都要折腾个三四次才鸣锣收兵,草草收拾一下相抱着沉沉睡去。
最近这几日,淳于钟却难得地繁忙了起来,经常往g里去,说是太皇太后有召唤。
贾环觉得挺诧异的,据淳于钟自己说,他一贯是不太受太皇太后宠爱的,一个月里面见上个几面就了不得了,怎么最近这么频繁地被召唤,难道说……贾环的心猛然往下一沉。
是了,淳于钟今年满十七岁了,该是婚娶的年纪,虽然以往行事荒唐,在众人口中评价不高,但是总归是天潢贵胄,他的婚事自有太皇太后或是太后拿主意,尤其是太皇太后,上了年纪的人,对子孙辈的婚事尤其上心。
贾环悄悄地m出门去,在王府里到处走了走,耳听八方消息,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搞明白了他的担心并非空x来风:太皇太后果然是召了淳于钟去商量大婚的事宜。
因为淳于钟有癖好断袖分桃的名声在外,太皇太后为了帮他收心,便不像对别的孙子那般直接指定了某一位官家嫡女或者嫡孙女就了事,而是存了心一定要挑几个尽善尽美的来,叫淳于钟幡然悔悟到女子的美好之处,从此红袖添香,子孙延绵,尽享人生美事。故而太皇太后将京城之中所有名门世家的未出阁小姐都列了出来,命人悄悄地打听了容貌品x才情德行等,用一个单子列出优劣比较来,叫了淳于钟去亲自挑选,欲择出其中优秀者作正妃,次一等的也选出两人来作为侧妃。淳于钟虽然推辞不已,奈何太皇太后意志坚决,也不敢不遵从。
这日,好容易等到淳于钟回来,贾环忍不住含蓄地说起此事时,他只是轻佻地说:“我对你如何你还不明白?我是真心喜欢你,可是,总不能为了你抗旨不婚吧。大婚也不过就是装个样子,到后面,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不过嘛,在大婚前后的一段日子我要收敛一□心,咱们说不得要断一阵子了。”
贾环见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且说着毫不在意他人心情的话,竟然像是个毫无心肝的人,自是伤心、伤脾、伤胃,反正能伤到的地方都伤了。
贾环觉得自己简直是疯魔了,越是和他在一起,贾环就越是迷恋其中不能自拔,就越是想要怎么设法将他长长久久地拢在自己怀里。可是,他显然是没这种打算的。
呵呵,断一阵子?怕就怕他或许就收身敛x,又或者有了别的玩伴,再不记得我贾环这个人了!
这一晚,贾环了死劲地c|弄他,用力之大,之狠,弄得淳于钟在下面哭喊叫骂尤不停止,只恨不能将他捏碎了,或是勒毙了,就此融化在自己的骨血里,绝不许他娶别人,哪怕是装样子,也不许他对着别人笑,只许笑给自己一个人看。
如果贾环权势滔天,或是富可敌国,或是神通广大,他都愿意此时尽自己的所有去换这个人,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可是,贾环一无所有,身份卑微,凭什么羁绊人家尊贵无双的小王爷?
但是,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
大晋朝的天变了。
开始,淳于钟还没当回事,反正对他来说,不管怎么样,皇位横竖落不到他的脑袋上,他也没那兴趣,当个闲散王爷多好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不用像皇帝那般含辛茹苦地早朝理政,更不用疑神疑鬼成日担心别人会来篡位夺权。
至于这一场战事会带来什么,淳于钟没去细想。他以为,缙王是叔叔,淳于钜是哥哥,随便他们谁当皇帝,我反正就一闲散王爷,花花大少,无非就是吃点宗室的俸禄罢了,对他们半点妨碍也没有,料想不会怎么样,于是继续喝酒饮宴作乐。只是太皇太后一死,没人再来关心淳于钟的婚事了,大家的眼睛都盯着战事呢,淳于钟也乐得继续逍遥。
直到淳于钜兵败如山倒,携太后自焚于g室,淳于钟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逃了再说,在外面看看风向。若是缙王登基后,对宗室没什么残害的措施再回来不迟。
淳于钟便带着一群自己的侍卫奴仆并贾环mǔ_zǐ往临海的金陵等地逃去,且观风向。
没多久,居然缙王也死于非命了,转而是宁王登基。登基时有前朝之臣怒问宁王:“何弑君自立?”宁王说:“君无德之故。”又问:“何不立国君之嫡子(即淳于钜送出的半岁皇长子)而自立之?”宁王道:“国赖长君,且失德之人之子不堪为君。”又问:“何不立国君之亲弟(即淳于钟)而自立之?”宁王怒道:“此朕家事!”
这最后一句话简直就像是一记丧钟,叫淳于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不是淳于钟自以为撇清了他自己没有皇位野心就能置身事外的。淳于钜因为弑杀皇祖母而自焚,那么,他就成为了先皇唯一还在世的皇子,尽管是庶出的皇子,在当前的形势下,
淳于钟比死了的缙王乃至宁王以及其它后来自立为皇帝的王爷们更有资格,更名正言顺。
同时,在有了被人拥立为皇的极大可能x的同时,淳于钟也被不那么名正言顺却已经自立的叔叔们、堂兄弟们视作心腹大患,说是眼中钉,r中刺也不为过,都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因为,淳于钟一旦死了,就等于先皇一脉再没有人了,谁都可以标榜自己是正统血脉,至于皇权最后会花落谁家就看谁的刀利不利,兵多不多了。
于是,淳于钟只能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到这一场皇权争夺的漩涡中去。
可是,对于素日压g没有皇权野心以致于手边身边既无谋臣又无战将的淳于钟来说,这样的身份只能叫他像个身怀巨款而被置身于闹市街区的无知幼童一般,他去参与这一场皇权争夺等于找死,可是,他不参与也是一样地是争夺者的眼中钉。
于是,淳于钟一路被宁王派出的人追杀着,身边带着的侍卫死士死伤殆尽,昔日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小王爷受尽了磨难。
最后,走投无路的淳于钟听从贾环的提议,远赴重洋,去了异国他乡投奔贾环在那里已经立住脚跟的姐姐和舅舅。
贾探春到了这里居然一帆风顺,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还嫁与了当地的一位王侯,尽管是续弦,但是,凭着她出众的才干,在这男女之差不甚明显的异国却是混得风生水起。见贾环带着母亲投奔而来,贾探春因为愧疚当年没有拉扯母弟,现在有了回报的机会,自然是不遗余力地帮着贾环树立起自己的事业来,是以贾环的生意做得非常顺风顺水,不过几年的功夫,就俨然是当地屈指可数的富豪。
而淳于钟呢,他的一身光华终于落尽了,从此,贾环也不用担心他会离开自己,因为,在这连话语都不通的地方,既无一技压身,又无傍身之钱财的小王爷寸步难行,只能躲在贾环的庇护之下苟且偷生。
当然,贾环很爱他,非常爱,只是说不出口,似乎长久以来的自卑太强大了,叫现在得意的贾环亦无法对落魄的淳于钟明白无误地表露自己的爱意。
淳于钟的j神越发恍惚了起来,眉目之间再不见往日的灵动佻达之色,总是呆呆地坐着,沉思默想,似乎在追悔那已然逝去的岁月,因为一直以来的没心没肺,以至走到了今天这样的穷途末日。
贾环不喜欢他这幅活死人一般的表情,可是无论贾环如何逗他说话,或是讲笑话引他发笑,或是说一些宽慰的话都没有用,淳于钟就像是把魂儿丢了似地,丢在他曾经鲜衣怒马、招摇过市的十七岁。
到后来,赵姨娘看不下去儿子一直和这样一个男人鬼混,终于开口了。
饭桌上,贾环先给娘夹了一筷子菜,又给淳于钟夹了一筷子说,表示公平均匀,没有娶了媳妇忘了娘,然后说:“吃吧。”
淳于钟端起碗,和平时一样,默不作声地开始吃饭。
贾环在心里叹气,也端起碗来开吃。
赵姨娘扒拉了两口,忽然将碗重重地放下,问贾环:“你舅舅那一日叫你去相看的那女孩儿,你为何不去?”原来这里的风俗比较开放,青年男女之间亦可落落大方地相见,约谈婚事。贾环的舅舅给贾环介绍的女孩儿也是侨民,一家子人亦是在这里做生意做得发达了后来索x安家落户于此地的。
贾环敷衍地说:“听人说那女孩儿长得不怎样,儿子要娶的可是绝色。”同时,眼睛望向淳于钟,意思是绝色就在面前,不必舍近求远。
赵姨娘一拍筷子,说:“他再绝色也是个爷们,能给你生孩子吗?你还打算叫老贾家断子绝孙啊?”
贾环嬉笑着说:“怎么会断子绝孙呢?听说宝玉后来不是治好了吗?叫他多生几个,把我那一份都补上。”
赵姨娘怒不可遏,厉声问贾环:“你这一辈子就打算跟他这么混下去?”
淳于钟虽然停了筷子,却是一直垂落眼帘,面无表情。
贾环也怒了,声音变大:“娘,要我和您说多少次,人谁还没有个倒霉的时候?人家小王爷要不是现在暂时落难,咱们这样的小庙就是请也请不来他呀!”
赵姨娘鼻子里“哼”出一声,说:“他现在算什么小王爷啊?充其量是个朝廷缉拿的罪犯!”
贾环怒声问赵姨娘:“娘,您说话可要凭良心。那时候我们住在王府的时候情形是怎样,人家是怎样收留我们的,您就忘记了吗?”
淳于钟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掀了桌子,起身就走。
贾环忙跳起来,拉住淳于钟的手臂。
淳于钟拂开他的手,简洁地说:“滚。我现在不是什么小王爷,但也不要成为谁的累赘。
132贾环和他家cp(完)
贾环连忙追出去,拉着淳于钟百般解释和各种赔礼道歉试图挽回,淳于钟咬着下唇,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晚上,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贾环温柔地吻着他的唇,用勃|发的某个部位若有若无地在淳于钟身上蹭去蹭来,求欢的意图十分明显,可是,淳于钟这一向却是一日比一日懒,任凭贾环怎么撩拨他,他就是提不起兴致来。
连续一个月不曾碰过他,贾环今日的欲|望简直是箭在弦上,硬是将他抱在膝盖上,面对面做了一次。整个过程,淳于钟都是逆来顺受的表情,再也不见他往日眼波流转、娇俏迷人的风情。
贾环心疼得很,忍不住摇着他问:“你到底怎么了?你现在怎么就像是活在梦里面一样的?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淳于钟忽然幽幽地说:“我不喜欢这里,我想要回去。”
贾环忙说:“回去?回去不等于是死路一条?你忘了你叔父他们是怎么追杀你的?”
淳于钟抬手蒙住脸,苦恼万状地说:“可是,我想回去,就是死,也不想客死异国。再说,都过去几年了,现在还是不是大晋朝的天下也未可知,若是已经改朝换代,成了别姓皇朝,也就没有人会再追着我不放了。”
贾环顿时怒了,拉开淳于钟的手,盯着他的脸问:“那我怎么办?你准备把我扔下就走吗?”
淳于钟抬眸看了贾环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帘,慢吞吞地说:“你该听你娘的话。”
我娘的话?就是叫我去相亲娶妻生子的话吗?贾环气得咬牙,问:“你的意思就是一拍两散吗?”
淳于钟垂着眼眸,长而弯曲的眼睫微微地颤着,就像是蜻蜓的羽翼一般,纤弱得令人生怜,说:“这样其实是最好。你本来就不必和个男人搅在一起的,都是我当初误了你。现在想起来,我过去做了多少造孽的事情啊,如今后悔也是枉然了。你不必管我,我自有我的命,你在这里有亲人,有事业,实在不必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青春,你娘其实说得很对,我就是个废物,是个累赘。”
贾环一把揽紧了他在x口,用力之大,似乎要将他勒毙在自己怀里,不住口地说:“胡说!我不许你走!”
这一夜的狂野,不能用语言描述。
将所有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愫统统化作激情的y体挥洒在淳于钟的身体内部,贾环满心满x都是一个疯狂的念头:我不能没有他!我绑也要绑他在身边!
待淳于钟力乏后沉沉睡去,贾环一遍又一遍亲吻和抚m着他身上因为刚才的激烈动作而不小心弄出来的红肿痕迹,用温柔到心碎的声音说:“其实,是我爱你,是我才离不开你。你不是我的累赘,而是我的必需。”
淳于钟终究还是悄悄地离开了,实在是在这里的生活憋屈得难受,语言不通都是小事,这里的人还个个都是向钱看,他们每日搏命一般的生活方式叫淳于钟看着都累,实在是无法适应,不光是当地的土著居民,即便是侨民也是如此。在这乡音难觅的地方偶尔会遇见一位通汉话的侨民,开始的时候淳于钟会觉得亲切,到后来,渐次麻木到无话可说,因为他们已经和当地人一个样,脑子里只有生意经了,他们对淳于钟这样不事生产,只是每日伤怀过往的生活方式亦是不理解和看不起,认为他是个依附着别人存活的寄生虫。可是,淳于钟天生就不是经商的料,这一点和贾环姐弟迥然相异。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贾环,而是选择自己秘密离开,这是因为淳于钟从来不认为贾环爱他,一来是贾环从来没有说过,二来淳于钟总认为贾环是不是后来听说了那一日的药物的事情因而将责任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才对他不离不弃的。淳于钟认为没有必要,那一日的事情要怪只能怪他自己那时年少轻狂以致引火烧身,他没有理由为此而赖着人家贾环不放,何况贾环的娘对他是不假辞色地嫌弃。贾环还有一个姐姐,也见过几次,虽然没当着他的面说过什么,可是,怜悯中带着几分鄙夷不屑的神情他看得很分明。他淳于钟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人的傲骨总该是有几分的,趁着现在贾环还对他有几分情意便自己识趣地走吧,非要等到贾环的那一点情意都磨灭了再来赶他走,闹到恩断义绝的地步吗?
淳于钟选了个贾环跟着一群伙计一起去进货的时候离开的,因为他知道贾环要隔日后才会回来,等第二天贾环进货回家,他早就走远了,贾环必定追不上他,也就免了各种当断不断的纠缠。
于是,贾环回来后,看到这人去楼空的情景简直整个人都傻了一般,只是抓住赵姨娘疯狂地问:“他人呢?他人呢?”
赵姨娘推脱责任说:“我不知道。”
贾环目呲欲裂:“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一个大活人不出房门来吃饭,难道你们都不会去问个究竟吗?”
赵姨娘索x坦率地说:“是,我知道他走了,我没拦着他。他走了更好,你才好死了心,自己过日子。”
贾环丢下赵姨娘,深一脚浅一脚地m回了和他一起住的房间,忽然c起一g木棍,将里面的东西砸了个稀烂,说:“你不要住在这里了,我也不要!”
说着,贾环便不顾赵姨娘的阻拦,随意抓起几件衣服和一包银钱,夺门而出,寻淳于钟去了。
淳于钟好不容易到了大晋朝的国界上,刚刚上岸,却惊闻噩耗,现在当政的是昔日的缙王世子淳于钊。淳于钟不禁想起往日的纠葛,那时他年少轻狂,纠缠新科探花林默,为此还和淳于钊打了一架,现在思来,真是错错错,错得离谱!林默长什么样子他已经记不清楚,可是那一架中淳于钊狼一般的护食的眼神却令淳于钟印象深刻。
大晋,回不得!
那又该何去何从呢?
回贾环那里去?淳于钟自问没那个脸皮。
失魂落魄的淳于钟呆呆地坐在海岸边,进退维谷。
可是,他这一副模样落在了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里。
这双眼睛的主人叫古二,因为勃|起障碍而渐渐沦为x|变|态,经常会跟踪尾随落单的男童看起来比较柔弱的男子,得了机会便会将猎物弄回他那可怖的家里,用各种道具、刑具折磨猎物,在此过程中获取心理快|感。
淳于钟自小就是一大群太监侍卫随从保护着,后来落魄了亦有贾环相陪,从来都被保护得好好地,哪里知道世间会有如此的险恶龌蹉事情?当夜幕即将落下,他才无j打采地站起来,茫然地往四周一望,心想是不是找一间客栈先住下,填饱肚子,再思忖去哪里的问题。
于是,不谙世事的淳于钟不幸落入了古二的手中。待他从麻醉中醒来时惊怖地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双手和双腿被拉开捆在一块门板上,面前是一个满脸横r的凶恶男子,正歪着头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
翌日,一路追赶而来的贾环亦上了岸,踏上了大晋朝的土地,也听说了淳于钊当了皇帝的事情。因为某次淳于钟曾经提及过和堂兄淳于钊的过节,故而贾环站在淳于钟的立场上判断,他应该是不敢再往前走了。那他会去哪里,凭着贾环对淳于钟x格的了解,他爱面子,所以不会再考虑回贾环身边去,再一推断,他胆子其实很小,那么,他应该走不远,也许还在附近的客栈或是什么地方迟疑着是不是投奔某位亲戚或者以前的亲信之类的人,但是世是人非,要马上找到可以真心收留他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么他就有可能住在某一处客栈里暂时歇脚吧。
贾环马上开始搜寻,却所得的线索甚微,直到夕阳西下,才有个人说确实见过贾环描述的这样一位长相俊美的青年男子,但是不是一个人,好像是和一个络腮胡子的雄壮男子一路去了,哦,对了,当时他好像生病了还是怎样,是闭着眼睛被那雄壮男子半抱半拖着走的,那男子还说要带他去医馆看看大夫。
贾环的头一下子就炸开了:完了!遇上坏人了!
贾环将身上大部分的钱都掏出来求着知道线索的人帮忙寻找那络腮男子,终于将目标锁定在当地居民、四十岁上下的独身男子古二的身上。
所幸一切都不算太晚,当贾环带着人冲进古二那y森可怖的家,淳于钟已经被他折磨得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昏厥了过去,丝缎般柔滑的皮肤上凸起一道道红痕,在古二志得意满的抚m下痛苦地颤抖着。古二又折了一支玫瑰花,c入淳于钟血迹斑斑的后|x之中,旋转了一下,欣赏着他再次从剧痛中醒来,俊颜一片惨白,眼睛完全失去焦距的弱态,赞叹地说:“多美的花啊,我数数,一支、两支、三支……七支!哇!你很厉害啊。看,你把它们滋养得多好!”
下一刻,古二被愤怒的贾环一铁锹拍飞,再进去一看里面淳于钟的惨状,贾环又冲了出来,顺手抽出古二家里的夹火铜棍,对着他的x口穿心而入。
古二扑地而死。
跟来的人都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好,正在议论要不要报官的时候,却见贾环抱着一个面白如纸的年轻男子出来,男子貌似没穿衣服,身上裹着一床薄毯,可是,他因为无力而耷拉下来的一双□的腿上全是伤痕,明眼人一望而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环面无表情地说:“乡亲们帮帮忙,这是个人渣,我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我弟弟被他害成这样,现在马上要去医治,半点耽误不得。这里的事情就只有拜托大家了,报官的时候也好做个见证。”
贾环带着淳于钟先去了医馆,看着大夫处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一塌糊涂的后面,贾环忍不住心疼到落泪。那大夫说:“遇上这种事情是很惨啊,所幸都是皮外伤,养一养也就好了。那畜生定是自己不行,才故意这样折磨他。”贾环这才知道,淳于钟虽然一身是伤,却并没有被玷污,那畜生是硬不起来的。不过有没有所谓的贞c都无所谓了,贾环现在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就好,随便怎么样贾环都认了,这一辈子只能是他!
大夫事后又交代了许多,大概意思就是病人的身子养一养会好,可是心理创伤巨大,弄不好会一辈子郁郁寡欢,生不如死,叫贾环无论如何要注意这个问题,一定要善待他,高度关注他,尽可能地陪着他。贾环一一答应了下来,抱着轻了许多的淳于钟踏上了归途。
淳于钟才醒来的情景不须赘言,总之是惊怖畏缩到了极点,随便听到一点微小的响声都会吓得缩着身子躲到角落里,刺猬一般将全身团紧。
他只认识贾环,贾环走开一步都不行,连上便所都要跟着,不然就可怜巴巴地像个被丢弃的小狗。
这一路,贾环日夜都是抱着他在x前,片刻不离,让他可以安心地枕着入睡。
回家后,贾环g本不理会赵姨娘在身后一惊一乍的叫嚷,径直把他抱入了一间干净的房间,然后把门一关,将自己和淳于钟隔绝到一个安静的世界里。
贾环揽着淳于钟,像哄一个婴儿入睡一般,手掌轻柔地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口中低低地说:“乖,好好睡一觉。睡了觉起来,这些讨厌的人,或者糟糟叫的乌鸦就都不见了。还有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待淳于钟睡着了之后,贾环轻轻地放下他,给他盖好被子,才出去了。
出去解决一件大事情。
贾环一脸严肃地对赵姨娘说:“娘,您不能再和我们一起住了。”
赵姨娘也知道缘由,只是不甘心兼之伤心,她顺手抄起一g擀面杖,没头没脑地往贾环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哭着骂:“我打你个没良心的糊涂种子!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你个白眼狼为了个男人就不要亲娘了!”
贾环只是直挺挺地站着,任由她打。
打累了,赵姨娘将棍子一扔,就开始号泣了起来,“我造的什么孽啊……”
贾环不为所动,最后说的是要么赵姨娘到贾探春那里去住,要么贾环带着淳于钟搬出去另住,反正不能再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赵姨娘使劲地闹,最后贾环跪在地上求她:“随便你打骂,哪怕你打死我!只要有一口气在,我要和他在一起!”
赵姨娘闹了一阵子,终于还是软了,抹着眼泪去了贾探春家里。贾探春听了此事,只是叹息,说:“算了,娘,这是环儿命里的劫数,他横了心的,四匹马都拉不回来,哪是你几句话就可以说得回心转意的?”
恰好贾探春怀孕了,身边也须得有个贴心贴r的人照顾,亲娘来了倒是正好。赵姨娘听得女儿怀外孙子了,便将不听话的儿子的糟心事丢开手,索x专心专意伺候起了女儿。
这边,贾环没了赵姨娘在一旁聒噪,耳g清静了,便开始全心全意地照顾淳于钟。贾环不再每日忙于生意,更多地交给放心的下属去管理,不再像以前那边事必躬亲,就是有时出去做事谈生意,贾环也会带上淳于钟一起,让他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坐着,弄好了就相携着回家。到了家里,贾环甚至亲自下厨为淳于钟熬粥做羹,让他在旁边先吃点水果等着,做好了,两人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亲亲热热一起吃。以前的许多奴仆贾环都退掉了,只留下几个必须用得到的,免得淳于钟见着人多心烦,不利于他的抑郁病情。晚上,贾环就抱着他亲亲热热地一起睡觉,尽管多日未沾情|欲,生活却恬淡而安宁。
待淳于钟j神又好些了,贾环的生意也渐渐地可以离手,不必经常去照看了,两人便有了更多的时间,贾环带着他一起出去游览山河,看自然风景,或者引导着他一起和旅途中偶遇的侨民交谈,好叫他不再惧怕陌生人。回家后,贾环还找来一些花草植物,和淳于钟一起挥动锄头,将这些种子幼苗植入花园,并每日洒水施肥,看着花草逐渐长大繁殖,开花结果,一起体
会劳动的快乐和成就感。
在这样的春风化雨般的关心和爱护中,淳于钟渐渐地好了许多,终于从抑郁的小世界里走了出来。
虽然还是不爱和陌生人说话,但是,他望向贾环的眼神除了依赖以外还明显变得灵动,唇角也有了笑意。于是,在调养了大半年后,当了快一年和尚的贾环迎来了春天,开始尝试着与心爱的宝贝做|爱。一开始,是半个月做一次,渐渐变成三四天做一次,慢慢地可以一天做一次了。
贾环每次都是抱着他在膝盖上,面对面地进入他,温柔地,缓慢地……同时不住地亲吻着他的嘴唇、面部,在耳边喁喁情话:
我喜欢你。
我只喜欢你。
我爱你。
我只爱你。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离不开你。
为了我,请你好起来吧。
在这样的悉心照料和无尽的爱意中,淳于钟终于彻底摆脱了噩梦般的过去。
除了人渐渐变得开朗积极之外,还有一个特征,只有贾环知道,就是他开始在床上回应贾环,有时还会热情而主动,叫贾环顺心畅意,尽享其欢。
又过了两三年,贾环得到一个最新的消息,淳于钊禅位于其弟淳于锋,淳于锋自幼爱读圣贤书,虽然略有些呆气,却不失圣君宽厚仁慈之心,许诺要将淳于氏残余的宗室子弟都予以妥善的安置。
贾环将这件事告诉了淳于钟,说:“你不是一直想回大晋去吗?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
淳于钟摇摇头,说:“我不走,我想和你在一起。”
贾环笑着抱住他的腰,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我当然不会和你分开。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淳于钟的眼睛因为惊喜而睁大,却又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地说:“那你娘和你姐姐……”
贾环说:“她们在这里挺好的,我的生意就先拜托姐姐看管一下,或者都送给她了也无妨,就当作是她帮我尽孝于母的一点报答吧。你别想东想西的,对于我来说,最美不过你的笑,只要你能像以前那样露出真心的笑容,我做什么都是乐意的。”
然后,贾环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淳于钟的额头,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温柔而坚定地说:“那一日的那一颗药是你吃下去了,但是,你自己却变成了一颗最致命的毒药,我吃了你,就中了毒,一辈子也离不开你,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一个月后,淳于钟和贾环重新回到了阔别十年的京城。
三日后,皇帝淳于锋在圣心殿召见闵王淳于钟。
堂兄弟多年不见,淳于锋也不摆皇帝的架子,亲切地问了堂兄的近况,听说他为了避难,在远隔重洋的蛮夷之国住了八年,不禁十分怜悯,叹息道:“宗室c戈,以致骨r相戮,朕心实不忍。堂兄及其余宗室子弟既然诚心来归,朕自当好生安置,也好告慰昔日皇祖父皇祖母之忧心。”
淳于锋又问及堂兄怎么没带侄儿侄女们一起过来,淳于钟告诉他未曾娶妻,淳于锋马上说要为他安排婚事,被淳于钟谢绝说:“臣本断袖,无意婚娶,且有知心人相伴一生,不敢烦劳圣心。”
淳于锋m着下巴苦笑:怎么咱们淳于家近年尽出断袖啊,得,要把这个事情和小弟说说,好敲打敲打他,别跟这人一样误入歧途。本来宗室人口就够少的了,还这么多人不结婚不生孩子,唉。
淳于锋即改淳于钟的原封号“闵”为“诚”,迁淮南之风景至胜之地为王,享俸禄万石。
等淳于钟谢恩退下后,淳于锋便马上将三弟淳于铤喊了来,语重心长地说:“你看看刚才来的这人,当时他的情形和你一模一样,也是皇帝唯一的弟弟,只不过,他是庶出,你是嫡出。他当时就是x无大志,玩啊玩啊玩的,就玩成断袖了,现在这个惨啊,你可不能学他。”
淳于铤比淳于锋小六岁,比淳于钊小八岁,现在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他比较怕大哥淳于钊,对二哥则总是嬉皮笑脸的,就是二哥当了皇帝以后也是一样。此时淳于铤果然对皇兄的谆谆教导不以为然,痞笑着说:“皇兄,你这比较得不对啊,他喜欢男人才会成断袖,我又不喜欢男人。”
淳于锋没好气地说:“你是不知道厉害。你们在外面玩,开始是女人,可是良家女子都不抛头露面,你们玩来玩去就只能玩些风尘女子,慢慢地就m索到小倌儿身上了,甚至好友同窗身上,渐渐地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总之,在外面游手好闲是要出事的,弄不好就断袖了。”
淳于铤唇边一抹欠揍的坏笑,反问道:“那大哥呢?他可是从来没有在外面游手好闲过,怎么也断了呢?”
淳于锋骂道:“大哥的事情你也敢胡说,你……”
淳于铤马上说:“不敢不敢,不过有大嫂那样的风貌,断了也是人间美事一桩啊。”
淳于锋气得磨牙:“你这该死的真欠捶一顿是吧?什么大嫂,你胡说什么?”
淳于铤反而挺直了x膛,说:“不是大嫂是什么?哼,你不在心里敬他为大嫂,等大哥回来我告诉他,叫他来捶你一顿。”
淳于锋忽然福至心灵,从来都不擅言辞的他伶牙俐齿地回了一句:“大嫂不是放在口上说的,是放在心里敬重着的,你小子趁着大嫂不在,妄议他的事情,哼哼,等大哥大嫂回来……”
淳于铤马上拉住他的袖子求饶:“好嘛,我知道错了,皇兄饶了我吧,别叫他们知道。”
此时,正在泰山看完日出下来的林默忽觉耳朵好痛,便对淳于钊说:“肯定又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淳于钊亲昵地m了m他的耳朵,说:“等我回去收拾他们!”
133林妹妹乃至贾府诸人的番外
安国候府不日将要竣工,淳于钊高兴得很,谁知林默一句话就浇灭了他期盼在爱人面前献宝的热情。
林默说:“太好了!赶在它落成之前,我要回扬州去把弟弟妹妹们接来。”
晴天霹雳。
朕修侯爷府是为了我家睿儿住着舒服有面子的,可不是为了他家那两个拖油瓶!
林默看着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就好笑,走过来mm他的脸,说:“我妹妹快要出嫁了呀,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这些年我一直跟着你东跑西跑,都没有好好陪过她们,现在有了新房子,正好让弟弟妹妹们住上一阵子,然后我妹妹可以从侯府风风光光地出嫁。”
淳于钊反握住他的手,把人家的手死按在脸上蹭啊蹭地求疼爱,委委屈屈地说:“你哪有功夫跑这一趟腿子啊?再说,你走了,我觉都睡不好的……”
见过大型犬类撒娇弄痴是什么样的情形吗?就类似咱皇帝陛下现在的样子。
林默说:“我就一个月就回来了。”
淳于钊悲愤地说:“一个月!!!那可叫我怎么过啊?不如……我派一队锦衣亲军去,保证平平安安把她们姐弟两个带来你面前。”
林默摇头说:“不行。我妹妹早年受过一些惊吓,看到锦衣卫啊锦衣亲军就害怕。”
淳于钊m着下巴,想了个折衷的办法来,“那叫我二弟去跑一趟吧,亲王去帮着接你家人,这脸面可不小。正好二弟也想去观赏江南的风光呢,一举两得。”
林默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说:“你弟弟?你确定没搞错?你弟弟一个外男去接我妹妹?那我妹妹的闺中女儿的名声不是要被生生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