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
古代没有报纸没有电视,可是不等于人们就不八卦了,特别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nn们,家务事理完了,骨牌也抹过了,闲下来便专好打听别人家的闲事,尤其是那等有名人家的闲事,最劲爆的当然是谁家出了什么扒灰、奸|y或是私奔之类的事情,再次一等,便是分家分财产又有什么不公啦兄弟阋墙啦妯娌反目啦婆媳翻脸之类的,再不顶事,就是哪家姑娘嫁的什么人家也是好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贾家连续两个月荣获京城八卦榜第一名。
上一个月是因为贾元春怀上孩子,接着被封为贤德妃。紧跟着荣国府大房二房分家,都是人们热议一时的事情,只是众说纷纭,对着荣国府究竟为何分家的情况也没个确凿的说法,只是评议一番罢了。
这一个月却是为着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贾府贾老太君年老便爱个热闹,身边围着几个孙女孙子取乐还不够,老是接了亲戚家的女孩儿过来玩儿,一玩就是大半个月。这一个月接来的是贾老太君娘家的侄孙女,这姑娘可不得了,牙尖嘴利,惯会掐尖闹事,她自己不过是个串门的亲戚,在贾府称王称霸也便罢了,居然还欺负起别家的亲戚家的孩子来了!贾老太君的一个外孙女儿按着礼节来拜访一下,她竟然当着一众人等的面嘲讽人家长得像台上扮唱的小戏子。戏子是什么东西?下九流的玩意儿,和婊|子娼妓是一流的货色,搁谁家没出阁的大姑娘身上,谁不恼啊?谁知道呢,接下来的事情更叫人开眼了,你说小姑娘家不知道天高地厚嘴巴毒,还可以说是不懂事不知道规矩,以后慢慢教导吧,那老的居然也不晓事理,还偏帮着那贫嘴贱舌的侄孙女反而压着外孙女儿说,生生把人家逼走了!
众人听了纷纷摇头,说,这贾老太太的侄孙女这副德行,要是将来公公婆婆良善一点,还不得骑到头上去作恶啊?谁娶了她,还不得是家门不幸?还有这贾老太太,心都是歪的,这能教导好孙子孙女吗?得,以后议亲得绕着他家走,别一不留神被坑了,娶回来个搅得家宅不宁的母夜叉回来!
又说起那贾老太君放在手心里宝贝着的孙子贾宝玉,大家更是大摇其头,听说这贾家的哥儿,出生的时候嘴巴里衔着一块美玉,贾老太君简直就跟得了活龙一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结果呢,这哥儿混到十五六岁了,还是个白身,连个秀才都没有考过,成日里在内帷厮混,和些丫鬟们歪歪调调,吃人家嘴上的胭脂,简直是匪夷所思。这样溺爱坏了的哥儿,哪怕就是貌若潘安,也断不能将自己的好女孩儿嫁过去,只等他娶他们贾家亲戚家的女孩子罢了,谁叫那些人家祖上没积德,偏生有这么一门糟心的亲戚呢!
说到最后,却又扯到贾宝玉的同胞姐姐贾元春的身上,只是“为尊者讳”不敢多说,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贾府这个规矩家风是很成问题的就是了。
流言蜚语传到史家,史家人便急忙将史湘云接了回去,狠狠地教训了她一顿,并命她半年之内都不许出门,亲戚家更是不许去。又把府里所有的教养嬷嬷都集中到史湘云屋里,五六个嬷嬷念紧箍咒似地教规矩。史湘云大哭大闹,也无济于事,只得乖乖地在家里学规矩,并做这一向因为贪玩而落下的针线活。
传到贾家,别人犹可,就是贾府三位未出阁的姑娘十分羞恼,平白无故地就被牵连了,往后这婚事都难说。贾迎春是个想得开的,也x子软弱,愁了一会儿便拿起《太上感应篇》看,丢开手不管了。这边府里的贾探春则十分不平,也没办法,只好在自己屋里练了一晚上大字,看着墨汁横流的字画发呆。还有贾惜春,亦是苦叹,那边宁国府里混账才躲到这边来的,没想到这边又被人诟病,难道说普天之下,竟然找不到一块可供人清静度日的净土吗?
王夫人则是十分不满,那日的事情她也亲眼见了,虽然她不喜欢林黛玉,可是这史湘云还不如林黛玉呢,疯疯癫癫,口无遮拦,分不清楚场合,往后怎么做当家主母啊?当然还是薛宝钗最如人意。不过,倒是正好抓住这个事儿,叫老太婆低头。
王夫人豁出去了,把贾政都抬出来给自己帮着说话,数落史湘云的种种不好,此外,加上贾宝玉也对史湘云不满,事后嘀咕了很久,叫贾老太君也不得不思量再三,再一看这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直把史湘云说成个泼妇,再娶回来似乎贾府家门都有碍观瞻了,只得退了一步,悻悻地说那便依着你们,就薛宝钗吧。
王夫人大喜过望,便忙说:“老太太既然也和我们一个想法,以媳妇看,这事儿还是尽早定下来才好,毕竟宝丫头的年纪也在那里摆着的。”
贾老太君颔首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请薛姨妈来合议合议吧,想来她该是高兴的,鸳鸯,今儿这个巧宗儿便给你,你去请了姨太太过来。”
王夫人笑着对鸳鸯说:“老太太真是疼你啊,这样的好事就派你去,想来姨太太要赏你个上上封儿,谢你喜鹊报信。”
鸳鸯高高兴兴地去了。
贾老太君自得一笑,心想既然答应了,就不如做得大方些,叫薛家也高兴,老二家的也满意。
谁知却等了许久才见着薛姨妈扶着个丫鬟过来,也没怎么和鸳鸯说话,有些疏离的模样,叫贾母等人看了心里暗暗纳罕。
贾老太君见着薛姨妈身上穿着的琥珀色素面杭绸褙子,便暗暗地皱眉,心想,比我老太婆穿得太要老气,这薛家确实是商户的做派,俭省得很,一股子小家子的泥土气,不知道她家大闺女来帮着理家,给我老太君的供应会不会也抠门了起来。
贾老太君面上却是一丝不露,和颜悦色地请薛姨妈坐,又命鸳鸯:“快去沏个好茶来给姨太太喝,昨儿新供上来的六安茶就不错,少搁些茶叶吧。”
一面品着茶,贾老太君一面说:“今儿请姨太太来,是为着这一对小儿女的大事。原本我就看好你家宝丫头稳重识大体,模样又周正,早就想和姨太太说这事儿。只是宝玉还小,往日批字的方士说他命里不该早娶,就拖到这会子,不过也不晚,正好是宝丫头的及笄之年……”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只是贾老太君心里奇怪的是这薛姨妈怎么今儿越发没眼色了起来,居然一声不接话,害得她只好又多夸了几句薛宝钗。
薛姨妈足足听了半个时辰,才用帕子拭着唇角,斯条慢礼地说:“我家宝丫头驽钝,当不起老太太的青眼。”
这一下子,不光是贾老太君,连一旁坐着的王夫人也急了,忙说:“你说的哪里话?老太太私下里和我说起宝丫头,只是夸的话,说是比咱家贾府的那几个丫头都强许多倍了。”
薛姨妈凉凉地说:“比贵府的三位姑娘强是一定没有的,但是,不一定比史姑娘差就是了。”
贾老太君被堵得几乎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这个一向绵软懦弱的薛姨妈也会这么毒舌。
那日史湘云的事情,贾老太君事后想想,觉得是没有处理好,搞得现在里外不是人的,儿子、儿媳妇还有孙子都众口一词地反对史湘云,史湘云算是被飞出局了,这薛姨妈偏偏要这时候翻出史湘云的事来说,分明就是挑着人的痛处戳。
贾老太君稳了稳神,微微笑着说:“这是说的哪里话?那日是几个小姑娘口角,我又被林家那小破孩子给气的,可能说了些昏了头的话,事后自己都不记得究竟说了些什么,结果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闹的,居然传到外面去了,还传得沸沸扬扬的,却把实情都完全说得没影了。姨太太是明白人,怎么能听信外面的谣传?实则我这心里实在是满意宝丫头得很。”
薛姨妈也换上一脸狐狸一般的笑,说:“那就蒙老太太错爱了,可惜我家宝丫头没那么大福气,前儿已经订别家的亲事了。”
“什么——”王夫人大惊失色,说:“怎么会这样,咱们不是说好了……”
薛姨妈忙止住她的话,又大模大样地说:“总之,这些年感谢府上对我家宝丫头的照顾,不过她一个快要出嫁的姑娘已经不适宜再继续在贵府住下去了,前儿便回家住去了,只是东西没收拾。一会儿我便派人来搬她屋里的东西。另外,”薛姨妈看了一眼王夫人,有些尴尬地说:“我家宝丫头的嫁妆马上要准备,这钱却有些不凑手,论理,我不该这时候要府上还钱,只是……唉,这个……总之,请尽快将款项归还吧。”
薛姨妈说完,也不顾王夫人的挽留,执意走了,连晚饭也不肯留下吃。
王夫人送了薛姨妈出去,回来的路上几乎气炸了肺:这个老不死的,偏是喜欢作!这下子好了,多好的儿媳妇啊,生生给作得没了!
87第 87 章
这一日,便到了淳于钊和林默约定的出了末七的日子,也恰是黛玉姐弟两个定下的返回扬州的日子。
林默这日报了休沐,早起先陪着弟弟妹妹们一起用了早饭,然后亲自骑马送了黛玉姐弟两个去了码头。上了船,又交代了许多事情,才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好在淳于钊帮忙找的人都靠谱,两个嬷嬷都是原籍扬州的人氏,正好告老回乡,教导教导黛玉也是不错的,林猷的西席原是在官场上跌了个跟头的前科进士,恰是心灰意冷之际,听的林家开出的束修是一般人家的两三倍,对象却不过是个不足四岁的孩子,料想十分省力,自是愿意坐馆授课。一大群人一起回扬州,热热闹闹地,叫林默见了也十分放心。
送了黛玉等人之后回了家,林默有些乏了,一个人懒懒地用了中饭,便回了房歇了一回午觉。这一向繁忙,难得歇一回午觉,是以这一觉却睡得十分香甜,直有两三个时辰。
一时醒了,林默还有些怔怔地,只是想:淳于钊怎么还不来?今天不是约定好了那个什么的吗?想到这里,林默的脸有些红,一颗心却飘了起来。
说老实话,呵呵,十分期待。林默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身为男人的自己居然会渴望被另一个男人强势c|入和彻底占有。不过,这段时日被他各种爱抚、厮磨、挑逗、戏弄却只是在周围打转,唯独少了那激情四s的临门一脚,真真煎熬死个人了。
林默拿起手边的摇铃摇了摇,大丫鬟凌紫听到铃声便轻手轻脚走进来,问:“大爷,可有吩咐?”
这是林默交代好了下人的,平时没有传召绝对不可以进出他的卧房,若是主子想要人服侍了,就会摇这个铃唤她们进来。
林默温吞吞地说:“去打点水来给我盥洗,要凉水,睡得迷糊了好清醒一下。”
凌紫忙答应着出去,回来时便自己端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着净面用的绢帕,香夷等物,一个小丫鬟双手端着一个装满了清水的大铜盆跟了进来。
净了面,又重新结好了头发,林默说:“换一件衣服穿。不穿上午那一件了。”
凌紫拿出了几身衣物,林默都说不好,凌紫没辙了,索x将衣服箱子打开,搬了许多过来,叫大爷自己挑,心里还在纳闷:大爷不是很挑拣衣物的,也一贯相信她的眼光,一般就是她拿什么来了,就穿什么,今儿这是怎么了?
林默最后选了一件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偏襟锦缎袍子,唔……大多数外袍都是套头式的圆领袍,穿脱都不方便,这个偏襟的脱起来比较方便……,林默微微垂头,不叫凌紫等人看见自己瞬间红了的耳朵,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可是,这个魂淡怎么还不来?
直到金乌渐坠,林默在厨房里用过一客清粥小菜后回房,才等来了淳于钊。
尼玛的吊胃口,害得我从早上等到这会子,一颗扑扑乱跳,急于献身的少男心已经苍老了乃知不知道?老子不跟你走了!林默耍起了脾气。
淳于钊直说:“昨儿出城了一趟,办了件顶要紧的事情,本来今天都回不来的,还不是念着你,才赶了一百多里地回来,回去只是洗了把脸就赶了来……”
林默心里已经原谅他了,但是这个y转晴的变脸的技术没掌握好,还是看起来别别扭扭的。
淳于钊m着下巴,正琢磨着怎么叫小情人消气呢,突然发现林默今儿穿着一件偏襟的袍子,腰间的玉石腰带越发勾勒出他瘦削修长的好身材来,顿时心里明白了,不禁勾起了嘴角,露出了然的笑。
下一刻,林默已经被淳于钊压在墙上,衣襟处被猛然拉开,温热的嘴隔着中衣叼住了林默x前的凸起,轻咬了一口,随后情|色地舔了一圈,才松开他,歪着头欣赏了一下林默雪白的中衣被口水濡湿的那一处透出一点令人心动的嫣红,坏笑着说:“我知道了,原来睿儿是因为等急了才发脾气的啊,好,乖乖跟我走,马上满足你。”
林默恼怒地瞪他,说:“胡说。”
淳于钊拉着他就走,说:“胡说不胡说,看你这一身骚不答答的衣裳就知道了,呵呵,很方便,我很满意。”
林默恨得牙g痒痒,这混蛋!
两人手牵着手入了密道,林默敏锐地发现今日有些不同,地道里居然每隔几十米就点了一盏油灯,灯光一打,则露出下面一个鲜红的东西。林默好奇地将其中一个拿在手里对着光源一看,竟然是一个同心结!
林默转脸看淳于钊,说:“这是……”
却忽觉身子一轻,原来是已经被淳于钊打横抱起,林默忙说:“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淳于钊稳稳地抱着他,大步往前走,说:“下来做什么?我抱着你走。这些同心结可是我亲手来挂的,好看吗?还有更好看的,我带你去看。”
林默凝视着在飘摇的灯火下淳于钊愈加俊朗的轮廓,只觉得“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有他相伴,足矣,就如往日看到的电视剧中的小女生一般,将手臂情不自禁地缠绕上他的颈脖。
就这样相拥相抱不知道走了多久,淳于钊忽然低头对着林默一笑,说:“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看这湖面的风景吗?你现在看吧。”
林默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淳于钊已经抱着自己出了地道,到了通往水榭的一道长廊。
举目望去,只见水榭乃至长廊之上都间隔着距离挂着一盏盏g制的灯笼,灯火透过暖色的纱制灯罩,融融泄泄地,映在微波荡漾的水面上,像一串闪闪发亮的项链。
水面上?我的天!那是什么?
一盏盏小小的灯火漂浮在水面上,明明灭灭,闪闪烁烁,宛如江上的渔火点点,又如璀璨的星河落入水中。
淳于钊亲了亲林默的脸颊,说:“是莲花灯,有个风俗是在元宵节的时候将这样的莲花灯放入河水中,许个愿,那一年愿望会实现。我有许多的愿望,每一个愿望里都有你,想要和你一起去实现。”
林默揽紧他的脖子,靠在他宽阔的x膛上,使劲地点头,只觉得眼中又酸又涩,才知道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滑出了眼眶。
转世到了这里,经历过许多事情,遭遇许多人,有过愤怒不平,却在这一刻都觉得不算什么,因为有了——淳于钊,只要他在,生命终是美好而令人留恋的,就如同一首歌中唱的那样:
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
从何时有你有你伴我给我热烈地拍和
像红日之火燃点真的我
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
让晚风轻轻吹过伴送着清幽花香像是在祝福你我
淳于钊抱着林默走到水榭的门口,停顿了一下,说:“从这一刻开始,你是我的。”
林默的眼睛灿烂若九天星子,跟着他毫无抵抗地说:“我是你的。”
淳于钊说:“同样,我也是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林默吞吞吐吐地问:“你是说,我们……”互攻吗?你占有我,我也占有你的意思吗?
下一刻,林默已经置身于水榭内新添置的一张巨大的拔步床上了。淳于钊沉沉地笑着说:“意思就是,你只能被我干,我也,只干|你一个。”
卧槽!
淳于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糖来,塞进林默的嘴里,说:“吃吧,这是我们的喜糖。”
麦牙糖吗?怎么这么粘口?林默正在品味,淳于钊却将自己的手指也伸进了林默的口中,用指头在他的口腔中搅合着,捕捉着林默的嫩舌。
粘稠的糖y、温热的口腔在进出之间紧紧地包裹住淳于钊的手指,叫淳于钊压制已久的欲念瞬时爆发。
等一会,我的宝贝就要这样c|入他身体内最隐秘的地方,全面占有他!
林默唔唔作声,想质问他搞什么的时候,淳于钊唇角轻扬,坏坏地笑着说:“分我一点尝尝,这是我们的喜糖。”
林默口中的糖还没有全部化掉,淳于钊的舌头便猛然闯了进来,擒住林默的舌尖,忘情地与之纠缠起来。
时而热辣挑逗,时而轻柔纠缠,唇齿相依,肌肤相贴,淳于钊的手紧紧地把住林默的后背和腰肢,滚烫的热力从他的掌心一直烫入了林默的身体,延伸到每一条神经的末梢,抵达全身每一处细胞。
“我要你,宝贝。”
“我也想要你……”
长时间的热切拥吻使得两人的唇齿之间拉出了藕丝一般银亮的水线,林默觉得自己肺部的空气几乎全部耗尽,淳于钊手一松,他便支持不住地身体后倒,跌入又厚又软的被衾之中,宛如陷入了柔软的流沙,全身都没有着力一般。
淳于钊单膝跪在床上,把林默半身抱起,将他身上的衣服连着中衣一把扯开,声音忽而变得暗哑,说:“睿儿你真美,可是我现在来不及欣赏了。”
林默不满似地轻轻哼着说:“别扯坏了我的衣服!”可是,他对着淳于钊欲念横生的眼便不再说话,只是咬着唇,双颊艳若桃李,似慌乱又似期待般地等着。
淳于钊亲吻着林默,在面部和嘴唇稍做停留之后,便一路向下,如同小兽一样舔_舐过少年修长的颈脖,小巧的喉结,j致的锁骨,在他玉石一般秀润的肌肤下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
淳于钊抬手挑开林默的发髻,乌黑透亮如同黑色的绸缎一般的一把青丝便散乱在枕上,给林默因为羞涩而泛起红晕的面颊更添风姿无限。
x前的红豆被某人像舔舐巧克力豆一般用舌尖各种撕咬□,一条腿被抬高,某人的手指上沾着冰凉的不明膏体趁势钻了进去。
敏感的内|壁遽然被c|入,还有冰凉的膏体的刺激,都激得林默的身体猛然一哆嗦,本能地想要推开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人。
“你答应过要好好配合的……”淳于钊啃咬着林默小巧软嫩的耳廓,声音里半是不满半是撒娇。
林默推他的手一滞,淳于钊便趁势又加了一指,随后又是一指。
林默大口地喘息着,忍受着在自己体内作怪的几g手指,它们一会儿在内|壁上灵巧地画着圈,一会儿在里面勾挑按压,冰凉膏体早就化成y体浸润着干涩,忽然碰到一处凸起,林默便触电一般地抖动起来,紧咬的贝齿之间漏出一声惊叫,忙又死死咬住,一双妙目失神一般散乱开来。
内|壁着了火似的难耐的收缩着,狂野而放肆的挑逗叫林默青涩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沉沦,难以言说的羞耻和快|感相杂的奇异感觉叫林默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贴附过去。
想要更多……
嘴上却喃喃地说:“恩……别……嗯,好……别……别这样……啊啊啊”
意识迷乱中林默没有看到淳于钊是如何脱光了彼此的衣物的,还听到淳于钊似乎赞叹了一声“睿儿好美”之类的话,他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的一双腿似乎被分开,随后,淳于钊的手指似乎拿出来了,夜晚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那被扩张后的某隐秘处,皮肤上瞬时冒出许多小点,林默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并拢。
可是,淳于钊没有给他退缩的机会,他将林默的双腿拉得更开,下一刻,一g又大又chu的滚热物体就直直地冲了进去,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没入花|心。
“啊啊啊……”
林默一把抓住了淳于钊的手臂,哽咽着说:“不行,受不了,出去,出去……”
呜呜呜,好难受,好像他整个人都跑到我身体里来了似地,那个地方更像是被他完全填满了一般,可别他倒是进来了,却把我自己挤出去了,林默难受得胡思乱想了起来。
淳于钊吻了吻林默被汗水打湿的鬓角,柔声说:“好,我出去。”
说着,便慢慢地退后。
体内一下子空虚下来,却叫林默有种脚踩在棉花上,没落到实处的感觉,难受地扭了一□子。
淳于钊只是退到边缘,并没有完全出去,转而握住林默的小兄弟,取悦起来。
因为前些日子的亲密厮磨,淳于钊早就知道如何可以叫林默快活,此时手指动得越发地灵活而快速,叫林默快速攀上了高峰,在意识迷乱中s了淳于钊一手。
淳于钊扯过一块枕巾,擦净了手,随意扔在地上,随而揽紧了林默发泄过后绵软无力的身体,再次缓缓地进入。
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进来,蚕食一般,缓慢而有力地整个占有林默,再缓缓地后退……如此反复。
在这样细磨一般的亲昵中,林默终于适应了过来,也渐渐觉出了趣味。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淳于钊的额头滑落,滴在林默的身上。
林默伸出手,抚m着身上的情郎,因为极度的克制而满是汗水的淳于钊是那样的年轻、俊朗而富有朝气,连滴下的汗珠都带着生机勃勃的光亮。
林默羞耻却坚决地说:“你别忍着了,我受得住……”
于是,淳于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直冲进去,狠狠顶弄了一下里面敏感的突起,再猛然拔出,接着是尽力的退后,再狠狠的进入——
这魂淡!就不该心软的!
“等,”林默大口地喘息着,玉白的x膛激烈地上下起伏着,努力地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
,“等等,停下……受不了。”
“这时候你叫我怎么停?”淳于钊放缓了动作,转而连连亲吻着林默的脸颊嘴唇,哄着他说:“宝贝,第一次是有些疼,习惯了就好了。”
确实停不下来,这是林默,是淳于钊他从小就喜欢的人,是淳于钊挣扎着想要忘记却怎么也忘不掉的人,是淳于钊宁可背负最尊敬的父亲的期望也想要与之长相厮守的人,此时就躺在自己的身下,自己的东西c在他的身体深处,叫淳于钊如何停得下来……
就想要狠狠地冲击,狠狠地要他,用这种最初始却最有效的方法,顺应本身的欲|望,去占有他,去侵犯他,看他清俊的眉眼微微蹙起,气息越发凌乱,面上笼上一层被情|欲点燃的红晕,美艳不可方物……
淳于钊将一只手臂箍住林默的纤腰,另外一只手将林默的腿分得更开,一边狂乱地亲吻噬咬着林默的脸,唇,脖子,锁骨,x膛,一边开始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击。越来愈重的力道不断地冲开林默柔软紧|窒的身体,令林默颤栗不已,忍不住低吟出声。
“恩……啊……啊……”
这带着美妙尾韵的声音传到淳于钊的耳中,更是如同烈火浇油一般,令他觉得下腹部似乎有一股热浪腾腾而起,欲|望汹涌澎湃而来,越发激动地搂紧了林默的细腰,猛烈地冲|撞起来。
冲开层层包围,直捣花|心最深处,再尽力地退后,挣脱内|壁火热的缠绕,随后再一次重重地顶|入……
淳于钊觉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睿儿的人美,那里也是一样地好,那样柔软,那样滚烫,那样热切地包裹着自己,每一次冲进去,都受到热烈的夹道欢迎,每一次退出去,都被挽留似地紧紧缠绕……直想把身下这个销魂的人儿揉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从此再不分开。
林默开始时感觉到的是几乎将身体一劈两半的巨大疼痛,随着淳于钊贯穿的动作由生涩到流畅,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感觉从交合处浪潮一般漫起来,渐渐席卷全身,带来一股极其酣畅的快|感,淋漓尽致,叫林默不禁如同青藤攀援大树一般紧紧攀援着情郎的身体,闭着眼睛感受着那铁杵一般的火热捣在自己的身体深处,并伴随着一次次的撞击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啊啊……嗯啊……啊……”
直至火山喷发般滚烫的岩浆奔腾而出,直s|到他的脆弱的肠|壁上,林默才如同中了弹一般猛然向上一弹,随即感到自己的身体深处似乎有烟花炸开似地,绚烂之极。
一夜春宵好,帐下卧鸳鸳。
88第 88 章
次日,淳于钊带回来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贾元春被皇帝训责了,这是她当了才人以来的第一次!
林默本来是歪在床上的歇着的,听了这消息,便猛地直起身子,却因为尾锥部立时传来的疼痛弄得“嘶”地一声,淳于钊急忙快步走过来,又把他按回了床上躺着,说:“我说与你听便是了,起得那么猛做什么?”
林默忿忿地说:“现在装好心?那你今天早上怎么就……叫你停你都不停……”
淳于钊也挨着他躺下,一只手给他揉着后腰,一边说:“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我哪里知道你那么娇弱,都歇一晚上了还没有缓过来……”
林默一眼瞪过去,“还说!”
淳于钊吐舌笑道:“好凶好凶!”
林默“哼”了一声,说:“说正事!”
原来经过林默的一番安排叫淳于钜“偶然”遇见了江南女子岳凌霜,并一时惊为天人,带回g中后便夜夜临幸,叫怀着身孕的贤德妃十分不平,几次三番编造出身子违和等理由来诓骗皇帝往她的寝g去。皇帝开始时念着贤德妃毕竟是双身子的人,怕她真有什么不好就麻烦了,不得不撇下佳人,赶了过去,结果往往被贤德妃绊住了脚,不得脱身。弄了几次,x情上来了淳于钜便烦了,加上岳凌霄楚楚可怜地扮柔弱,花颜染上清愁,蜻蜓羽翼一般动人的长睫毛上晶亮的泪珠扑簌簌掉落下来,可叫淳于钜心疼坏了。等贤德妃故伎重演,又说这里不适那里违和来请他过去探视的时候,淳于钜便毫不客气叫了身边最得力的掌事太监去将贾元春严词训斥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