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红楼之林家长公子 > 86-90

86-90

林默听得眼睛发亮,说:“然后呢?”

淳于钊笑着说:“然后——我哪里知道?这只是岳凌霄的一个附加任务,我说她自己发挥就好,反正叫贾元春倒霉就是了,她的主要任务还是窃取情报,为以后做准备。”

林默点点头,说:“是,出气都是小事,王爷的事情才是大事。嗯,她一个人在g里,没内应吗?”

淳于钊说:“有一些太监,是往日我父王早就埋好的眼线,可以协助她。”

林默说:“哦,太监啊——”

淳于钊刮了刮他秀挺的鼻子,说:“嘿,你别瞧不起太监,我告诉你,太监的作用大着呢,关键是好收买,他们那种没g的人就是贪财。”

林默眨着眼睛,说:“好期待岳姑娘的发挥啊啊。”

淳于钊笑着说:“说不定比你我想象得更彪悍,不过,我对女人之间的战争不敢兴趣,就等结果吧。”

——————————分割线————————————

岳凌霄不亏是暗门中j心调|教出来的高手,不光是熟悉争宠这技能,还熟练运用远交近攻、合纵连横等策略,在皇帝面前装楚楚可人的小白菜,被贤德妃欺凌时只用一双含露目凝视着淳于钜,以退为进;在太皇太后和太后面前则是十分规矩温婉,不会多说一句话,不肯多行一步路,总是垂眉顺目,但在该她说话的时候则是拿捏着分寸,说的话恰到好处,令人心情舒畅;对皇后,则是毫不犹豫表露忠心和依附,自言虽然承宠,却十分惶恐,自己就在私下食用着避子汤,绝不会先于皇后产下皇子之类的云云,令皇后对其另眼相看,视作心腹;对于其他的妃子,则多用金帛之物结交,广结人心;此外,秘密地与淳于钊布置下的太监中的暗线接头,商议好了多种应对的策略。

这边,贾元春接连受挫,施行y谋诡计诓骗皇帝过来自己的寝殿这一招完全失效,皇帝似乎忘记了她这个人,也忘记了她肚子里有他造下的小人儿一般,只是和那岳婉仪(正五品妃嫔品阶)蜜里调油一般,连日分不开。贾元春在寝殿里气了,骂了,扎小人诅咒了,摔东西了,结果还是无济于事,最后决定去太后那边哭诉一番,皇帝就算不念着她,也该念着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别人管不了皇帝,皇帝的亲娘总管得了吧。

主意一定下来,贾元春便梳洗起来,故意穿了一身将腰带束到x口附近的襦裙,露出微微隆起的腹部,只是淡施脂粉,刻意营造出几分憔悴来,好叫太后垂怜,然后坐着步辇到了太后的慈宁g。

贾元春恭恭敬敬地给太后行了大礼,又奉上一座一整块碧绿翡翠j雕而成的观音,巧笑着说:“臣妾素知太后喜好礼佛,早有心进献一尊观音像,只是未得一块好玉,恰巧前些日子皇上因着臣妾有孕,龙颜大喜,赏赐了一块上好的翡翠。臣妾不敢自专,又觉得此等透绿翡翠令人心思沉静,最适宜潜心向佛,故令人作成此佛像,希冀太后喜欢。”

太后周氏悠悠地品茶,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说:“倒是难为你想着。”

贾元春忙说:“臣妾对太后素有敬爱之心,惟愿为奴为婢伺候太后,只是……”

太后凝视她良久,叹气说:“以前的事情不必再说了,既然你如今侍奉了皇上,就好好侍奉着吧,何必再为往事萦怀?何况你现在还有了身子。”

太后心里想,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还带着礼来的?贾元春想来是被那新来的岳婉仪挤兑惨了,才会来哀家这里的吧?哼,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你这两下子就想收买哀家,当哀家眼皮子那么浅吗?

太后不接贾元春的话茬,只说茶道佛道,叫贾元春也不好强扭着说那一桩事。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太后打着哈欠说:“贤德妃是有身子的人,要更珍重身子才是,回去歇着吧,正好哀家也乏了。”

贾元春便努力将眼睛睁大,一颗颗清泪顺着脸庞滚滚而下,哀哀地说:“太后,求您了,皇上已是许久不曾来过臣妾那里了……”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两声:“皇后娘娘驾到!”和“岳婉仪驾到!”的声音。

贾元春忙止了声音,用帕子擦去眼泪,在两道人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站了起来,恭谨地说:“臣妾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先给太后行了礼,才转头看向贾元春,故作诧异地说:“哟,贤德妃也在啊,倒是本g来得不巧了。”

皇后身后的岳婉仪给贾元春行了礼,道:“姐姐。”

当着人面,贾元春虽然对岳凌霄恨得牙g直痒痒,还是和气地说:“妹妹。”才又强笑着对皇后说:“皇后娘娘说的是哪里的话,什么巧不巧的,倒叫臣妾惶恐。”

皇后唇角微微弯着,饶有趣味地看着贾元春,说:“本g怕打断了贤德妃对太后的说话,别的倒也罢了,万一是正在告谁的刁状,岂非本g来得不巧了?呵呵,玩笑话,不要当真。本g的意思是太后年纪大了,有时喜欢热闹,又因为礼佛,不喜欢太热闹。本g和贤德妃错开时间来看太后,便可以让太后这里既不会太热闹,也不至于太冷清。贤德妃兰心慧质,博古通今,如何不识得这个道理?”

贾元春不敢与皇后争锋,脸上浮出一层尴尬的笑,说:“臣妾怎及皇后才智之万一,当不起皇后的盛赞。”

皇后回头对着岳婉仪一笑,说:“就这样的话也能叫贤德妃听成是夸奖的意思,的确是贤德妃,。”

岳婉仪也嫣然地笑着,说:“贤德妃姐姐不光是兰心慧质,更有往日韩信忍得胯|下之辱的毅力,非我等寻常女子所能及,也难怪可以在众妃嫔中拔得头筹,率先怀上龙子,佩服佩服。”

贾元春被她的话戳着肺管子,不禁下死眼瞪视着她。

岳婉仪丝毫不惧,反而是笑意盈盈地迎视着贾元春y森森的目光。

太后只是饮茶,作充耳不闻状。

随后,皇后给太后献上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岳婉仪则献上亲手制作的额勒子,上面刺绣着双龙抢珠的图案,正中一颗硕大圆润的白色珍珠,显然是难得的珍品。皇后便在一旁凑趣儿,夸奖岳婉仪如何温柔贤淑,又是如何心灵手巧,太后高兴之余,竟然当场便戴上了那条额勒子,又连声称赞岳婉仪的孝心。

睥睨着贾元春灰败的脸色,两人越发一唱一和,言笑晏晏,在太后面前做出一副姐妹和气共处,伺奉皇帝的景象出来,叫太后十分欣慰,也连声夸奖两人,竟将贾元春完全搁置一边,似乎是忘记了她的存在。

贾元春灰头土脸地回去,又拿着g女们撒了一回气,砸碎了几个茶盏玩器,气消了之后越想越惶恐:那贱人居然和皇后联手来治她,太后也不理,怎么办?贾元春越想越灰心,越想越憋气,呜呜咽咽哭了一晚上。

次日恰是贾母、王夫人等人进g探视的时候,见贾元春一双眼睛都哭肿了,忙问缘故,知道来龙去脉后,贾母沉吟了好一会儿,说:“一动不如一静,依着我说,先把皇子平安生下来是要紧,那些闲气便忍忍吧。只要你生下了皇长子,那岳婉仪再受宠又如何?母凭子贵,你就凭着皇长子就可在g中安身立命。“

贾元春哭着说:”是不是龙子还不一定呢,万一是女孩儿呢?再说,离着分娩还有五六个月,等这阵子过去,皇上还记不记得我是哪个啊?”

王夫人也忧愁地说:“要是不紧着这会子功夫固宠,就算是生了皇长子未必能挽回君心,反而连累着孩子也失爱于皇上。”

三人商议半日,出了个主意,贾元春在往日初见淳于钜的御花园的一处小山的八角凉亭中抚琴,恰好那里是皇帝去上朝的必经之路,皇帝重听到贾元春的当初吸引他的美妙琴声,可能会闻音而来,到时候贾元春便各种示弱扮可怜求垂爱,务必要皇帝念起旧情,并进一步关怀她肚子里的孩子,以期母凭子贵,重获帝宠。

万事都谋划妥当了,两日后,贾元春便按着计划在她和淳于钜奸|情的初次萌发地——八角凉亭抚琴,果然成功地勾来了淳于钜。

就在贾元春听到皇帝的脚步声停止了抚琴,故意低声文身边的g女抱琴,说:“我仿佛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来。”

抱琴是贾元春往日从贾府带出来伺候的丫鬟,现在是她的贴身g女。贾府的四位姑娘都各有才艺,其贴身大丫鬟也是以主子姑娘擅长的才艺命名,贾元春是抱琴,贾迎春是司棋,贾探春是侍书,贾惜春则是入画。由此也可见贾元春的琴艺确有过人之处,当初也是凭着这一手绝活吸引了新皇淳于钜,以二十八岁的年纪力压一众十五六岁的g中妃嫔。

抱琴往山下一望,笑着说:“真是万岁爷。那奴婢便退下了。”说着,抱琴便从另一侧的台阶下去,给主子和皇帝的幽会创造条件。

贾元春站起来倚栏而站,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拾级而上的皇帝,那目光温柔多情得恰似一潭春水,叫久不见贾元春的淳于钜起了几分怜惜之意,便加快了脚步。

恰在此时,贾元春所倚靠着的那一侧的栏杆忽然断开。

淳于钜此时离得尚远,急救不及。在他痛心的惊视中,贾元春的身体直直地坠落下去,跌落在亭前的植着鲜花绿草的土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顷刻之间,鲜血从贾元春的身下涌出,在碧青的草地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在一叠声“传太医!”的声音中,贾元春只觉得一阵锐痛从腹部升腾而上,意识模糊中喊了一声“皇上,救救我的孩子!”,便生生疼晕了过去。

89第 89 章

等太医赶来,早就回天无力了,不光孩子没保住,贾元春亦是元气大伤,只剩了半条命在。太医战战兢兢告诉皇帝,贤德妃就是往后调养好了身子,也不能再有身孕了。

淳于钜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锦衣卫的人旋即赶了来,将此处用帷幕围上,细细查看周围环境,尤其细看出事的八角凉亭及栏杆等处,将裂开的栏杆乃至其余完好的栏杆都锯了下来。

经查看,导致贤德妃跌落的那一处凉亭的栏杆是中空的,内里已被虫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蛀空,只是奇怪的是,蛀空的不仅只有这一侧栏杆,其他几侧的栏杆都有蛀过的痕迹,只是贤德妃倒霉催的偏偏靠上的是蛀得最厉害的一侧,却因为她这段时间食补过多,体重扶摇直上,导致蛀空的栏杆无法承受其重量才酿成这样的悲剧。

锦衣卫指挥使冯远昊跪在地上,禀告说:“皇上,据臣看,想来是这一处栏杆后面是一座大假山,有些背y,所以特别招虫子的缘故吧。倒是看不出有人为破坏的痕迹。”

淳于钜觉得不太可能,为什么早不出事,迟不出事,偏偏是贤德妃在那里的时候就出事了,一定是有人刻意布置的。贤德妃倒也罢了,只是,这是朕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了,不揪出幕后黑手,实不甘心。

淳于钜y着脸问:“这一处属于是哪一处殿宇的范围?”

一个太监弓着腰回答说:“回皇上,这里属于是皇后娘娘的长春g的范围,平素该是他们那边的人负责营缮的。”

皇后?哼,果然不出所料,要说贤德妃所出的皇长子对谁最有妨碍?当然是皇后了,再说,皇后和贤德妃面和心不合和很久了,这里又正是皇后的长春g的地盘,要做什么手脚都容易。要说此事与皇后完全无涉,淳于钜怎么也不能相信。

淳于钜从来就不喜欢皇后,在他看来贾元春、岳凌霄撒娇是可人,皇后虽然也是好相貌,可是就是没那个味儿,就好像小猫咬尾巴转圈圈是可爱,小狗做同样的动作就没有那么可爱了是一个道理。

说曹c,曹c到。

皇后闻讯赶了过来,身后还带着几位g妃,都齐齐跪下,说:“皇上请节哀。”

淳于钜烦躁地摆摆手,说:“平身吧。”

皇后款款地走过来,柔声说:“皇上,贤德妃不慎失足滑胎,臣妾亦是十分伤心,不过事已至此,伤心亦是无用了,皇上还要保重龙体才是。臣妾这些日子都茹素,日日烧香祷告,惟愿贤德妃吉人天相,往后再为皇上怀上龙子。”

淳于钜不置可否。

皇后口是心非地安慰了一番皇帝的失子之痛,又说要狠狠地惩戒那些伺候贤德妃的g女太监们,据说贤德妃出事的时候,身边居然无一个随侍的g女或是太监,真不知道他们都干什么去了,这一回一定要将贤德妃殿中的g女内侍都好好责罚一顿,谁叫他们不好好服侍,惹出了这等大祸,还有贤德妃那个贴身g女抱琴,简直就应该杖毙。

皇后又明知故问地说:“贤德妃也是,怎么自己不知道保重贵体?她一个有身子的人,不说好生呆在自己殿里养胎,却跑到这里,爬高爬低地做什么?”

淳于钜眼神如刀,盯视着皇后,说:“贤德妃如何,现在多说无益,朕关心的是谁这样大胆,敢谋害龙嗣,凭她是谁,一旦查出,严惩不贷。”

皇后被他咄咄逼人的眼神逼得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白中带青。

站在她身后的岳婉仪伸手挽住了皇后,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镇定,不慌不忙地说:“皇上容禀,贤德妃出事的地点恰在皇后娘娘的长春g的范围之内,致使皇后娘娘似有暗中动了手脚、迫害贤德妃娘娘的嫌疑。臣妾不忍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贤淑品格因为不明不白的事情牵连而被质疑,斗胆为皇后娘娘辩解一句。长春g前些日子大修,乃是工部派人员来维缮的,皇后之前都住在挹秀g,才回来两天就遇上这事儿了。臣妾以为皇上与其责怪皇后管理不善,不若问责工部是如何修缮维护g殿的。”

皇帝本来正宠幸着岳婉仪,听她一席话有理有据,倒是有些沉吟。

随后,太后也赶来了,皇后便顺势滚到太后怀里,哀哀地哭着说:“贤德妃出了事,皇上却疑臣妾做了手脚。臣妾是不喜欢贤德妃,可是绝不至于下毒手害她!今儿立个誓在这里,若是臣妾做得,臣妾不得好死!”

太后怒向淳于钜说:“皇上偏爱贤德妃,也别太出了格儿。先别忙着断定是谁谁谁谋害了贤德妃,据哀家看,这g本就是一场天灾人祸。还有岳婉仪说得有理,这工部干什么吃的,修了一个多月的g殿,反而修出这么大一场祸事出来!还有贤德妃自己也不省事,好好地到处乱走做什么?这倒也罢了,还身边不带一个人!再者,她那么重的身子,靠在栏杆上干嘛?真是!可怜了我的皇孙啊。”说着,太后一脸的老泪纵横,和皇后哭作一团。

皇帝无计可施,怒道:“把工部负责修缮的人给朕叫来!”

结果,此次负责修缮长春g及附近区域的官员不是别人,正是贾元春的生父贾政,时任正五品工部员外郎。

工部和礼部在六部里面是最清闲最不容易犯错的,但是,也不容易升迁,比不上朝廷重要部门刑部和兵部等,所以,贾政平素都是闲着的,去衙门里点点卯,散值后便回府里和一群清客门人胡吹乱侃,或吟诗作对,附庸风雅。这修缮长春g还是贾元春为贾政争取来的一项肥差,皇帝当时还宠幸着贾元春,笑着打趣说老丈人该会赚到上万两银子的外快吧。贾元春还娇滴滴地缠着皇帝说若是她爹爹这次的差事办好了,下次再派个好点的啊,皇帝当时还答应等贾元春龙子生下来,一定升贾政的官的。

贾政听闻此事,几欲昏厥,可是还来不及为女儿和女儿肚子里的外孙子掬一把泪,就被传旨的太监强拉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贾政虽然对着一众门人清客的时候也会高谈阔论,其实并不善言辞,又兼胆小,加之他本身官阶不够,平时不须上朝,只在衙门办公,所以一年之内也只是远远地见过皇帝,像这次这样近距离觐见天颜,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惶恐得一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皇帝问一句他才敢答一句。可怜贾政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是一五一十地将修缮g殿的实情说了一遍。

皇帝没问出个名堂来,失了耐心,又厉声责问了贾政几句,终究是念着他是贾元春之生父,最后烦躁地一摆手,命他退下了。

贾政退出去的时候手脚都发软,几乎要栽倒,还是一个小太监见他可怜,搀扶着他出了御书房。

这边,淳于钜正皱着眉头思忖对策的时候,太皇太后派了个太监来请皇帝去宁寿g一见。

到了宁寿g,却见太后也在,和太皇太后一起安慰着哭得一脸梨花带雨的皇后。

皇后见了淳于钜也不收声,反而哭得更大声了,说:“有了好事,没有臣妾什么事情,有了坏事,一准儿是臣妾在背后黑心弄坏了的,臣妾怎么就那么入不了眼?若是寻常人家,臣妾还可以求一封休书,自求下堂,现在可怎么办?莫非要逼死臣妾吗?”

淳于钜一个头两个大,说:“谁疑心你了?你大哭大闹,焉知不是心虚?”

皇后哭得越发淋漓尽致。

太皇太后叹着气说:“皇上,论理哀家不该过问此事,可是,这个事儿皇上先是迁怒皇后,闹得人人自危,不知道下一个被怀疑的是谁?六g不宁,绝非好事,哀家请皇上慎重,不可为了一个贤德妃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而闹得大家人心惶惶。”

见淳于钜不吭声,太皇太后又说:“皇上因为这是第一个孩子,所以分外爱惜的心情哀家能够理解,可是,皇上正是龙j虎旺之年,只要六g之内雨露均沾,将来定会有许多的皇子和公主诞生的。”

淳于钜无话可说,只得说:“是,孙儿谨遵皇祖母教诲。”

太后说:“哦,对了,工部那边的人怎么说?”

淳于钜尽量轻描淡写地说了一下,不过太后和太皇太后还是炸了开来,异口齐声地说:“什么!那亭子原来是贤德妃的生父修缮的?”

淳于钜面色异常尴尬。

太皇太后用帕子拭了一下唇角,尽量用平和的声音问:“那皇上准备怎么处置这贾政呢?”

90第 90 章

淳于钜说:“贤德妃遽遭大难,朕怎么忍心此时去责罚她的家人呢?”

皇后冷笑着说:“那就忍心责问与此事毫无瓜葛的臣妾?”

淳于钜不肯相让地说:“是不是毫无瓜葛,还要进一步追究了才知道。”

皇后用帕子遮住脸,呜呜咽咽哭个不住。

太皇太后调解说:“你们小两口啊,总是爱拌嘴,不过说说也就算了,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都别往心里去就好。要依着哀家说,这女人生孩子啊,中间的磕磕碰碰多着呢,能不能生下来也要看命好不好。那贤德妃出了这等事,偏生她自己的生父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也只能说是她命中无福,或是该经磨难,惋惜固然令人惋惜,可是,皇上若是因此而责问怀疑不相干的人,就未免过了。”

太后也说:“正是太皇太后说得这个理。还有,那贾政虽然是贤德妃的生父,可是,出了这等大事,皇上可不能偏袒,不然,往后可怎么服人呢?该给他连降三级,以示儆戒。”

淳于钜火都上来了,犟着脖子说:“贾政不过是个从五品,连降三级的话,连七品芝麻官都不是了。”

皇后生怕太皇太后和太后就轻轻放过此事,急忙c了一句话:“若是寻常官员,这一场大过,都够杀头凌迟的了。”

淳于钜狠狠地盯了她一眼。

太皇太后沉吟着说:“要是一点惩罚也没有,就怕上行下效,往后大家都惫懒了。可是,贤德妃到底曾伺候了皇上一场,还怀过龙嗣,也不好太亏待了,还是小惩大诫吧。”

于是太皇太后一锤定音,将贾政官降两品,并罚一年的俸禄。

降官罚俸的圣旨到了贾府,贾府上下一个个面若死灰。

贾政不过一个五品官,他一年的俸禄对于贾府的开销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贾母等人都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也许这就是贾元春乃至贾府从此不蒙圣宠,开始败落之道的风向标。

这里,林默和淳于钊弹冠相庆。

林默好奇地问:“那个栏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真的年久失修或是真的被蛀虫蛀空了吧?”

淳于钊说:“怎么可能呢?应该还是岳姑娘串通了皇后做的手脚。那个蛀虫可能是一种苗疆的虫子,咱们这里不太常见,但是暗门常用的。悄悄挖个小洞叫那些虫子钻进去,不过两三个时辰就能蛀空一颗上好的大树。”

林默星星眼,说:“岳姑娘好本事啊,连皇后都拿下了。”

淳于钊轻笑一声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切都是出于利益。贾元春真要生出皇长子,对皇后是很不利的,当然,岳姑娘的口才绝对是一流的,才能说动皇后来掩护她。哦,对了,淳于钜的这个皇后算是将门虎女,她父亲是一等临安候,骠骑大将军。等到关键时候,叫岳姑娘挑拨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叫临安候彻底倒向我们这一边。”

林默说:“这都能挑拨得了?不容易吧?”心想人家皇后的老爹莫不是发疯了,才会舍了国丈的身份,背弃皇帝女婿去做反贼。

淳于钊眼中似乎有厉光闪过:“如果皇后在g中不明不白地死了呢?临安候将会怎样?”

林默瞠大一对妙目看着淳于钊,这时他才深深地感到淳于钊的另外一面,淳于钊是被缙王当作将来的皇位接班人来培养的,玩弄心术几乎是本能,只是对自己一个人坦诚相待;淳于钊有过战场厮杀的经历,对于生命其实是比较漠视的,和自己这样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g本不是一个层面的,可是,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是如此温柔和长情。

感念着淳于钊的情意,林默情不自禁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惬意地靠上这一张可以倚靠的宽阔x膛。

林默想着那岳凌霄是如何设计出这一石二鸟之计的,不禁赞叹着说:“这个栽赃计真是妙啊,最后落到贾政的身上,叫贾元春自己搬石头砸脚。”

淳于钊笑眯眯地说:“你也得夸夸我啊,不多亏我大将军派出的j兵,哪有如此奇胜?”

林默白了他一眼,说:“又吹牛!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还大将军呢。”

淳于钊迅疾将他扑倒在床上,说:“怎么!居然敢质疑本大将军的能干本事!哼哼,现在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大将风度!”

林默:“我不要在床上见识你的大将风度啊,救命!”

——————————分割线——————————

贾府。

王夫人的一双眼睛都哭得红肿得几乎睁不开了,声音也暗哑得不行,兀自强撑着在对贾政说:“什么正七品中书省都事!那姓林的猴崽子就在中书省,他现今都是正五品了,你一把年纪,

头发胡子都白了的人,倒要听他发号施令!还是国丈爷呢,说出去没的叫人笑掉大牙!老爷你就听我一回,将这官辞了去吧,就是在家里看着宝玉读书写字,也比在那里受窝囊气的好!”

贾政几日的功夫就老了许多,一脸深刻的皱纹,听了王氏的话,有气无力地说:“胡闹!七品官也是官,总比在家里混吃等死的强。你叫我在家里守着宝玉读书写字,还不如现在就叫我死了的强,他那个惫懒样子,我看见了就想大耳刮子扇去。”

一个丫鬟进来说:“老爷,老太太让您去呢。”

王夫人说:“正烦心呢,又来叫什么!”

贾政瞪了她一眼,说:“倒霉的时候就不讲究儿媳的孝道了吗?”王夫人不敢则声了。贾政无j打采地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去见贾老太君。

到了贾老太君那里,贾老太君见儿子一身藏青色长袍,灰暗的颜色,灰暗的脸色,加之外面灰暗的天色,一时间心都揪了起来似地,强笑着说:“你也别太灰心了,且看以后还会不会有起色吧。元丫头还年轻,那太医说得也未必准,往后还能怀上龙子也未可定。”

这话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贾政和贾老太君心里都明白,贾元春比皇帝大了十岁,这一次元气大伤,以后美人迟暮,哪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贾政长叹一声,说:“儿子省的,母亲也要多保重身体,咱家不能被这一场飞来横祸压垮了。”

贾老太君说:“你明白就好,我就怕你心里过不去,不肯再当这个官了。”

贾政说:“这点道理儿子早想明白了,当官不是为了那点子俸禄的事儿,儿子想的是,咱家上下一百多口人,没个官职庇护着怎么行?再怎么七品芝麻官儿,也是吃皇粮的,不能叫人平白给欺负了去。”

贾老太君赞许地说:“和我想的一样。”

贾政又说:“只是,往后再不能像以前那般奢靡了,还有那园子,只怕是不必再建了。”

贾老太君扶着额头说:“是啊,本来满打满算元丫头一旦生下孩子,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因为是皇上的头一个孩子,必定是有许多赏赐的,才大着胆子借了许多银子来修那园子。现在倒好,皇上的赏赐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这么大一笔开销就砸在手里,不知道怎么描补。”

贾政说:“不如把园子修好了卖掉,不然,扔在那里,前期花的钱也白瞎了。”

贾老太君说:“你说得轻巧,继续修,钱在哪里?这新买的宅子花了一百万,把咱们的家底都掏空了,这园子的造价一百万,全是借的钱,本想着边修着再边拆借点来,现在出了这等事,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谁还会再借钱给咱们把园子修完啊,只怕那些借了钱给咱们的人都要赶了来要债的。”

贾政说:“借的钱多是来自薛家的,和儿子媳妇是姐妹,拖延一下子想是不妨事吧。”

贾母摇头说:“那可不一定。上次为了宝玉婚事的事情算是把薛家得罪了,当时就来讨了那笔子款项的,我们好说歹说才先还了一半,说是等年下再还下剩的一半,不知道他们听到风声肯不肯等到年下了,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深陷其中我是真的喜欢你异形系列之拯救任务绝色国师 迷羊糜烂穿入聊斋战王的弃宠戏子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