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光芒万丈(明星文) > 31-38

31-38

☆、31 背叛与回忆

这次来伦敦黎舒只带了安妮,合作的导演和摄制组已经相当熟稔,配合默契又顺利。

北京,伦敦,两座故城,一座是总想避却怎麽也避不开,一座是总想来却很难有空来。

不是讲北京不好,而是太好,好到一想起来,就觉得心脏发疼。太透明纯粹的生活,稍有裂痕便碰也不能碰,碎成了一地的渣。

而伦敦这地方,黎舒一想起来,脸上就会浮起意味复杂的笑,有点柔软又有点懊恼,就像伦敦飘忽不定的雨。

细雨中,黎舒似又看见荣耀锦的身影。他穿了银灰色的风衣,从薄薄的雨幕中走来,衣摆被风刮起,好似一头鹰猛的从高空中栽下,落到他身边来。

“黎舒,我来了。”

肤色微黑的英俊男人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黎舒看著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强烈的渴望,渴望真正的爱、完全的得到一个人。

到了约定那天,黎舒睡足了觉,神清气爽的起床,只等荣耀锦来。

可等到临近中午,他都还是没出现。黎舒打了电话去,又总是无人接听。他知道下午早点的时候还有一班飞机来,只好先出门闲逛著等。

好在即使他不在身边,黎舒也不会感到寂寞。他去他俩曾经常逛的那些街道散步,自从大红以後,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麽自由自在的感觉。那时候荣耀锦旁若无人的拉著他的手,走著走著突然在橱窗前停下,“黎舒,看!”

“什麽?”黎舒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麽特别。

“我们啊!好看吧!”荣耀锦搭著他的肩膀,指著两人在玻璃上的模糊影子说:“这麽帅,你都不会看!”

当时的黎舒受荣耀锦影响,也开始喜欢上穿风衣,在加上在伦敦呆了段时间,开始接受窄脚裤和尖头皮鞋。他将头发染成深栗色,刘海些微有些长,有几缕柔软的浅色发丝若有若无的撩著眉目,神情间也渐渐的褪了曾经的青涩,看起来确实是很迷人的。

“你怎麽这麽臭美。”黎舒无奈的摇了摇头,“真受不了!”

“nonono,黎舒,你就是还不够臭美。你看看你现在,变化多大?你这麽美,就该所有的人都来爱你。要做明星,就要随时随地都这麽想才行。”

黎舒翻了个白眼,很不服气:“怎麽可能!再说,我觉得自己以前也挺好。”

“怎麽不可能,”荣耀锦笑著在他鼻尖轻啄一口,“我爱著你。”

黎舒孤单的站在橱窗前,下巴轻抬,对著玻璃又浮起了笑,那派头,确实足可颠倒众生。

然後那笑只维持了几秒,他感到一股让人背脊发凉的y冷目光,好像一条冰冷的蛇舔在他後颈上──有人在看他。

接著玻璃上出现一个带著墨镜和鸭舌帽的男人,他正穿过人群,一步步朝著他,迅速的逼近──

“谁──!!”黎舒猛的一转身,朝著街面大吼,行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匆匆散去,刚才那人却再没了踪影。

“呀──黎舒──!!”

这时候有几个女孩子冲了过来,“黎舒黎舒!你还在!!”

那是几个歌迷,前两天拍外景的时候,他们就一直不死心的在一旁转悠,没想到今天还在。

“我们去机场等了大半天,都没见你!没想到你今天真的没走!”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围著他叫起来,“太幸运了!天哪!我要晕了!”

刚才诡异的气氛,因几个歌迷的到来立刻烟消云散,黎舒暗笑自己太过神经过敏,将食指竖在唇间说道:“嘘,别让其他人知道。”

送走了歌迷,决定独自去坐摩天轮,要是荣耀锦真的到了,反而坐不成了。

荣耀锦恐高,当年黎舒知道了之後,就非拉著他去坐。

巨大的轮盘慢慢的转到空中,荣耀锦的身体也越来越僵。黎舒笑著要靠近他,他紧张的大叫:你别过来!!就坐对面!!会歪!!

不会的──黎舒拖长了语调:你要相信英国人!我捂住你的眼睛好了,好不好?

荣耀锦也没办法不同意,只好由著黎舒靠近,蒙了他的眼,由著他折腾。

黎舒朝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气,另一只手顺著衬衫衣扣,慢慢m到荣耀锦胯间:你不要紧张,我帮你放松一下……

轮盘快要转到半空顶点,从窗外望去,伦敦烟雾弥漫,蒙了层浓厚的灰。这样的日子,不适合观景的,但适合回忆。

黎舒再次拿出手机给荣耀锦打电话,这次很快就通了,黎舒立刻问他:“在哪里了?怎麽还没到?!”

“……”

“喂喂!听得到吗?!”

黎舒有点急,明明通了,怎麽没人说话?

“……嗯……那个,阿锦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全然陌生的柔美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黎舒一愣,非常冷静的算时差,如果在香港,现在是凌晨三点。

“啪──!”黎舒电话也没挂,直接将手机摔了出去!

“我想忘了你……可是你的影子……”

两三分锺之後,被黎舒扔在角落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老唱片里的优雅女声,还伴随著嘟嘟的震动声。

居然,还没摔坏。

黎舒埋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撑在膝盖上抓著头发,气得浑身都在抖。他咬著牙盯著那该死的手机,看它在角落里不知死活的嗡鸣。

最终还是抓起了它,黎舒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闭上眼睛道:“喂──你最好现在就解释──”

“……黎舒?是我。”

却是郑鸣海。

“黎舒,咳,我今天收到个好东西,就想立刻给你听。现在有空吗?”郑鸣海的声音显得有点忐忑,隔了万水千山,再加上刚才手机被摔得有些不好使,听起来怪怪的,都不像他了。

这还是郑鸣海第一次打电话过来,却撞上这麽一个时候,黎舒想也没想:“没空!”

“啊,心情不好!”郑鸣海在电话那头笑了,他还以为会听到黎舒疏离而礼貌的回答,就像他回他的那些邮件,他不怕拒绝,就怕黎舒再也不肯让他接近。

“唔,心烦……”黎舒感到委屈,鼻子莫名的就发酸,若是平常,他一定不会如此脆弱。可今天,委屈就委屈吧,反正他一个人在雨雾茫茫的半空中,无人会理。

“好啦……给你听听?你不听我今天一晚都睡不著。”

黎舒不再答话,默默的点了点头,尽管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见。接著他便听到手机里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唱:

中止我每丝呼吸

让心灵穿透最深的秘密

指引我抓紧生命的美丽

如果我现在死去

明天世界是否会在意

你梦里

何时还会有我影迹

在你眼中

在你梦里

在你心底

我曾是那唯一

黎舒一阵恍惚,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他在细雨蒙蒙的半空中,居然听到十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他唱高音总是收不住,偏又喜欢飙,折磨了别人就无辜的笑一笑;那时候他谈著一场自以为是的恋爱,总以为全世界都没人能真正的懂得自己,所以喜欢唱些伤感又矫情的歌,来反反复复的印证自己。

“鸣海,都是从前的事了。”黎舒感到脸上有点烧,既为曾经的黎舒也为现在的郑鸣海,感到百感交集。

有很多话他一直都不忍说出口,但到了现在,也不说不行:“鸣海,我都忘记了,真的,你也忘了吧。”

“黎舒,我知道你忘了,你现在过得好,我也为你骄傲和开心。可是,忘不忘记是你的事,记不记得,是我的事。”

“黎舒,人家说似水流年,就是指这个。生命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即使像声音这种捉不住的东西,也可以被保留下来,何况……”

何况爱过你的心──这话郑鸣海没说出口,而是又自嘲的笑了笑,转了话头:“哎,你别笑我,我知道我有点厚脸皮,嘿!”

“黎舒,我只想让你知道,我……”郑鸣海越说越著急,说到关键处,却又是喉头一紧,开不了口。

沈默了片刻,似松了一口气,郑鸣海又慢慢说道:“我永远是你的朋友,永远都是。”

黎舒又不再开口,但也没挂电话,郑鸣海心头有些发慌,他感到黎舒正在伤心。这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打电话给他的目的。他赶紧转移话题,“哎,对了,我们那歌,我有个想法,我们合唱怎麽样?做成unplugged,你先唱,然後我合音,我给你弹琴。”

“不错啊……”黎舒那边笑了,“要是效果好,我巡演里面,你可以来做嘉宾。”

“好!”郑鸣海连忙答应下来,显得很兴奋:“喂,不嫌弃的话我给你做吉他手怎麽样?免费的!”

“这……还是不要了吧……”

“别啊!真的!要不要我现在弹给你听?!”

“免费,传出去多难听,说得我开演唱会,都不赚钱一样……”

☆、32 火花

郑鸣海再次见到黎舒的时候,已经是6月初,因募捐的事,他耽误了行程,两人原本约定好的新歌也没能录,更别提合作排演。还好他赶上了巡演首站的最後彩排,他背了两把吉他来找黎舒,他正在台上跳舞,他便坐在台下乐呵呵的看。

这时候郑鸣海不得不佩服当初林义的眼光,那时他俩不过还是愣头青两只,心比天还高,对他的话完全的不以为然。没想到十年之後,全都成了真。

黎舒的舞台真的很大,郑鸣海由衷的感叹。他坐得比较靠前,舞台已经完全搭好了,他要完全仰著脖子,才能看见舞台上的黎舒。他的背後是一块巨大的led屏幕,整个屏幕一分为三,中间一块突出一些,另两块稍微退後,错落形成两个出口。整个屏幕架在高高的台阶上,台阶下面稍微凹进去的地方是乐池,周围则是可升降的弧形灯架。而舞台中央和前端的两边,各有三个升降台,中间那个是从地下升起来的,最高可达led屏幕中央,配合画面,黎舒就像是从天而降。而旁边的两个,则可以延伸到人群上方,与观众做最近距离的接触。整个舞台大气简洁,但所用设备都是最好的,变化也丰富,一看即知花了极大的价钱。

当然,黎舒一跳起舞来,这些东西郑鸣海通通都看不见了,满心满眼,只是他。

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这不是记忆中的黎舒,他没见过。记忆中的黎舒肩膀很单薄,总是穿著白衬衫,在他前面唱歌,偶尔会回头冲他笑,现在想来,那笑容依旧非常清晰。

如今的黎舒在台上领了一大群男男女女,在台上跳舞唱歌。他穿了略显夸张的红色衬衣,舞步潇洒利落,越是诱惑的动作越做得干净,脸上也冷冰冰的,偏又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暧昧一笑,惊心动魄。

对此,荣耀锦倒有个很j准的解释──黎舒那是在台上比在床上骚。

一曲快结束,黎舒被几个男舞伴高高架起,他仰著脖子唱最後的高音,结束时眼神迷离,张著唇微微的喘息。郑鸣海听得热血沸腾,内心激荡,在场的所有人,都站起来为他鼓掌尖叫。

但黎舒却摇摇头,甩了耳麦单手抄在胯上,低下头手一招,舞群全都围了过来,低下头听他说话。

郑鸣海也低下头,对著自己两腿之间暗骂:“c!你这傻逼!”

“喂!鸣海你来了!”黎舒跑来拍郑鸣海的肩,又给了他一拳:“好哇!到最後一刻才出现!”

郑鸣海赶紧抬起头,还好天早就黑了,看不出异样来,他尴尬的笑了笑:“哎,後面的行程越加越多,我想给孩子们多找点钱,就晚了。”

黎舒也灿然一笑,“好!来!我们先试一遍再说!”

郑鸣海在台上试音,黎舒跟总控交代好,去换了身简单的衬衫仔裤,坐到台阶上,招呼郑鸣海也坐过来。接著他一扬手,全场灯光全灭,只舞台顶上的灯架有点点星光亮起,一束浅蓝追光先s到郑鸣海的吉他上,郑鸣海在吉他表面轻叩两下,便拨了弦开始弹琴。

黎舒转头看著他,这男人还是跟记忆中一样,依旧一身的黑色,五官如刀刻,却依旧同记忆中一样,让人感到温暖和阳光。因些微的走神,黎舒没能准确的进来,郑鸣海只好又将前奏弹一遍,抬头对他眨眨眼。黎舒懊恼的挥手,“重来重来!!”

郑鸣海哈哈一笑,又重新开始,这次黎舒非常顺利的开口,清亮如山泉一样的声音瞬间飘满整个体育场,郑鸣海抬起头,看了眼头顶那些闪亮的小灯,仿佛看到星光。

荣耀锦站在台下,看著他俩在台上唱歌,恨得牙痒。一首简简单单的小破歌,唱了三遍也不厌,黎舒笑得那叫一个甜,不知道的还当他刚跟人上过床呢!

荣耀锦心中很不了然,这麽多年了,他认为黎舒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过。唱歌比他重要,钢琴比他重要,林义比他重要,就连家里的猫都比他重要!更别说他从来不提、但也从来没忘记过的郑鸣海和魏蕾。

虽然荣耀锦也明白,这十年来其实黎舒的生活中只有他,也绝对不会离开他,可还是难免经常感到窝火。

这次也是这样,黎舒从伦敦一回来,家也不回,立刻就进入了他的工作狂状态,一次次的拒绝他。他说不管有什麽话,等我巡演首场唱完再说,我可不想因为你那点破事,影响我的演出。

他准备了满肚子话要给他解释,却生生被打了个闷拳,闷了一个多月後,都快闷疯了。

“阿锦啊,黎舒跟郑鸣海合作,很不错的,对他好处多。”

林义见他来了在一边y著脸,便走过来跟他搭话,“他要做什麽你就让他去做,他有分寸的。你平时也够霸道的,黎舒这麽多年,也没几个圈内的真心朋友。”

林义的劝,荣耀锦还是能听进,他不置可否的扬扬眉,捏紧了手里的东西:“等我忙过这阵,会好好陪他的。”

黎舒和郑鸣海有说有笑的走过来,黎舒对荣耀锦点点头,便对林义说:“鸣海接下来会帮我做巡演,明天先合唱一首,以後一起做所有的摇滚部分,和特邀嘉宾。”

“好,我让他们加到通稿里。”林义笑著对黎舒道,又拍了把郑鸣海的肩:“谢谢,辛苦了!”

荣耀锦面上一点不乐意也看不到,只不咸不淡的笑了笑:“欢迎郑先生!”

黎舒没理荣耀锦,对郑鸣海说:“明天下午我们还得再排两遍,你不用太早来,我还有其他部分要做。”

“行,那我先回,明见!”郑鸣海背了吉他,大手一挥,转身就走。

荣耀锦揽住黎舒的肩就走:“我送你回酒店。”

“不了,”黎舒缩了肩膀避开他,“我还要回後台,有事没完。”

荣耀锦只好站在原地跟林义聊了几句,道别之後才到後台找他。

黎舒坐在化妆镜前,疼得呲牙咧嘴,按摩师正蹲在他的椅子前,握著他的脚腕揉。

“差不多了,谢谢你。”见荣耀锦进来,黎舒支走了人,自己慢慢的穿袜穿鞋,头也不抬。

荣耀锦弯下腰,扶住他的脚一看,立刻皱紧了眉:“怎麽回事,旧伤又犯了?怎麽都不讲?”

“没事。”黎舒摇摇头,按住了荣耀锦正替他穿鞋的手:“要是讲出来,大家都会担心,影响情绪,明天会好的。”他看荣耀锦半天不撒手,不耐烦起来:“阿锦,只有不到20个小时,有什麽话明天再说,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黎舒!”荣耀锦抓了他的脚往自己怀里带,怒道:“旧情人回来,就可以不理我了是不是?!我怎麽样,你都不在乎了是不是?!”

“无聊!”黎舒忍著疼缩回脚,把鞋子穿上,转身就走:“我现在不想跟你吵。不管你说什麽,我都不想听!”

“我不是来跟你吵的。”荣耀锦赶紧拉了他,把礼物塞到他手里:“这本来是我该在伦敦送你的东西,我只是拿来给你。你看不看,什麽时候看,你自己定。”

荣耀锦走後,黎舒漫不经心的拿了盒子来看,居然是枚戒指,内圈还刻了他俩的名字缩写。

黎舒捏著那东西,气得浑身发抖,立刻追出去追人。一拉门,却见那该死的男人站在门口,含笑望著他:“我就知道你会马上看。”

黎舒招了他进来,一把摔上门,将戒指扔到他身上:“少把我当女人哄!!”

满腔柔情都付了流水,荣耀锦真感到自己是见鬼了:“这叫什麽话!!我真心实意的想与你在一起,想跟你结婚!你说我在哄你!你到底要什麽?!啊?黎舒,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满意?!”

黎舒气得满脸通红,差点就抓了折叠椅往地上砸:“你真想与我在一起,你会背叛我?!结婚,结婚,我怎麽跟你结婚?我拿什麽跟你结婚?!”

“黎舒!我不会骗你,那天是我错了!”荣耀锦扑过去,将他紧紧箍在怀里:“是我错了!我太贪心!我控制不了自己!可我发誓,绝不再犯!”

黎舒大口大口的喘著气,情绪已濒临崩溃的顶点:“我还要怎麽去信你!?你明知道我的底线!如果──如果我们俩在一起这麽艰难,那就分手好了──放开,你放开──”

“不行!”荣耀锦抓著他野蛮的往地下压,简直想把他掐死:“十年的感情啊!黎舒!我爱了你十年!你说分就分?你有心没有?还说爱我?你就这样爱我的?!”

“啪──!!”黎舒怒不可遏,抬手甩了荣耀锦一耳光,荣耀锦头一偏,嘴角立刻就渗了血。

“啪!”荣耀锦吐了血沫,正要发作,只听又是啪的一声,电闸给拉了,一瞬间室内的灯全灭,立刻伸手不见五指。

荣耀锦一愣,茫然的在黑暗中张望,突然又觉得有些好笑:“怎麽回事?你也太厉害了吧?”

黑暗中,两人依旧滚在地上,缠在一块儿,在黑暗中荣耀锦压著黎舒,不让他起身。黎舒近在咫尺,他却看不到他的脸,只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艰难,紧贴在他身上的x膛,也剧烈的起伏著。

过了好一会儿,荣耀锦才听见黎舒接话,嗓音艰涩嘶哑:“拉闸了──”

接著,荣耀锦又听到耳边传来巨大的、难以抑制的抽泣声,他小心翼翼m过去,黎舒脸上一片冰冷的湿意。

“我只是想要完美的感情,阿锦,你告诉我,我不配吗?”

☆、33 求婚

黑暗之中,荣耀锦的心随著黎舒的呼吸,一下下抽著疼。他抱紧了他,像掬了一汪清澈冷冽的海水,让他沈溺窒息,却又心甘情愿的沈沦。他想起从前林义对他说过的话,阿锦,不要让他对这个世界失望,这会毁了他。

“你配,你当然配。”

荣耀锦m索著抓了他的手,要把戒指套到他的手指上:“黎舒,我们结婚好不好?”

黎舒在黑暗中无声的摇头,抓紧了荣耀锦的手不许他再继续,“我跟你什麽婚?有什麽用,自欺欺人罢了。你如果像以前一样爱我,不结婚也不会背叛我!哪像现在……”

“别说了!”荣耀锦捂住黎舒的嘴,不许他再说话,哑著嗓子道:“黎舒,我求你,给我点时间,听我说,好不好?”

“我知道我错了,再多的保证发誓,你也不再会信。”

“我知道即使我们结了婚,也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黎舒,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只属於你。我承认我受到诱惑,想要孩子和家庭,可我更爱你,更想要你,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我们结婚吧,我们可以去领养孩子,我们可以有一个真正的家……也许现在不行,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像一家人一样了,只要坚持下来,现在的所有艰难,都不会是问题。黎舒,我想爱你一生,等我们都变老了,依然在一起。”

荣耀锦一口气讲完这些话,紧张的等黎舒回应。灯还是没亮,後台一丝光线都没有,荣耀锦睁大了眼睛,也无法看清此刻黎舒的表情。他又试图m著黎舒的眼睛,眉毛,m他的眉头,有没有皱起来,唇边有没有漾起笑意──

“哎──”黎舒的脑海中,怎麽想也想不出来两人若是老了,会是什麽样子。但若能相伴到老,总是好的。

他轻声叹了口气,“阿锦,戒指就收起来吧,我不需要这个。我再原谅你一次,这是第二次,绝对没有第三次……”

“不行!!”见黎舒松口,荣耀锦狂喜,赶紧打蛇上棍,“不行!我要结婚!黎舒!”

他握著他的手,即使完全看不见,也满脸的深情款款:“黎舒,你也要替我想想。你整日让我担心,你会跟别人跑了,我连林义的醋都吃,我们结婚好不好?我要你也是完全属於我的……”

说著,荣耀锦也不等黎舒答应,又开始捏著他的手指要替他戴戒指,黑暗之中难免有些莽撞,黎舒忍不住拍著他的手骂道:“急什麽!看都看不见!这像什麽样子!!”

话音刚落,只听又是“啪”的一声,灯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人眼睛发疼,两人都闭了眼睛,过了片刻才又睁开,也还是恍恍惚惚,看不清眼前的人。

真能看清时,却突然觉得陌生,总感觉眼前相处了多年的情人,有什麽不一样──让人莫名脸红心跳的不一样。黎舒推开压在他身上了许久的男人,坐起来微微有些恼,怎麽这麽轻易就原谅他了。他望了望四周:“喂,是不是你搞的鬼?”

“胡说!”荣耀锦得意洋洋的刮了刮黎舒的鼻子,“这是天都帮我!”

他知道,若不是此刻太黑,若不是彼此太近,黎舒不可能这麽轻易的卸下防备,这麽接受他,原谅他。

打铁要趁热,荣耀锦不打算给黎舒丝毫犹豫和後悔的余地,他拉了他的手再次给他戴婚戒:“来,戴上。”

他俩坐在地上,满身都滚了灰,再加上夜已经深了,後台惨白灯光下,都是一脸的疲惫。

但荣耀锦却觉得此刻黎舒闪了眼不愿看他的样子,可爱至极。他用无名指上戴了一式一样的戒指的左手,与黎舒十指相扣,闭了眼要吻他──

“啊,老板你们还没走啊。”

安妮冒冒失失的闯进来,居然看到两人都坐在地上,顿时脑袋当机,支支吾吾道:“我过来拿东西,什麽都没见著,啊,你们继续,我很快就好……”

若是平时,安妮早就镇定的出去了,可今天,难得见到黎舒红了脸,不,连脖子耳g都红成了一片,她才舍不得走开。

“安妮!出去!”

第二天演唱会开始前,黎舒犹豫再三,还是将婚戒收了起来。

他说服自己,只是单纯的不希望结束後,记者都只把目光聚集在他的左手上。这一年的心血,不能毁在私人问题上是不是?

原本以为又是一场撕心裂肺的纠缠,他苦苦压抑一个月,不想说不想碰,就怕控制不住自己。这段感情走到今日,他们彼此早已无法像最初的那一刻一样,热烈到除了彼此,全世界都不要。

可是他先低头了,也不是那麽不可原谅。

即使不戴戒指,承诺也足以让人安心。关於未来,黎舒也想过,艺术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看似光辉却又卑微而孤独,他要赢它已需付出全力,感情上的东西,一旦认定就不想再变。荣耀锦已陪了他十年,若他能有相伴一生的勇气与觉悟,那他便愿意去相信与付出,没有任何的计较与犹豫。

黎舒感到这一晚是他有史以来最好的时候,比他做第一场个唱时还激动和满足。他穿著火红的舞衣跳舞,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目光一直在遥远的主席台上搜寻,想要看清荣耀锦的脸。

他笑著唱歌,比以往更自信更张扬,带著谁也无法否认的美:我若在人前,笑得够自信,全世界都无法否认,我可颠倒众生,只因我可确定我已有你,有你的全部,有我寻觅多时的爱情。

郑鸣海唱了许多年的歌,但正式出道并不久,还是第一次站上这麽大的舞台。几万人的体育场座无虚席,山顶上的人密密麻麻多得像蚂蚁,内场所有人都站著,甚至站到了椅子上还不甘心,高高的挥舞著手臂往扶手上踩。

太疯狂了,郑鸣海在心中感慨,那阵势完全不输任何欧美巨星。他为黎舒由衷的感到骄傲,也不禁想,如果当初没有分开,现在他们会怎麽样?

郑鸣海没唱歌,站在台上做了一段长长的吉他solo,热烈到狂躁的人群十分不满黎舒消失,起先一直不停的喊著黎舒黎舒,慢慢的也被他的琴声吸引,给他掌声和喝彩。

但黎舒的声音一出来,这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偶然的几个口哨也被人噤声,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听黎舒唱歌,心也跟著他的声音一样,慢慢变得沈静而温暖。

把一个场子唱热容易,让狂热的人群安静下来却更难。这歌声比在彩排时听到的还要好上许多,黎舒穿了同彩排一样的简单衣物,拿著话筒走到郑鸣海身边来,笑著对他偷偷的眨了眨眼,像是在说:看,我厉害吧?

郑鸣海的手一抖,差点弹错音,那始作俑者毫不知情,又笑著递来话筒要他和声。

黎舒和郑鸣海的合作,成为巡演最热门的话题之一。黎舒的个唱,向来是视觉加听觉的盛宴,他的快歌热舞让人狂热痴迷,情歌则深情款款,十分动人,有好些歌都是经久不衰。在与郑鸣海合作之後,又展现出纯粹与温情的一面,像孩子一样质朴的样子,简简单单的歌让他们俩唱得亲切温暖,感人至深。谁也想不到,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歌手站在一起,却意外的和谐且配合默契,好像已经合作多年。

人们又开始猜测他们俩的关系,有小道消息说起他们是十年前的那一段组乐队的经历,无奈那时候并没正式出道,证据也不足,版本又越传越多,其实相当简单的真相,倒显得太过传奇,没几个人信了。

而郑鸣海这个嘉宾,尽责得同样让人难以置信。人们都以为他是心高气傲的音乐才子,他在这个浮华的娱乐圈里像匹狼一样独来独往,谁也不愿意搭理,却在黎舒的演唱会上心甘情愿的做他的陪衬。不光做他的吉他手,他的那些单独表演的时间,全都用来做吉他solo和热场的老歌。《yellow》自不必提,当年即是他的拿手好戏,他还喜欢唱《the man who sold the world》,坐在吧凳唱披散著头发翘著脚,忧郁得好像他就是柯本。

黎舒对此却有些不满,一起喝酒的时候敲了一下他的杯子问他:“喂,鸣海,你干嘛不唱自己的歌?”

“这是你的演唱会。”郑鸣海笑了,眼睛却看著黎舒手上的戒指出神,左手无名指,谁都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他感到微微的刺痛,果然回来得太晚?原以为做朋友站在他身边便能满足,可哪有那麽容易,没想到越是接近,越是觉得远。

“啊,难道你还能抢我风头?”黎舒眼睛一眯,很是不以为然:“没有的事!你唱吧!我想听。”

“行啊,你喜欢哪首?”

魏蕾也在旁边,最近黎舒巡演,她的站做了全程追踪的专题,她不光盯得紧,且只要有空就一定飞来捧场。结束之後三人经常找了机会一起聚聚,只是简单的坐一起聊聊天,也感到非常的放松和开心。

她带了微醺的醉意看面前的两个男人,黎舒倒是坦荡,她深知他的x格,爱的时候尽力去爱,放的时候也会放个彻底。郑鸣海依然还是有贼心没贼胆,一点用都没有的样子。

魏蕾干咳一声,打断他们:“喂,黎舒,你八月下旬有两周空档吧?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趟山里?这次的募捐活动最後一次造势了。”

黎舒有些不好意思,“啊,是有空档,但我还有两个广告要拍,然後约了阿锦要去趟美国……”

“啊,去美国啊……”魏蕾挑了挑眉,试探著问:“度假?也是,最近你很辛苦。”

“不是!”黎舒咬咬牙,灌了一大口酒,然後将杯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声音却很轻:“我是去结婚。”

“噗──”魏蕾一口酒喷了出来,她没郑鸣海眼尖,看著黎舒手上的戒指也没在意,这时候突然听他说什麽结婚,吓得半死:“什麽?!结婚?!”

☆、34 荒唐的婚姻

“是啊,结婚。”黎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们别跟任何人说起啊,我们谁也没告诉,连林义也没有。就想偷偷把这事给办了,哦,他在那边已经买好了房子。”

郑鸣海和魏蕾面面相觑,看见戒指郑鸣海已在心中猜了半天,没想到两人还真的打算结婚,心脏顿时一抽,难受得厉害。他拿起酒瓶,自顾自的揽了黎舒的肩头与他碰杯:“祝你幸福!”接著仰了脖子便把大半瓶酒都给吹了。

“神经病!”魏蕾骂道,转了头却有些担忧的看著黎舒:“没问题吗?你们在那边结婚,其实在这边是没法律效力的。”

“是,我知道。”黎舒低下头,捏了捏手上的戒指:“其实……今年巡演结束的时候,我打算出柜。瞒了这麽多年,也够了。也许会受影响,也许有很大压力,没那麽红……可我还是想,更坦荡的生活。”

他一直低著头,黑色的刘海遮了眉毛,长睫毛一直不停的在抖。那表情让魏蕾恍惚间回到十年前,最初遇见黎舒的时候,在肮脏狭窄的车厢内,他也同现在一样低著头不敢看她,这一眨眼,已经十年了。

她握了他的手道:“你啊,还是这麽天真。跟他商量过了吗?他要求的?”

黎舒摇摇头,“他和林义都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我只和你们讲,我想你们会更了解我。”

“好!”郑鸣海一巴掌拍在黎舒背上,“放心!我支持你!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以後要是他敢负你,我就砍了他!”

“神经病!!”魏蕾十分受不了的踹了他一脚,三个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魏蕾拉过黎舒到一边,小声道:“黎舒,你们结婚,我恭喜你。但你得想清楚,现在谁不知道荣耀锦跟李家的小姐走得进,之前订婚都传了出来,说是板上钉钉,怎麽又来这麽一出?这李家可不是那麽好惹啊。”

“黎舒,我不想你吃亏,你的合约现在怎麽样了?如果你们结婚,你有什麽保证没有?你别嫌我俗,那姓荣的我信不过,他要真诚心,就把荣氏的股份分一半给你。要不你们结婚,你倒是死心塌地的,但他又没什麽损失,回头还不是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魏蕾越说越心焦,但毕竟自己只是个外人,怎麽理得出头绪来,索x叹了口气,说:“唉!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就是担心你,小舒──”

“你放心,”黎舒轻轻的搂住了魏蕾,安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些真的没关系。我不在乎钱,我也不缺钱。如果他真的要背叛我,这些东西难道能留住他,又能补偿我吗?”

“魏蕾,我不是女人,婚姻对於我们,并没有任何实质的约束力,只是单纯的一份承诺。我也知道听来不现实,可是……”

黎舒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笑了,双眸中闪著光:“我想我一辈子都现实不起来了。”

“你啊!”魏蕾忍不住捏他的脸,“还是这麽得意!”

“不过……”她轻抚著他的面颊,眸中闪了泪光,“我只愿你永远如此。”

郑鸣海没多说,再多的话也显得矫情,只抱了吉他弹琴唱歌给他们听。魏蕾说自己熬不住先去睡了,郑鸣海就拉著黎舒,和他在露台上说说唱唱,聊了半宿。此时正是盛夏,夜里的风来得正是舒爽,黎舒晚上兴奋够了,在躺椅上也渐渐睡去。郑鸣海坐在他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撩著琴弦。

他想去m黎舒的脸,月光下他的安静澄澈,睡得像个孩子一样。

郑鸣海想,是不是永远无法知道,十年前黎舒爱著他时,是以什麽样的心情被他拥在怀里?

他太chu心大意,也太迟钝,从没有想过那是爱情。黎舒走後,他沈浸在巨大的打击之中,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消化这件事情,等他想明白,那家夥已经走了,就像他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样又突然的消失,哪里还找得到他。

他低下头,犹豫再三,还是俯下来偷偷吻了黎舒的唇──虽然这已没有任何意义。

黎舒在朦胧之中,感受到郑鸣海靠近的气息,他以为他会吻上来,结果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的一碰罢了,觉也不觉得。

嘁,懦夫。黎舒迷迷糊糊地想,再次沈沈的睡去。

随著巡演将近过半,票房火爆、影响力越来越大,黎舒的身价也水涨船高。林义替他签下两个最重要的广告,一个百事一个ck的亚洲区代言,ck虽然不算一线大牌,但接下它在整个亚洲的影响力都相当了得,绝对是好事一件。以它为基础,接下来林义在为黎舒考虑和争取的,就是手表和珠宝,全面向奢侈品市场走。

电影那边进展也颇顺利,黎舒红了之後一直不肯拍戏,结果拖到现在,观众胃口越吊越大,他的身价也越来越高,一般的普通电影想拉了他来炒作,就在开拍前大炒“力邀”,宣传效果那是相当的好。这次是林义的多年好友王导有部上亿投资的片子要拍,这部戏在近几年的港片中算是极大手笔,林义带著黎舒去当面谈过,基本角色就是他的了,王导甚至保证,他来一定加戏。对於演戏,黎舒依旧是无可无不可,并不十分感兴趣。他始终认为,他只是歌手,要说表演也只需演自己。但既然这是林义的期望,他就会尽力去做。

同时,荣耀锦拿了合同给黎舒签,跟他讲他需要这个做筹码,去跟人谈判。黎舒接过来,当著他的面二话没说就签了,同从前一样,他不会与荣耀锦计较钱的问题。

“亲爱的,谢谢你。能得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荣耀锦搂了黎舒,感到无比的安心。

“少r麻了。”黎舒拍掉男人不老实的手,自顾自的躺到沙发里,心中也感到一阵安宁,他歪著头看荣耀锦,这个他打算共度一生的男人,然後笑著对他伸出手来。

“黎舒,黎舒,黎舒……”荣耀锦半跪在黎舒面前,不断的唤他的名字。他捏著他的手指,闭上眼睛一g一g的吻,然後含著无名指上的戒指,细细的舔他。

黎舒,我不会背叛你的,相信我……

到了八月中旬,黎舒终於结束掉手头所有的工作,赶回香港准备与荣耀锦一起去度假。

他在机场又被大批的记者堵了,外界传言甚多,他们依旧问他合约的事,问他对荣氏的新公司有什麽看法,黎舒只是笃定的笑笑:到时候大家会知道的。即使已经续约,他也要配合公司把秘密保留到最後,不叫任何人知道。

一切都那麽顺利,看不到丝毫失控的迹象,直到他哼著歌回到家中。露娜像往常一样扑过来缠他,他把猫咪扛在肩上慢慢走进客厅,边走边同它鼻子碰鼻子,“阿锦,你收拾好了吗?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门。”

没有人应他,黎舒有些奇怪,上飞机前荣耀锦还说已经在家等他,怎麽这时候人却不见了。

走到客厅一看,却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端正的坐在他家的沙发上。她穿了一身j致的小洋装,黑色长发顺服的披在肩上,年轻的脸上化了轻薄得体的妆,一双清亮的眼睛正带著丝焦急与不安看著他。

“黎舒,”李蔓薇站起来,双手在小腹前搅得死紧,“我知道我有些冒昧,但我想我们必须得谈一谈。”

黎舒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家,他的房子,他的客厅,他的沙发,却坐了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该出现的人。

“我……”女孩显得有些迟疑,怯生生的又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别生气,你坐下来,听我讲好吗?”

“我也不愿如此,可是……”李蔓薇欲言又止,瞬间红了眼眶:“可是我怀孕了,三个多月。”

“黎舒,我们好好谈谈,真的。”

她诚恳的看著他,让黎舒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他看见她小洋裙下裸露的小腿有些颤抖,只好叹了口气,坐到沙发里,“坐。”

“谢谢──”李蔓薇捂住x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来,“黎舒,我是李蔓薇,我不可能打掉孩子,我跟阿锦的孩子。”

☆、35 决裂

“黎舒,对不起,我也不想伤害你的,但我真的没想到,会有孩子……”

蔓薇流下泪来,本以为是人生中最甜蜜浪漫的一个生日之夜,却因为一通电话,让她陷入地狱。荣耀锦的手机来电显示“老婆”,她犹豫再三,替他接起来,心想要是有女人要纠缠荣耀锦,她就替他打发掉。

却没想到,电话的那头是黎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全装战姬毕生天生杀手宠爱过度一阕离歌长亭暮天书科技争臣扶良白日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