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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光芒万丈(明星文) > 15-22

15-22

☆、15 我可以帮你

见荣耀锦盯著自己的海报瞧,黎舒不好意思起来:“呃,我们做著玩儿的,挺糙。”

“没有,很好!”荣耀锦也没再多看,笑著跟他说:“你们真让人羡慕,能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那口气,像是他这富家公子大少爷,还不自在了。

听他这麽说,黎舒眼神黯淡了,他垂下眼睑,睫毛不安的抖著:“也不是,也……不是很顺利。”

“荣先生,上次谢谢你的好意,可能我们无法接受了。”

“你不愿意离开北京?是这个原因吗?”

荣耀锦若有所思的说:“黎舒,我很遗憾,你不能来香港。不过我尊重你。”他又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海报,“你是值得更好的人。”

“但同时,我也得完全尊重林叔的决定,全公司的艺人签谁和怎麽签,都得他说了算。我无法说服他。”

“谢谢。”黎舒诚恳的点点头,虽然难掩落寞,也还是说:“我想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再多磨练,以後会好的。”

荣耀锦轻轻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黎舒的肩:“别著急,让我再想想办法──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我们可以去打球,或者爬山。”

黎舒想了想,笑了:“行!上次请我们喝酒,也该谢谢您。”

“请稍等,我换个衣服就来。”

说完黎舒进了他的小隔间,现在他越来越少睡这里面的,就把衣服什麽的都收进来,这样房间才干净整洁了许多。

荣耀锦站在那里看他,布帘并不厚,又未到底,影影绰绰的看得见他的身影,和露在布帘低下两只瘦削白`皙的足。

他看著他弯腰脱下短裤,换了条长裤,又抬起身子脱下衣服,腰线美好修长。房间里很安静,衣物摩擦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荣耀锦心中有些发痒,忍不住幻想起来,但才开了个头,黎舒就从布帘後钻出,所有的绮丽瞬间被打破。

他穿了件松垮的深蓝色运动裤,和极不合身的宽大运动衫,那衣服手臂上还有两条黄色的线条,式样古老得让人怀疑他将十年前的衣服拿来穿。

“走吧!”黎舒抓了两把头发,“我们去爬山好了,打球我不大会!”

“好!”荣耀锦笑了,至少脸还是一样养眼。

他想,要黎舒是他的人,他一定把最好的都给他。

黎舒陪荣耀锦去了香山。

不过他们来太早,满山的枫叶只微微变了色,离全红还远。这香山没了红叶也就这麽大回事,哪里有去昌平爬野长城来得有趣。

黎舒想到郑鸣海,嘴角便挂了笑意。秋天的阳光又好,正是北京最美的季节,有了这抹笑,荣耀锦立刻就觉得,哪怕他穿再难看,也是相当好的。

但黎舒想起那时候郑鸣海说的话,想到一年後他们受到的打击,还是有些神伤。荣耀锦见他偷偷叹气,便开口问他:“怎麽了,不开心啊”

“没……”黎舒摇摇头,对荣耀锦歉意的笑笑,半天的相处下来,黎舒越发觉得是自己太小心眼了,荣耀锦除了有钱,一切正常得很。他还特别有教养,也好相处。他一路上对什麽都感兴趣,问了黎舒不少北京的事情,黎舒就把他知道的和郑鸣海平时跟他吹的那些牛讲给他听,他也听得相当开心。

“黎舒,还在想乐队的事?”

黎舒点点头,“我们之前想得简单了,所以……”

“黎舒,你不要误会,我和林叔都认为你们很好,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只是他认为……”

“我知道!!”黎舒有些激动的打断他,“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可是!!”

“你不要著急,”荣耀锦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後搭在他肩膀上,“我刚才就在想,我可以帮你们的。”

“啊?”黎舒抬起头,眼睛立刻亮了,“真的?”

“嗯,我在想,其实可以不著急签经纪约,我以私人的名义跟你们介绍制作人,让你们先做单曲。”

“我也很赞成林叔的眼光,但若你们做得不开心,就没意思了。所以我想至少做为朋友,我可以帮你们,不过黎舒,”荣耀锦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眨眨眼,“你怎麽谢我?”

“……啊?”黎舒吃了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咬咬牙说:“真这样的话,你说怎麽谢,就怎麽谢!”

“好!!”荣耀锦开心的搭上黎舒的肩,把他搂住:“走!请我吃饭!”

对荣耀锦而言,上一个人很容易,让人爱上他也是易事,可要他去爱别人,却非常的难。

遇见黎舒的时候他28岁,还没来得及变成一个十足的混蛋,他还有闲情逸志耐心的去追一个人,还会希望去谈谈恋爱,两个人互相喜欢的那种。

要追一个人其实不难,要什麽就给什麽总不会错。有人要钱,有人要名,有人要爱,有人什麽也不用,只要他勾勾指头,自己便乖乖过来。

黎舒看起来什麽都不要,连带他去香港这麽大的诱惑也不屑一顾,那证明他已经过得不错,但他要音乐。

只要有他还想要的东西,那就好办。

荣耀锦於是真的介绍制作人和音乐公司给他们,出钱给他们录歌,不过提前跟人打了招呼,只给他们做歌就好,别的归他管。

郑鸣海很高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去见了雅宁,几句话谈下来,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嫩。不过这没关系,这是好事,他想,反正他们还年轻。那段日子他与黎舒每天都过得很兴奋,满脑子都是音乐的事情,他们什麽也不去想,就想怎麽样才能做得更好──至少要让制作人经纪人,看得起他们。

雅宁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了,荣家二少时不时的弄点人来,说要他帮忙。看在他家大哥面上,他又不得不做,多半糊弄一下,然後交给手下的人。但这次却稍微花了点心思,他正好有空,又正好在他们身上,看到他曾经的热情与天真。

“诶,阿锦,你跟你哥品味还真像。”

雅宁和荣耀锦站在录音棚外,一面抽烟一面看里面的黎舒录歌。

“有吗?”荣耀锦目不转睛的盯著黎舒轻微开合的双唇,笑著说:“你年轻时有这麽漂亮?”

雅宁差点摔杯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跟你哥一样渣!”

“nonono,渣这种事,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责任。”荣耀锦看起来心情相当的好,又说:“要看他是什麽样。”

“哼。”雅宁冷哼一声,“说得漂亮!”

年轻时谁脑子没热过,爱得死去活来,又如何?

他深吸一口烟,然後慢慢吐出来,隔著青色薄雾看玻璃里的人。

漂亮单纯,又有才华,认真执著,被人喜欢,真叫人嫉妒啊!

他眯起双眼,笑了。

他年轻的时候是没黎舒漂亮,只能算干净清秀,不过气质倒是很像。现在年纪大了,其实也不见老,只笑起来眼角的皱纹很明显,人却再没了往日的温和,日渐严苛。

他跟荣耀锦的大哥在英国相识,然後相恋,那时候他并不知道他的来头,後来麽……

“阿锦,小心自作多情哦!”

雅宁看见玻璃里的两个人抬手击掌,相视一笑,便泼了荣耀锦冷水。

荣耀锦挑挑眉,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却也接不上话来。

自作多情,确实是有点的,可自作多情的人,又何止是他。

这段时间郑鸣海跟魏蕾和好了,两人打得火热,倒是比刚谈恋爱那会还黏糊。

那天荣耀锦带黎舒去吃饭,晚上送他回酒吧准备演出,正好看见那两人在街边就抱著啃,黎舒本来微红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荣耀锦问他,你喜欢他?

黎舒撇开眼睛摇头,不,没有。

越是否认,就是越是喜欢得厉害。

☆、16 讨好

荣耀锦没说话,突然把黎舒拽回车里,然後压上去捏起他的下巴就吻。

“唔!!”黎舒完全没料到荣耀锦会突然来这一手,车里空间又小,给逼得直不起腰来,只能慌忙的转头躲。荣耀锦索x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整个人压到他身上,他在他耳边说:“黎舒,你真可爱。喜欢男人没什麽大不了的。”

黎舒心跳如鼓,身上这人是推也推不开,他慌忙说:“荣少,你别误会……”

“误会?!”荣耀锦拍了拍他的脸颊:“你就会跟我装。”

黎舒咬了咬嘴唇,把眼光移向一边,荣耀锦的双瞳深不见底,像要把人吸进去一般,“阿锦,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哦……”荣耀锦笑了,黎舒白`皙的脖子和j巧的耳垂就在眼前,他盯著它慢慢发红,散发著温暖诱人的气息。

“好吧。”荣耀锦抬手,食指沿著黎舒的耳廓轻轻描过,便起身放过了他,“我等你。”

魏蕾与郑鸣海接吻,用眼角的余光撇见黎舒与荣耀锦从车上走下来,荣耀锦跟在他的身後,姿态说不出的亲昵。

魏蕾松开男友,心中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麽甜蜜。

她与郑鸣海之间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从前不用山盟海誓,也一样默契笃定,哪用像现在这样,需要一遍又一遍的确认彼此。

“小舒!”郑鸣海也看见他们,抬高手臂使劲晃了几下,笑得一脸灿烂:“你来了!”

然後荣耀锦就看著黎舒的脸瞬间由y变晴,巴巴的跑过去。

黎舒出了录音棚,再次向雅宁道谢,雅宁摆摆手,你要谢就谢阿锦。再多的,我也帮不到你们。歌可以做出来,也可以拿去电台放,但唱片没法出,还是得签约才算正式出道。

“所以啊,黎舒。”雅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事你还是得去找阿锦,他再推一把,什麽都好办。”

“当然,你得好好谢谢他才行。”

雅宁的表情,那种似笑非笑的了然,在他跟荣耀锦出去的时候,黎舒从他的朋友和下属脸上,都见到过。

荣耀锦经常带他去吃饭,听音乐会看电影,或者是运动。他似乎很闲,每天都说自己无聊,有大把的时间。

黎舒还是找不到理由拒绝,他说得那样冠冕堂皇,态度又诚恳,就算他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他也只得硬著头皮去,毕竟他们还求著他。当然,黎舒心里也还存了份天真,只要他不愿意,他又能拿他怎麽样?

何况与他在一起并不是件难受的事,很意外,荣耀锦作为一个娱乐公司的二公子,喜欢的却是古典音乐。以往他也会带人陪他,却很少见到像黎舒这样真的懂的,而不是为了讨好他附庸风雅,他的表现很教他满意。

他们一起吃饭,荣耀锦见他盯著餐厅里的钢琴出神,便问他:“黎舒你会弹琴?”

黎舒摇摇头,又点点头,垂著眸微微一笑:“我不再弹琴了。”

“为什麽?”

黎舒抬起头,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黎舒,你总是不信任我。”

荣耀锦放下餐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望著他。

他们在西餐厅,烛光玫瑰都有,音乐也是刚好够的浪漫。以往他要这麽追人,对方早就含情脉脉的与他花前月下了,气氛够了再上酒店,大家都开心。

他已经足够用心,偏偏黎舒依旧不解风情,或者依旧装傻。

“我以前也不喜欢摇滚的,不过认识鸣海後……”

“黎舒,你知不知道你一天有多少次要提到他”

黎舒一愣,旋即笑了,看来荣耀锦耐心也有限啊:“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荣耀锦挑挑眉,不再说话,脸色却逐渐y沈下来。黎舒也不理,他并不会像旁人那样还顾忌这位少爷的心情,只顾著吃东西,动作慢条斯理又优雅。

荣耀锦盯著他的手指出神,那双手骨节均匀,纤细修长,皮肤如同白瓷,同他的脸一样完美。

“你的手要是弹钢琴,一定很漂亮。”

弹琴又不是拿来看的!

黎舒在心中腹诽,但也没争辩。那晚最後两人不欢而散,荣耀锦依旧保持著他的好风度,但也仅是好风度罢了,那种不著痕迹的殷勤再也不见。

黎舒也不去多想,依旧每天开开心心的跟乐队一起做歌,演出。雅宁帮他们做了好几首,几乎小半张专辑了,可依旧没有任何人提下一步怎麽样。但他们已经相当兴奋知足,郑鸣海每天跟打了**血似的,这几乎是他最自在满意的日子。当然,他是自在惯了,也就丝毫没察觉到魏蕾的不安与黎舒笑容下的落寞。

有时候习惯是个可怕的事情,黎舒明明知道荣耀锦接近他是有明确目的,可彼此熟悉之後又突然消失,还是有点失落。

他知道自己有些傻,还天真的以为即使不接受他的追求,也可以跟人做朋友──g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麽做朋友?

也许在荣耀锦眼里,他g本不配做他的朋友。

郑鸣海和魏蕾除了一起练歌,他们还要忙著学业和恋爱,黎舒这边还真顾不太上。

罗凯倒是经常来找他,不过罗凯毕竟只是个混混,成天正事不干,全是些**飞狗跳的事情,也不好老拉著黎舒。於是黎舒除了听歌唱歌,没事的时候只好一个人背著包,在北京四处的逛。

那时已是初冬,气温骤降,只是北风还不算太凛冽,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少了,高大笔直的白桦也迅速落光了叶子,灰白相间的树干衬在碧蓝晴空下,看了让人舒爽。黎舒特别喜欢在这样的街道上走,走著走著,再多的不开心都散了。

他还年轻,身体里有许多能量许多热情,走路时随时都能跑起来,像风一样。

“黎舒──!!”

荣耀锦驾著车,开到他身边猛的一摁喇叭,黎舒停下来转头一看,荣耀锦便从车上下来,靠在车门上同他招手:“嗨,宝贝,想我没?”

黎舒彻底的败下阵来,这位少爷混起来脸皮可比城墙还厚。

他m了m冻得通红的鼻尖,勉强笑了笑:“荣先生,你好。”

“走!”荣耀锦兴奋的下车来拉住黎舒,“我带你去看样东西!本来我想明天去找你的,没想到遇见你!”

“等等,我……”黎舒想拒绝,却被他不由分说的塞进车里:“走啦!我保证你喜欢!冻死我了!快!”

保证喜欢?

黎舒怀疑的看著荣耀锦,那人却一路哼著歌,径直把他带去了郊外的别墅。

“荣先生!你这是干什麽?!”黎舒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荣耀锦让他觉得危险,至於吗?!

“叫我阿锦,黎舒,你还生我气。”

荣耀锦好脾气的又笑了,轻轻拍拍他的肩:“小傻瓜,紧张什麽。我只是有东西要送你。”

黎舒憋著一口气,还是跟他上了楼,他倒要看看,他又打算送他什麽。他始终没有明白,为什麽他会以为他需要那些g本不属於他的东西?

却没想到,荣耀锦领他到弧形客厅的落地窗前,指著架黑色钢琴说:“来,黎舒,它是你的。”

黎舒站著没动,眼睛看著钢琴发直,他问荣耀锦:“什麽?”

“它是你的,我送你的。”荣耀锦拉著黎舒,把他引到钢琴旁,打开琴盖,握著黎舒的手指轻轻放在黑白的琴键上,随意的在黑白的琴键上一拨:“黎舒,试一试,我知道你好爱它。”

郊外的下午,安静得连风声都听著夸张,那一串简单的音符,像战鼓像魔咒,猛烈的在空气中鼓噪。而指尖滑过钢琴的地方,每一寸皮肤都是滚烫。

荣耀锦见黎舒神情恍惚,以为他是欢喜过头,於是揽著他的肩在琴凳上坐下,声音十足的温柔:“小舒,你弹琴一定很b对不对?它跟你好配……”

黎舒坐在钢琴前,时隔一年多以後,他终於再次在钢琴漂亮的黑色烤漆面上看到自己的脸,然後他又看到身後男人的唇凑到他的耳旁──

“你凭什麽……你凭什麽以为我会喜欢?!”

他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你凭什麽!!”

☆、17 出卖

“黎舒!!”荣耀锦被黎舒甩开,立刻怒了:“还没人敢对我这样!!”

“那是因为他们要求你!”黎舒站起来,离得钢琴远远的,好似它是什麽肮脏得不得了的东西。他整张脸都涨红了,但因极度的愤怒,脸上反而挂了笑:“我求你什麽?!你以为我会求你什麽?!”

“好──”荣耀锦也站起来,双手抄在x前,冷著脸再次问他:“你确定,你不求我?!”

黎舒闭眼撇过头:“再见。”

他独自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找到个公交车站,先胡乱挑了个进城的车坐了,再慢慢的挪回家。

那天他第一次觉得北京原来真的这麽大,光是从郊区到四环的公交枢纽,就花了他一个多小时。

正好又赶到下班的点,黎舒研究了半天,发现还是只得倒车,倒来倒去绕了一大圈,又堵得人想死。

他脑子里混沌一片,不断的回想著来到北京之後的这段日子,他究竟干了什麽,以後怎麽办?

完全找不到答案。

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回家,回家,回到他现在所拥有的那个“家”。

“黎舒──!!”魏蕾跑过来,一把拉住他:“你上哪里去了!?我和鸣海找你一下午!!”

“对不起……”

黎舒已经非常的累,他刚走到居民小区门口,魏蕾同郑鸣海就冲了出来。

“小舒!”郑鸣海担忧的看著他,他的脸色实在苍白得怕人,“怎麽回事,今天晚上有演出的,你从来都不会忘,今天怎麽搞的?”

“对不起……”

“算了,明天我去赔罪,有哥们儿顶上了,”郑鸣海拍拍黎舒的背,又笑著刮了下他的鼻子,“走,去吃饭,瞧你,冻成这样!该饿坏了吧?”

“对不起……”

“哎呀!够了!”魏蕾捂住他的嘴:“你是复读机还是卡带了?够了!!”

“你要是真不想要我们担心,就别乱跑!”

郑鸣海敲了一下黎舒的头,眼里满是担忧,黎舒嘿嘿一笑:“知道了,我还能走哪儿去,是不?”

可是真的对不起,鸣海。因为我的关系,这次,又得让你们失望了。

临近圣诞,荣耀锦憋著口闷气回香港过节,可家里依旧没给他舒坦。

他其实更怀念小时候,他与母亲住在外面,父亲来陪他们上半夜,下半夜才回本家,虽然冷清些,但依然是个家。

没想到,两个女人斗了一辈子,临老了之後居然还正正经经进门,祖孙三代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坐一起,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外加“姐妹情深”。

这还是因为他的母亲出生好,外祖父家是书香门第,父亲其它玩过的那些女人,大部分可连他家的门往哪里开都不知道。

荣耀锦的大哥倒没那麽花,只是男女通吃,前两年也终於定下心来,娶了个名门闺秀,一口气生了三个孩子,都是女儿。

他瞬间变成一个完美无缺的新好男人,有事没事逮著弟弟就会念叨,阿锦啊,我让你去北京开公司,是要给你锻炼的,成天只知道泡仔,泡仔还泡不到算怎麽回事?

香港的市场就这麽大了,现在马上又要回归,之後经济怎麽样谁也说不好,还是内地潜力大,趁现在就开始好好做才是正经……

荣耀锦一面给他的小侄女派礼物,一面嗯嗯啊啊的应了,心里却还是有几分不服气。荣家看著光鲜,做来做去,说穿了还不是些皮r生意,有什麽了不起?

北京又如何,还不是换个地方做皮r生意,这一行的人,到哪里迟早都一个样。

他想做点别的事情,真正的事业,却总是不成功,他也谈场恋爱,真正的恋爱,他总是想如果他能遇到真正值得去爱的人,他一定不会像他哥哥那麽混蛋。

可惜,没人理他。

“啊……啊……阿锦,阿锦,你慢点呀……”

既然没人理,那他该干嘛干嘛。

身下的男孩双腿大张,被他c得呀呀乱叫,也不知道是享受还是难受,哭得梨花带雨。

荣耀锦闭上眼睛,高`潮的时候黎舒那张愤怒的脸晃到他眼前,他脖子一仰s了个痛快,然後靠在床头抽烟。那男孩调了个头,趴在他腿间帮他扯了套子,张嘴就舔。

荣耀锦抓著他的头发,忍不住还是想,如果是黎舒会怎麽样?

他有些想像不出,但总觉得,至少不会这样。

正在出神,床头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北京的号码。

荣耀锦接起电话,也没让胯间的男孩停,懒洋洋的问:“喂?”

“荣先生,是我。”

黎舒。

荣耀锦有种脑袋当机的感觉,黎舒在电话那头半天不说话,荣耀锦於是开口,找我有事?

你说过,你会帮我。

荣耀锦没回答,闷声笑了起来,然後啪的一声,把电话摔了出去。

这就沈不住气了?!

贱`人,贱`人!!

黎舒站在寒冷的北京街头,捏著公话亭的磁卡电话大口大口的喘气,冰冷的空气灌进喉咙,锥心刺骨的疼。

荣耀锦挂了他的电话,他是否该谢天谢地,荣耀锦没理他?

湿热的泪随时都会冲出眼眶,黎舒要花尽所有的力气才能去忍。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酒吧,他们拿到了做好的歌,酒吧老板帮他们放,几乎完美的音乐在酒吧里响起,所有的人都在恭喜他们,说他们交了好运,说他们前途似锦。

郑鸣海一晚上都笑得很开心,跟人吹牛喝酒,兴致来了还抢了黎舒的话筒在台上唱歌。他唱那首写给他的光芒万丈,说唱给他最重要的人。

魏蕾也喝多了,她搂著黎舒,跟随郑鸣海的节奏左右摇晃,她说黎舒我们好喜欢你,你是我们的幸运星,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她还偷偷的凑在黎舒耳畔,小声说小舒,你什麽都不必想,姓荣的没安好心是不是?你别理他,小舒。

她双手捧著黎舒的脸,眼睛都湿了,她说小舒你相信我跟鸣海,你相信我们好吗?

黎舒没敢说话,他心里堵得难受,他抱著魏蕾轻轻的拍她的背,默不作声的安慰她。

散场之後,他便立刻跑出酒吧,给荣耀锦打了电话。

他知道这很愚蠢,可还是想去赌一把。

黎舒赌赢了,荣耀锦第二天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比他想象中快得多。

当然他也输了,荣耀锦开车亲自在他的门外等,但一句话都没讲,笑容也不见,下巴一抬就示意他上车。

然後他带他去了酒店,顶楼的套房,关上门之後领他在沙发上坐了,就给他倒酒。

“喝。”

漂亮的高脚玻璃酒杯里,浅浅的装著深红色的葡萄酒,房顶水晶灯的光斑折s在玻璃杯上,看得人晃眼。

黎舒抬起头,“荣少,我不喝酒。”

“你不是要求我吗?”

荣耀锦靠在沙发上,舒服的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斜眼看著他:“要求我,就要听我的嘛,啊,”他抬手指了指浴室,“先洗澡也可以的。”

腾的一下,黎舒那张漂亮的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荣耀锦说得这麽直接而赤`裸。

他还是太天真。

“抱歉,”黎舒站起来,径直往门边走,“打搅你了,对不起。”

荣耀锦也不去拦他,见他拉了门,才又压低声音笑了:“哈,装什麽,黎舒,你想要什麽,我会不知道?”

他双手一摊:“如果今天你走了,那就真的都要不到了。”

黎舒有片刻的迟疑,也就是几秒,真的只是念头一闪的时间,荣耀锦便已经走到他身後,搭上他的手,哢哒一声关了房门。

“黎舒,”他唇边的笑容更深,盯著黎舒半垂的侧脸,声音多情又温柔,气息都喷在黎舒耳廓上,“我可以帮你,你相信我。”

黎舒抬起头望著他的一刹那,看著黎舒那双惊惶不定的黑眸,荣耀锦非常配合的,硬了。

☆、18 自取其辱

饕足的荣耀锦破天荒的没抽烟,连澡都懒得洗,只遮了下半身坐在床头。

他的手搭在黎舒的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著,像在m一只猫。

黎舒趴在他身边,把脸埋在枕头里,浑身都没了力气,所有的思绪都集中在身体里的那个部位上。他脑子里什麽念头都没有,只在想为什麽会这麽痛,到底要痛到什麽时候,才能够不痛。

荣耀锦叹了口气,躺下来拨开黎舒的发,手指轻轻的m著他湿漉漉的眼睛,刚才就是这双眼睛,让他一瞬间就失了理智──其实,他原本也没打算这麽对他的,他发誓。

可是,已经这样了。

荣耀锦闭上眼睛,扶著黎舒的後脑勺吻他的双眸,湿热的舌尖来回轻扫他的睫毛,无限温柔。

“你们北京人就是脾气不好,小舒,没什麽的,笑一笑。”

荣耀锦把黎舒搂到怀里,又去吻他的额头,心里很是满意。这爱做得并不像往常那样放肆,黎舒看起来简直就是个稚,但荣耀锦就是觉得,非常的舒心。

“我不是北京人。”黎舒的声音麻木而茫然,又重复了一句,“我不是。”

“哦,对,你是苏州的,”荣耀锦捏起他的下巴,轻笑,“你们苏州总是出美人,对吗?”

“跟我去香港吧,黎舒,我会捧你,给你最好的合约和唱片公司,好不好?”

“谁说我要去香港?!谁稀罕!!”黎舒突然发火,一把推开荣耀锦:“我要的是非梦,非梦!!”

“你玩够了吗?你玩够了吗?!”

“所有人都告诉我,”黎舒深吸口气,紧紧抓著床单,“我该求你,我该求你!!”

“从一开始就耍著我们玩,现在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够了吧荣先生,够了吧?!”

说完这些话,黎舒哆哆嗦嗦的滚下床,一件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好,然後头也不回的拉门就要走。

荣耀锦看著他,双手交叉扶在自己脑後,动都懒得动。

这次的黎舒,再无半点迟疑,啪的一声摔了门。荣耀锦冷笑一声,这个傻瓜,这就走了,嫖了也白嫖。

接著他点上一支烟,慢慢的抽。闭著眼睛慢慢的回味刚才黎舒的样子,有点遗憾刚才该压著他再搞两回,看他还跑。

接著便开始後悔,为什麽要放他走?凭什麽就放走他?睡都睡了,就此算了?

他掐了烟头,像弹簧似的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的穿上衣服,跑出去追黎舒。

他好容易下到大堂,匆匆的往外跑,他猜他一定没走远,他的身体一定很难受,他要把他带回来,好好的疼他。

正要冲出旋转门,荣耀锦停下了脚步,大堂那边的钢琴吧,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华丽的钢琴声。

不光是他,几乎所有的人都驻足,循著声音望去。

那是个衣衫有些凌乱的干净男孩,端正的坐在琴凳上,将李斯特的一曲爱之梦,弹得像战歌。

黎舒。

他紧紧抿著唇,年轻漂亮的脸上,是荣耀锦从未见过的骄傲与专注。

荣耀锦的心被他的琴声紧紧的揪住,然後开始从头到脚的凉,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後悔。

他毫无形象的捂著头,在金碧辉煌、人来人往的酒店大堂蹲下,眼睁睁看著黎舒弹完他的曲子,起身,与站在他面前的保安鞠躬道歉,转身离去,背挺得笔直,身上没有刚才一丝的寥落与软弱。

如果他再耐心一点就好了,为什麽他不再稍微耐心一点?

只需要稍微再耐心一点,他就可以真正的了解他,爱上他,他就是那个值得他去爱的人啊。

黎舒下来的时候脑子里浑浑噩噩,他听到零落的琴声,便本能的循著钢琴的方向走,然後看著弹琴的女孩发呆,李斯特叫她弹得勉勉强强,於是他请她起来,说我来。

他还以为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弹琴呢,却原来只需要几个音节一首曲子,他就还是原来那个黎舒。

一出酒店大门,他便垮了肩膀,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夹著尾巴的狗。

於是他第一次叫了车,实在走不了了。

刚才太过激动,黎舒连内裤都没捡,直接就套了牛仔裤在屁股上,这会儿腿间那片被磨得生疼,肿的那个地方更是难受得厉害,这才感到後悔。

又是日暮时分,长安街上依旧车流如虹,所有的车都亮起了红色尾灯,西边的火烧云漫了一大片天际,世界如此绚烂美好,而他却如此的愚蠢。

他想下车,立刻,马上,他看著缓慢行驶的滚滚车流,幻想著自己躺在路中央,车子从他身体上碾过,一辆又一辆,干脆就这麽碾死他一了百了,再也没黎舒这个人!

找死啊你?!神经病吗?!

司机见他把车门拉得!!响,破口大骂。

死……

黎舒停了手,冷静下来,不,不能死,鸣海和小蕾还在等他,他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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