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韫站在屋里,只觉得手脚冰凉。
东厂和锦衣卫如同一蛇一豹,盘踞在紫禁城东西两端,但一山怎能容下二虎。两者之间的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已到了朝野上下朋党站队两相倾轧的地步。
唐检被擢升为锦衣卫指挥使,是朱?被杀的最后一根稻草。
昭贵妃已将自己弟弟提拔到了指挥使,此乃?继承大统的又一筹码,一旦事成,东厂便步入微妙境地。为获取最大利益,和朱衍合力夺那皇位才是上上之策。
东厂早已做出选择。事实上,即使没有胡韫作证,朱衍有东厂庇护,也能在这件事里全身而退。那日在御花园露出的马脚,不过是他的将计就计。
“本来朱?不用这么早si,但父皇好像身t越来越不好了。”朱衍眉目凛冽,语气嘲讽:“还是不要拖久的好......”
如此理所当然。
胡韫只觉x中浊气翻滚,入门前的委屈此刻全化为了愤怒。
是啊,他身上的明h衣袍彰显他与众不同的高贵身份,他是皇后所生,名正言顺,怎甘于居于人下。他是该争、该夺——可这与她何g。
“御花园中你本可以一走了之,为何要将我拖入在这件事里来!”
朱衍看着眼前这平日里谨慎沉默的胡贵人此刻疾声厉se,大概是生气的原因,脸上腾起薄红,眼睛闪闪,整个人都妍丽了几分。收敛了嘴角的讽刺,朱衍坐起身来,淡淡解释道:“多一个人为我作证,我就多一份安稳,没有证据,他们如何动我?”
这幅冷漠无谓的模样看得胡韫额上青筋紧跳,冷笑一声,不愿和这人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谁料没走两步,右手手腕就被箍住。
热度源源不断地从手腕处传来,淡淡檀香味弥散在鼻端,y霾的气势b近。
胡韫心里一慌,转头,一双冷冷的眼盯着她,朱衍沉着脸,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神se再没有方才的松弛。
“你要去哪?”
“放开!”